“哭什么,就是做久了别人也能做,才不舍得下车,不累。”盛长沣说。
看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盛长沣哭笑不得,他和马祖飞下火车的时候,可不觉得苦,全是成就感,恨不得在火车站住下。
心里又有点小感动,觉得妻子是在心疼他。
方橙却不是心疼他,就是觉得这个画面很好哭罢了。
路瑞超摸着脑袋,觉得自己看不明白了,嫂子在哭,哥却在笑,这做夫妻的世界,他真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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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盛长沣去接盛夏放学,喊她一起,方橙拒绝了,特意没跟着一起去,就当做给他们父女难得的独处时间。
盛夏看到爸爸站在门口,高高的爸爸,她一眼就看到了!
“爸爸!”这一声喊得很大声,就是同时有好几个爸爸朝她看了过去。
盛夏一点没察觉,“蹬蹬蹬”朝爸爸跑过去。
盛长沣蹲到地上,女儿一把扑到他怀里,像是撞进心里,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小辫子,有些感动,想起妻子说女儿想他了。
盛夏就是觉得特有面子,小小的得意,爸爸来接她了耶!妈妈果然没有骗她!
她坐在爸爸肩上,抱着爸爸的脑袋,和老师和香香臭臭挥手说再见!
看看,这就是她爸爸!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橙立刻就和盛夏科普了一下盛长沣在火车上怎么赚钱的光辉事迹。
盛夏听了,认真地对盛长沣说,“你真是我的好爸爸!”
幼儿园的老师都是这么夸人的,你真是个好孩子!
她听了这句话最开心了,爸爸听了也会开心的!
盛夏一板一眼的,说得好像一个小领导一样,盛长沣笑了,和她说,“谢谢夏夏的肯定。”
盛夏得意了,把碗里吃了一半的鸡腿递给盛长沣,奖励他。
坑坑洼洼啃了好几口,盛长沣有些嫌弃,“谢谢,不过夏夏自己吃吧。”
盛夏很热情,不行,就要奖励给爸爸!
方橙给他使了使眼色。
盛长沣拇指扣扣眉毛,无语地把她的鸡腿接到碗里。
方橙看了直乐,连着给盛夏洗澡的任务,也交给了盛长沣。
盛长沣给女儿洗完,自己也累,躺到床上哄女儿睡觉。
方橙洗完澡进来,就看到父女俩无比和谐地用相同的姿势,一左一右侧躺着。
连腿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一条腿伸直,一条腿曲着。
盛长沣伸伸手,指挥她,“帮我拿瓶药酒过来。”在火车上挤久了,腰酸背痛。
方橙去了客厅,在五斗橱最下面一个抽屉搜到了一瓶药酒,拿进去给盛长沣擦。
递给他,转身就要走,盛长沣喊住了她,意思是你不帮我擦,我自己怎么擦得到背后?
盛夏短手短脚从床上一翻身跃跃欲试地要帮爸爸,盛长沣嫌弃的“啧”了一声,拍拍她的肩膀,拽着她的衣服把她拉开,挡住视线了。
“这忙你帮不了。”
方橙淡定地转过身,开始念他,“要是太累,这钱就别赚了,别回头赚的全付医药费了。”
盛长沣坐起来脱衣服,“没伤到,那些小凳子一点不重,就是车厢太拘束,手脚施展不开,肌肉酸痛了。”
说着,已经脱好上衣,抱着枕头,趴在床上了。
方橙拿起药酒,看着他宽阔结实的后背,灯光下,隐隐能看到流畅的线条,有种紧致有力的肌肉力量感。
看着自己的手,再看看他的背,方橙很怀疑能不能按下去。
她打开药酒瓶的塞子,问他,哪里酸?
盛长沣脑袋侧着枕在手臂上,转过来看她,说,“肩和腰那里。”
肩和腰?盛夏接受到讯息,小大人一样认真地指了指爸爸的肩膀,“妈妈,这里这里。”
方橙笑了,倒了一点药酒在掌心,搓一搓,按到他肩上,又拿手指揉搓,让药酒吸收。
盛夏小监工一样,看灯光下药酒吸收的差不多了,又拍了拍爸爸的腰,“妈妈这里,还有这里,爸爸酸。”
方橙又倒了点药酒,往他腰上搓。
快要好的时候,盛长沣又说,“整个背都给我擦擦。”怪舒服的。
呵!方橙瞪了他一眼,在他背上倒了点药酒,只当自己是在给好看的肌肉上药,而不是给盛长沣擦药。
“方橙你手艺可以啊。要不,再给我按摩一下?你按完我怎么都不酸了。”盛长沣一点也不心虚的问。
做你的美梦!
“想得美。”方橙“呵”了一声,一边收药瓶,一边指挥夏夏,“夏夏,你爸爸酸,你上去给他踩一踩,不要跳,轻轻地踩,踩衣服一样。”夏夏现在不重,他那么结实,踩一踩会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