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随机应变:“原来宁故也喜欢霸总文学?”
“很难不爱霸总。”凝顾轻笑。
主持人继续走流程,“那么接下来,我们来欣赏一下宁故为我们带来的歌单吧。”
舞台上,凝顾坐在高脚椅上,一脚踏在椅杠上,怀里抱着一把木吉他,
声音出来的瞬间,舞台光从身后投射过来,她的发丝都在放光。
风一吹,一切都刚刚好。
微风,灯光,意外飘动的发丝,轻轻地,让人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温柔了起来。
玻璃窗外划过的雨水
我情愿一直在雨季
祝你想我
在酒后雨疏风骤
爱在骨节里鸣笛
祝你想我
在雪中倒数计时
爱在晚冬里伏诛
......
歌声如潺潺流水。
静谧而平缓,像是古松香,又似万年雪。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静了几秒,众人才反应过来。
主持人:“歌曲背后的故事,宁故可以和我们分享一下吗?”
凝顾停了两秒,想起一些事,“这是一首刚出道时写的歌了。”
“我们人生中,会遇到很多人。可是大多数人,都像玻璃窗上缓缓划过的雨滴。
“直到有一个人出现,让我情愿一直在雨季。
“那天喝了酒,在新年的倒计时中,喧嚣热闹的氛围里,很想念他,却又不能告诉他。
“所以反过来,祝他也在想我。
“......”
陶桃站在录音室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侃侃而谈的人,连身边多了个人都没有察觉。
一回头,吓一跳,“你怎么在这?”
“我来接阿姐回家。”
陶桃看了眼门口杵着的四个腰板笔直的保镖,翻了个白眼,“看贼呢你们家?这么多人还不够,你还要来接?”
许眷顾:“......”
“你爸妈怎么想的,人都走了,至于这么草木皆兵吗?”
许眷顾凉凉的撇开眼,“你别想在我这打探什么消息了。”
“......我之前收留你这么久,你就不打算报答我一下?”她威逼利诱似的。
“我报答了啊。”许眷顾一脸人畜无害,“我不是帮你把那个哥哥气得半死了吗?”
“......”陶桃轻嗤了一声,不屑道:“你姐今晚是不会回去的。她要过来和我住。”
“那我也要去。”
陶桃为他这无赖劲儿惊叹。
这时,凝顾推开了录音室的门出来,刚好听见他的话,“去哪?”
“我跟你去陶桃姐家。”
“你去干嘛?”
“你带我去,我让爸爸把这几个人撤走。”
“......”呵。
凝顾没说话,走了出去,陶桃跟在后面,碎了许眷顾一句跟屁虫。
只是他们并没有在北绥待太久,B-Mf一直以来合作的酒商提出提价,来头不小,副总搞不定,凝顾要赶回去处理事情。
许眷顾做实了跟屁虫的名声,一路跟着,不过之前那几个保镖确实撤了。
凝顾倒没什么所谓,反正除了他,身边是谁都无所谓。
那个酒商定的时间很急,凝顾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一下飞机,推开B-Mf顶楼大门,看着沙发上那个坐姿骚包,左耳闪着浓郁闪耀的祖母绿的男人。
一向淡定的凝顾,嘴角抽搐了一下。
“卫疏柳?”
“哦,来了?”卫疏柳大爷似的翘起二郎腿,一脸嫌弃,“你这沙发不行,硬邦邦的。”
“......”凝顾坐在他对面,“你怎么在这?”
“这还不明显吗?”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那个酒商。”
“是你要提价?”她问。
“宋宋交代的。”
“???”你在放什么狗屁?
宋壶深疯了不成?人走了就算了,还敢跟她提价?这狗崽子是打算这辈子都不见了是吧。
“他人呢?”
卫疏柳像公园下棋的大爷似的,吹了吹杯子里的茶叶,抬眸,“我不爱喝茶,下次你让助理备几瓶我爱喝的威士忌,专门给我喝。”
还专门给你喝,卫公子好大一张脸。
“行,”凝顾好脾气的应着,笑,“顺带把这沙发也换了,换个软的。”
卫疏柳敛神看她,总感觉她笑里藏刀。
“在宋家,处理一些要紧事,很快就回来了。”
“......”
-
每天早上十点,卫疏柳准时出现。
硬生生把看心情上班的凝顾,逼得上班都变规律了。
凝顾和别人喝下午茶。
一旁的卫疏柳一脸嫌弃。
“这什么?”
挖了一勺蛋糕,卫公子评价:“难吃,下次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