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英姿听了悻悻,但因为之前跟方橙吵过一架,又被她说过,现在也不敢对她说话太冲,“好吧,长沣呢?长沣在不在家里?”
她这里不行就想走盛长沣的路子,方橙拿着电话筒当然不会同意,“你都知道他忙了,当然不在,他哪里有空啊。”
又没说两句话,这天就聊不下去了。
吴英姿挂了电话,就黑着一张脸坐在书桌边上,原本打这个电话,是想和大女儿套近乎的,最近小女儿想换工作,听说那边好,吴英姿还想让小女儿去跟着姐姐混。
吴英姿看方橙油盐不进,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
方橙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缓了一会儿,她对吴英姿是没有任何期待的,因为没有期待,也谈不上伤心和失落。
盛长沣刚刚在方橙打电话的时候,就把小女儿抱进去哄睡觉了。
出来时,就看到方橙坐在沙发上出神,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怎么了,谁打来的?”
方橙看着他,和他说了是吴英姿。
盛长沣听了,也没说什么,那是她的亲妈,要怎么处理,还得是看她。
而方橙接完电话,盛长沣的大哥大就响了,他拿着大哥大接起来,方橙明显看到他的脸色都变了。
原本还有些慵懒和惬意了,接了电话,眉头拧起来,神色也变得严肃,“你先报警,我现在过去看看。”
挂了电话,盛长沣叹了口气,看到旁边神色跟着紧张的老婆,和她说,“焕发的铺子被人砸了。”
“啥?怎么会?是竞争对手吗?”这事情发生的也太突然了,方橙嘴巴张的老大。
盛长沣挂了电话,把大哥大盖起来放到茶几上,拍拍她的背说,“不是,陈焕发最近赌博上瘾了,赢了钱得罪了人,那群人都不是好惹的,就过去把店砸了泄气。”
方橙愣了又愣,这短短一段话,太多事情让她吃惊了。
陈焕发什么时候沉迷赌博了?而且赢钱还被砸了,这也太横了。
盛长沣揉了揉她的头发,“陈焕发太飘了,不知道收敛,那些人带他进赌局,是想赢他的钱,谁知道都被他赢了,气不过,去他店里吃饭喝酒,喝多了就借着酒醉闹事。”
方橙听了一颗心不安的颤抖,她虽然知道现在治安一般,那种餐饮店容易招惹爱喝酒闹事的人,但实在没想到,会这样明晃晃发生在自己跟前。
盛长沣站起来,和她说,“我出去一趟,你把门关了睡觉,不用等我。”
方橙也跟着他站起来,看着他把外套穿上,把他送到门口,一边走一边嘱咐他,“你别太出头,有什么事交给警察处理,别管太多啊。”
实在是黄赌毒这三条,迷上哪一条的人,方橙都觉得不可信,这些人的心理,有时候就跟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一样可怕。
盛长沣走到门口,手放在门把上和她说,“我知道,我和超子一起过去,不然嫂子一个女人家,还带着孩子,吓坏了。”
方橙点点头,看着他把门带上,掩了掩自己身上的白色长毛衫。
忽然想到什么,又立刻噔噔噔跑到窗边,果然就看到盛长沣从楼道走出来,打开汽车,车灯闪了闪,然后点开油门,汽车便缓缓驶出了小区。
盛长沣是几点回来的方橙不知道,只迷迷糊糊睡意朦胧间,知道旁边的位置有人躺进来了,方橙转过去看了一眼。
盛长沣把她搂在怀里,低声和她说,“没事儿,睡吧。”
他的声音像是会催眠一样,方橙听了,便挪了挪位置,把脑袋埋在他怀里,热乎乎地睡着了。
第二天六点半,方橙就起来了,起来给盛夏做早餐,煎鸡蛋温牛奶和蒸馒头。
盛夏自己买了个绿色的小闹钟,摆在床头,七点整,闹钟就叮铃铃地响了。
她立刻从被窝里钻出来,审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自己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最后再套上校服。
十二月的天有点冷,盛夏穿了厚厚的三件,去年她还加入了少先队员,有了红领巾,每天穿校服,下一件事就是系上红艳艳的红领巾。
起初她是不会系的,反反复复学了很多次,才学会怎么系上红领巾。
吃完早饭,就快快乐乐地背着小书包去上学了。
把两个女儿都快快乐乐地送到学校,方橙才有闲工夫问盛长沣,“昨晚怎么样?长雁姐和孩子没有吓到吧。”
“看着都还行,嫂子和泽宇都能抗事,愣是没哭没闹。”盛长沣一边开车一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