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顾心里一震。
他在说什么?
“你很迟钝。”
“???”
“卢烟树喜欢女的。她制造的所有和我有关的牵连,都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
凝顾感觉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她从来没有设想过这个假设。
在她怔愣的时候,宋壶深抬步走进房间。
房内已经重新被人收拾整洁,被套枕套都换过了,躺上去软绵绵的,有种凝顾身上特殊的柑橘香味。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靠近她,气息逼近,凝顾下意识往后靠,背部紧贴在床头。
松松绾起的长发有几分凌乱,掉落的几缕落在她的颈间,下一秒,宋壶深高挺的鼻梁贴上去。
良久,身侧那熟悉而清静的香气,仿佛能抚慰他躁动的心。
他收住紊乱的呼吸,“所以卢烟树的出现,该吃醋的是我,不是你。”
凝顾平静的眼眸泛起涟漪,羽睫下垂,“我收回你很狡诈这句话。”
“倒也不用收回。”他摇头,微挑的眼角稍稍垂下,明亮的瞳孔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我发疯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她的耳朵里,这几天许家就会有人找你,让你回国。”
他的下颚抵在她的锁骨那,微凉的指尖划过她的肌肤,带着寒意,“你回国后,听到的所有消息都是:许家生意是宋壶深断的,许眷顾停赛是宋壶深教唆你出面做的,甚至连你自己都是被宋壶深囚禁的。”
凝顾扭过头,目光带着审视。
宋壶深继续说:“但你相信我,你相信都不是我做的。他们会觉得你不可理喻,白眼狼,你会觉得他们无理取闹,污蔑我。”
凝顾的大脑突然空白,莫名打了个寒颤。
信息差这个东西,是可怖的。
房内忽然静了许久。
他就这样仰视着她,原本撑在她两侧的手,不知何时往上落在腰间,穿过柔软的腰,让她更加地贴近自己。
“对不起。”他冰冷的声线竟能听出几分缠绵,“我真的,真的很想留住你。”
他俯身,吻落在她颈间,手指一动,解开她前扣的蕾丝睡衣,她来不及惊呼,轻薄的布料划过一个弧度,落在地上。
转瞬间,她的惊呼被宋壶深吞进肚子里,他整个人几乎把所有的重量全部压在她身上,凝顾觉得自己就快要喘不过气。
他的手顺着她的腿根来来回回地磨蹭,她忍不住挣扎,每一下冒起的鸡皮疙瘩都让她忍不住打激灵。
“混蛋,你这根本就不是道歉的态度!”她鼻尖通红。
“放开......放开我!”
她一声声的哀求他仿佛完全听不见,吻从她的颈间落到胸口。她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取尽,别说是推开他,甚至连呼吸也变得这么困难。
宋壶深抬起头,眼底一片幽暗和潮湿,欲几乎一泄而出:“把你藏起来好不好?这样才不会被别人抢走。”
“哪有人哭着道歉和威胁别人的。”她试图并起双腿,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姐姐,乖。”他安抚她,把她的双腿缠在腰间。
“不要。”凝顾立刻伸手去推他,咬住嘴唇,吞下几乎破口而出的呻.吟。
宋壶深用力吻住她的唇,将她所有的拒绝全部盖过,身体动了动,下一秒,凝顾放在他肩上的手收紧,眉头拧成一团,痛呼声溢出。
脚尖伸得笔直,身体不自觉地向上弓起,孟璟澜自然地又进了几分。
眼泪顺着眼角汹涌而出,她狠狠地咬住他的嘴唇,眼前白茫茫的雾气,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痛,再也没有别的感官。
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灯,从一个变成无数个。
那晚,他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
“姐姐,爱我好不好?
“姐姐,说你是我的,只属于我的。”
“姐姐,抱紧我,不要丢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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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顾悠悠转醒,天花板上的灯从无数盏又渐渐地聚焦在一起,融成最开始的那一盏。
身上疼得连动手指的勇气都没有。
她拍了拍头,一阵一阵地晕眩让她根本没有办法从床上坐起来。
宋壶深闭着眼,面色有些苍白,他双手搭在她的腰间,两人肌肤相亲,呼吸很轻喷撒在她身上,热得几乎不正常。
她想从他怀里挣脱开,却没有力气。
她清醒片刻,手上酝起少许力量,忍着酸疼,想要将他的手从腰上挪开。
宋壶深眼神迷离,嘴唇苍白:“姐姐,醒了?”几乎没有什么力气。
他支着手臂,撑起一半的身体,凝顾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毯子,下一秒,拨通了内线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