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橙仿佛天上掉馅饼一样,一下子觉得有希望了。
进去一问,店家看了眼她手里的盒子,果然点点头说有卖。
听到方橙要买的量,那人又问她买来做什么的。
方橙觉得这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就说自己是昌记茶餐厅的老板,因为炼乳用完,店里的货断销了,所以找了一路才找到这里来。
听到这里那位店家的脸色变了一变,摇摇头,“那不行,不能卖,我们家的货不多,都被人预定了。”
刚刚还笑着问她要多少,怎么转眼就不能卖了?
方橙一时有点不理解,想着餐厅售罄,要断很多天,有点舍不得,便又追问,“那最少能给多少,给多少都行。”
那位店家上下扫着方橙,“最多一瓶,多了就不行了。”
这怎么跟打发叫花子一样,方橙不太明白她为什么前后的态度变化这么大。
心里有点失望,但还是锲而不舍的,和她好商好量,“能不能再多点?我可以加点价。”
“或者,你能不能跟我说那个订货的人是谁?我去跟他商量,他要是不急,或许可以分一点给我,我自己去和他谈。我们自己过两天货也到了,到时候我就再拿给他。”
可这位店家,好像一点都听不下方橙的话一样,摇摇头黑着脸,不行就是不行。
方橙还想磨一磨,那位店家却好像有点不耐烦了,撇了方橙一眼,“别看我们家店小,我们平时都是跟那些单位做生意,就我们之前进的香港来的咖啡,那些单位抢着要,人家都是递条子的,你们有条子吗?你们排不上号,别费劲了。”
听着店家这高高在上的语气,方橙的心这才凉了。
店家真是说对了,她什么条子都没有。
方橙吃了闭门羹,有点泄气,走出去的时候,盛长沣正抱着女儿,拖着盛意的屁股,在路边荡秋千。
方橙有点委屈,和盛长沣说了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
不知不觉间,可能连方橙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受了委屈,会跟盛长沣说了。
盛长沣无奈的笑了笑,单手抱着女儿,另一只手摸了摸方橙后脑勺的头发,又往下搂着她的肩膀,“不行就不行。有什么了不起。”
然后掰着方橙的肩膀,让她看向街对面,“看到了吗,那家盛记港式茶餐厅,有没有很耳熟?”
方橙点点头,她当然知道这一家餐厅,现在瑞城就两家港式茶餐厅,那是他们现在的竞争对手。
没想到盛长沣又说,“这家店和那家餐厅是一个老板一家人。”
方橙这才恍然大悟,鼓起腮帮子有点生气,回头瞪了那家杂货铺一眼,真想进去跟那个老板娘吵架,原来是同行,干嘛还扯这么多,来拉踩她呢。
“别看了,他们打不过你。”盛长沣捞着方橙的脸,把她的脑袋转正,搂着她的肩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知道人家打不过我?好像你去吃过一样。”
还真吃过。
盛记港式茶餐厅刚开业不久,打折打到骨折,为了吸引顾客,人家可以打到6折,盛长沣就趁着有优惠,自己一个人跑去吃了一顿。
吃的时候就很想拍桌子,让老板退钱,一点都不正宗。
挂着港式茶餐厅的名号,也就只能骗骗这些没吃过的人了。
方橙心里不爽,但也没有跑回去跟人家争执,听到盛长沣说那家店比不上自己家,心情的阴霾马上一扫而空,阴转晴,灿烂的不得了。
难怪人家不肯把东西卖给她,都是嫉妒。
第二天,盛长沣离开瑞城去了南边,方梨则带着秋冬新款回来了。
虽说这几天方梨不在,但提前一个月她就跟每个到店里来的顾客说,下个月几号几号就要上新款,相当于提前打了广告。
第二次上新,客户源基本就稳固了。
餐厅的门口,依旧立着伊人女装的招牌,给她做广告。
两家店离得近,方橙每天带着盛意进城,有时候待在餐厅,有时候就跑到妹妹那里去。
虽然说带着盛意帮不了什么忙,但方梨忙的时候,替她说说话,引荐一下观望的顾客,也算是帮了忙。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去进新款,方梨也用了三天的时间,却不是因为不熟。
而是秋冬的货,体积大又沉,她去看货就跑了两天,让司机去帮她搬货,剩下的时间就跑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