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云中所有的家庭成员只显示一个简单的名字,没有对应的词条,只有几张接受媒体访谈时候拍的照片,充满一定的神秘感。
就连大通娱乐的副总都能有三页的词条解释,云中的管理层却没有任何人有词条。
如果这是曲知恒的人脉的话,那他这次确实帮自己找到了关键人脉了。
等凌疏退场后,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她和曲知恒已经很久没有一起跨年了。
在她从包中翻找消毒湿巾的时候,后台来了人为她献上了一束鲜花。
每一次演出,曲知恒无论人在何处,鲜花一定会准时在退场后送来,有时候是他亲自送,有时候是工作人员送进来。
以往都是送凌疏最爱的金边玫瑰,但是今日却是白玫瑰。
白玫瑰像是两人的某种默契,他们彼此心照不宣。
因为白色玫瑰对于他们来说有种重大的意义,所以不轻易送白玫瑰。
于是凌疏立刻会意识到也许今天是两人什么特殊的纪念日。
她连忙停下手中的动作,上前端详着这束花,似乎发现了什么规律。
花束中心的玫瑰并没有开放,还是花骨朵的状态。
凌疏觉得在一束盛放的玫瑰中间放着花骨朵,似乎有些奇怪。
她伸手准备想把正中间的这根突兀的花骨朵拿出来,却发现这花骨朵居然不是真花,而是仿真花。
而且摸起来,里面隐有东西。
她拨开来看,竟然是一枚黄色的方钻戒指,周围用钻石做了镂空镶嵌,放在手心掂量起来很有分量。
凌疏本以为这是曲知恒送自己的跨年夜礼物,毕竟这几年他总是变着法地送自己礼物,两人大大小小的纪念日加起来,平均一年有三分之一都是他们奇奇怪怪的纪念日。
但是这枚戒指,它如此厚重,虽然被人保养如新,却还是能从上面看见历史的厚度。
她想起来自己似乎在曲知恒的曾祖母的照片上看到过这枚戒指,但是那照片是黑白的,她从未想过原来那戒指上的方钻竟然是黄色的。
她瞬间明白手中的戒指意味着什么,沉甸甸的。
是曲知恒一生的重量。
她低头看着手心的戒指,缓缓将手掌合上,眼眶动容地有些发红。
她卸妆等不到卸妆的,如果不是助理在后面追着将大衣外套塞给她,她甚至忘记此时外面已经是冰天雪地。
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等第一声嘟声后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声音:
“鲜花收到了吗?”
她的心情和声音一样颤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居然将这么珍贵的戒指藏在里面,不怕弄丢了之后,你祖母生气吗?”
要是今天她发现了还好,要是没有发现的话,还真是为了玩浪漫而造成了巨大损失了。
他声音充满磁性:“我知道你一定会发现的。”
因为,凌疏会对每一束白玫瑰都认真对待。
凌疏一时无言,所有的玩笑似乎都消弭在了空气中,嗓子里只剩下一句话:
“我想见你。”
“我就在楼下。”他的声音,与迷人的夜色好像融为了一体。
凌疏连忙按电梯下楼,电梯下行的时候,她还在轿厢里思考一会儿出去之后怎么躲记者。
电梯门刚打开,人声已经传来,大批记者已经蹲守在门外。
看到凌疏下楼,那些拿着相机的人反应极快开始按快门。
几乎只有半秒钟的停顿,一只有力的手就将她拉向了另一个方向。
在一番的绕路之后,带她成功坐上了车后座,远离了身后的一切喧嚣。
凌疏第一个念头就是展开手掌,确定戒指没有损坏,纯金质地加上钻上,在她手心里压出了痕迹。
一路上她的心脏快要跳出了嗓子眼,她觉得这份礼物实在非常贵重。
她一直在等曲知恒说什么,但是他似乎心里的紧张不比她少。
车子抵达了临港最高的教堂,可以在教堂最高处看见临港的全貌。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来到这样的地点,凌疏也不知道。
但是她清楚记得曲知恒是无神论者。
在凌疏的包里,藏着一个已经准备已久的锦盒,里面是一枚很早以前就托人定制好的戒指。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她受到了曲知恒更多的照顾,她也想做点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比如,她可以成为主动的那一方。
如今,她感觉曲知恒好像要抢在她前面了。
她斜跨的包中装着锦盒,可以随时拿出来。
塔顶是将城市夜景尽收眼底,周围事先布置了鲜花和灯光,置身其中,好像脚下和眼中,都是无数星河。
“我原本,想给你更多的时间,去体验你想要体验的任何一种人生,而不是用一枚戒指,将你永远困住,但是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两个人一起去体验这一生,好像也同样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