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借酒闹事,把餐厅外面一排的盘子桌椅都砸的稀巴烂,盛长沣和路瑞超去的时候,现场一片狼藉,好在警察已经过去了。
那几个闹事的都被带走了,但这种事情,代价并不高,教育一下,关几天就出来了。
盛长沣和路瑞超倒不是担心他们还会再来闹事,担心的是陈焕松。
方橙和盛长沣也想到一块去了,“陈焕松呢?他现在怎么样?”
盛长沣摇摇头,“难说,迷上赌博,也不知道有没有回头路。”
陈焕松的赌运很好,被那群社会朋友带进去后,有空就要去赌一把,把把赢,很快就上瘾了。
后来即使餐厅有事,也全都放下来交给吕长雁,让她一个人在餐厅管着,自己跑去赌,一赌可以赌一个通宵。
偏偏吕长雁说他,他还能怼回去,他一直在赢,可半点没有输过。
昨晚是被盛长沣和路瑞超说了一番,可谁知道有没有用。
方橙听了也持不乐观的态度,这是一条不归路,旁人劝,能不能听下去都是一回事,更别说改邪归正了。
上一世,这样的例子方橙听过很多。
有的人是赌完了就回家,有的人,底裤都赔掉了,还要把整个家搭进去。
方橙在心里算着,没想到这群兄弟里,第一个误入歧途的,居然是发家最早的陈焕松。
晚上的时候,盛长沣夫妇和路瑞超夫妻约着去了陈焕松的餐厅吃饭,主要想去看一看吕长雁。
去到餐厅的时候,人流量倒是和往常没有区别。
昨晚的狼藉全都收拾好了,餐厅里和以前一样光鲜,没有什么变化。
吕长雁一个人忙进忙出,忙着招呼客人,忙着写菜单和收钱结账。
吕长雁看到他们过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和他们说,她儿子留在家里写作业,没有跟过来。
路瑞超问她陈焕松去了哪里,吕长雁摇摇头,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落寞和苦楚。
几个人一看,当然知道陈焕松又不知道跑哪里去赌博了,都在心里叹了口气。
方橙没有带两个女儿过来,路瑞超和罗晶晶没有人帮他们看孩子,便把女儿抱了过来。
罗晶晶虽然心下叹气,但还是笑着低头,逗逗怀里的女儿。
一行人就在大厅找了张桌子坐下,没有像往常一样要去包厢。
吕长雁确实能抗事,经过昨晚那一遭,依旧笑脸盈盈地和人打招呼,把伤痛都留在自己心底。
她还是跟往常一样热情,热情的招呼着陈焕松这几个朋友,给他们上了一桌子的菜。
吃完饭,盛长沣和路瑞超去了外面露天的地方,路瑞超要吸烟,盛长沣和他一起出去。
吕长雁得了空,过来这边坐下,和方橙和罗晶晶说着话,说着说着,一边逗着罗晶晶的女儿。
“最近很忙吧?年底了,天气冷,很多人来吃饭。”方橙给吕长雁倒了杯椰子汁,一边和她说话。
“年底忙,这些东西,冬天销路比夏天要翻番。”吕长雁端起水杯喝了口椰子汁,笑着和方橙说。
方橙和吕长雁的相处时间其实很少,就见过几次面,其实也说不上熟悉。
罗晶晶也是,嫁给路瑞超之后,才认识他几个兄弟,都是吃饭聚餐的时候见面,私下里还有交集的,也就方橙,这也是因为路瑞超跟着盛长沣挣钱的缘故。
但两个人,还是都想劝一劝吕长雁。
特别是现在都有了孩子,都想要为孩子多着想一点。
罗晶晶想了想说,“泽宇还小,焕松哥这事儿,别让他吓到了。”
想到儿子,吕长雁眼睛就有些发酸,昨晚出了事,原本是她应该护着儿子,开导儿子的,没想到私下里,儿子反过来和她说,“妈,我爸这样,你以后离他远点儿。”
吕长雁红着眼圈,“也不知道他心里咋想的,这么小的年纪,还会怕我比他难受。”
昨天回到家里,陈焕松和她大吵一架,还在家里摔东西,也不知道赌博是有什么魔力,让吕长雁觉得,丈夫和以前像是换了一个人。
油盐不进,极度自负,对着她是满脸的不耐烦。
今天放学回来,儿子还跟她说,他吃完饭就回家写作业,争取期末考考个好成绩。
知道吕长雁要顾着餐厅的事情没空看着他,还跟她说,他就回家里待着,把门锁了,等妈妈回来,喊他他才会去开门。
吕长雁手握着杯子,别的都能想,一想到儿子,心里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