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凝顾听了不少这样的话,也知道陶桃是替自己着想,但公司利益总不能因为她受损。
想到这,突然感觉痛失三百万豆好像也没那么让人头疼了。
俩人聊了会儿公事,谈妥后,凝顾问了句:“对了,许眷顾怎么样了?”
陶桃:“他啊,估计没什么事,上次我跟几个赞助商在祥瑞楼吃饭时,还遇到他了。他们俱乐部聚餐,他身旁跟着一个,笑起来带俩梨涡的小姑娘呢。你家这小孩是不是谈恋爱了?”
“带梨涡的小姑娘?”凝顾脑海回忆了一下,“应该是沈知画吧,他的小青梅。”
说起来,许眷顾是很久没找她了,上次跟她说回了趟家,之后就像消失了一样。
可能真的是恋爱了吧,有了媳妇儿忘了姐。
也不是没可能。
他一向没良心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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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雨停了,阳光普照。
夜里,凝顾做了一场噩梦,出了一身汗,早上起来洗了个澡。
凝顾洗完澡出来,突然想起自己好歹是个靠脸吃饭的人,心血来潮的画了个淡妆,还喷点香水臭美。
扮美一番,时间就晚了。
宋某人如今养成了良好的习惯,早睡早起,早起还带做早餐的。
等到她下楼时,餐厅站的一排佣人已经受了好久的低气压。
宋壶深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等着她。
可是凝顾像花蝴蝶落肩,笑盈盈又一身香味的扑进他怀里,宋壶深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
佣人暗叹,主人这宝贝疙瘩确实管用。
宋壶深一低头,目光落在她腰间,脸又黑了。
手心贴着温热的肌肤,“这裙子能穿?”
她表情无辜,“热嘛。”
宋壶深深吸一口气,罕见地没发作,只是抬手让其他人出去。
凝顾坐下,感觉少了一个人,随口问:“卫疏柳呢?他不吃吗?”
“走了。”
凝顾吃着蛋挞,没在意,轻飘飘地哦了一声。
一旁,宋壶深吃相优雅,语气淡淡,“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让你穿这露背装?”
凝顾嘴角挂着蛋挞碎:“......”
小狗还挺护食。
宋壶深捏了捏她嘴边的碎屑,把一碗粥推到她面前。
他进厨房的次数虽然日益增长,但他的厨艺却停滞不前。这次没有粥煮成了饭,但是凝顾看着这个粥怪异的颜色,橙不澄,黄不黄的,表情变了又变。
宋壶深:“不用怀疑,这是南瓜粥。”
凝顾试图抗拒:“可以不喝吗?”
宋壶深迂回战术:“你先尝一尝。”
凝顾一边抗拒,一边又人强制被喂了一口。
甜甜的,倒没有什么怪味。
宋壶深看她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嗤笑,“没找到白糖,就用黄糖代替了,还能吃坏你不成?”
旋即,他又想到更早些的时候,厨房的佣人闲谈的话,大概就是什么主人的宝贝疙瘩之类的。
他细细回味那几个字,微微一笑。
宋壶深是个尽职尽责的家长,吃完还带擦嘴的,擦完还带亲嘴的。
睫毛微颤,甫一下的蜻蜓点水,还趴在她耳边评价:“嘴真甜。”真是个宝贝疙瘩。
她清眸一眯,口型骂人: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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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如虚度,天气一好,凝顾不能浪费早起的一番打扮,打算出去逛逛。
书房堆了山一样的文件,宋壶深没有办法陪她,凝顾只是被宋某人套了一件很长的防晒衣就出了门。
岛上的设施完善,道路都很平整,而且人不多,路旁有绿化杉树,人走在路上也不至于太晒。
而且她发现,岛上有很多野果,浆果类的果实,很吸引鸟类食用。
凝顾沿着小石子路骑行,汗都出来了,掏出手机一看,距离她出门也就半个小时而已。
阳光晒得很,凝顾停在一个乘凉亭休息,恍然间,突然听见了熟悉的叽叽喳喳的声响。
是几天前那只淋雨睡觉还打滑的隼。
不同的是,此时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满了血腥味,因为这只隼,正在狩猎。
“是不是觉得很有趣?”
凝顾猛地回头,发现自己身旁站着一个老者。
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
老人穿了一身白色的高尔夫球服,看起来身姿矫健,头上带着个遮阳帽,目光炯炯,就这样很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老人目光落在那只厮杀的隼上,淡淡道:“这只隼啊,当初连束缚他的的蛋壳都啄不破的,还是我亲手拨开那层胎衣,他才没憋死在蛋中。如今却能捕食跟它体型一样大小的鸟类,是不是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