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芙是见过弓全的,顿时愣住,经历这几遭事她多少也明白了这事有猫腻。
弓全叮嘱完,朝这边走了过来。
云皎皎立马拉住支芙躲进旁边树丛。
听见弓全从外面经过的脚步声与询问,“阮太师今夜是在行宫伴驾吧。”
“是呢,殿下已经差人给太师备了厢房休息,这一晚太师都不会回来。”
“好,去跟殿下说,这边已经打点妥了。”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他们离开之后,云皎皎才缓步走了出来。
支芙听不明白他们这是什么打算,可总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姑娘。”
云皎皎并未多说别的,直接朝着行宫外的篝火会走过去。
云皎皎赶到之时,燕淞正好刚刚敬完阮知韫一杯,带着玩味的神色离开。
阮知韫坐下来,没多久就感觉头晕目眩,整个人都有些困顿乏力,坐都坐不住,她伸手去扶婢女,“我今日这是怎么了?喝了一杯就开始晕了。”
翠蘋见状连忙扶住她,“姑娘今日是太累了,要我说咱们今晚就不该出来。”
“你扶我回去躺会吧。”
主仆两个起身,往回走。
后面燕淞饶有兴致的喝了几杯酒,弓全回来压低声音在他耳侧,“殿下,那边打点好了,一会儿就把人给您送过去。”
燕淞勾唇,笑而不语。阮太师在文官中的威望举足轻重,等今晚他搞定了阮家,半朝言辞都会偏向他。就算他造反又如何。
阮知韫走到僻静之处,山间冷风拂过,霎时起了一层细微的鸡皮疙瘩。
主仆俩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却在丛林拐角之处,突然被人一把拉住,硬生生拽进了树林之中。
阮知韫体力不支,跌撞在人身上,接着就没了意识。
翠蘋后颈重重一击,整个人昏迷跌了下去。
“嘿嘿,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小厮将阮知韫掳走,婢女扔在原地,“走,快给太子殿下送过去。”
几人刚走,云皎皎带着支芙从后面赶来,“怎么还是慢了一步。”
云皎皎看见翠蘋,蹲在地上,拍了拍翠蘋的脸,死活都拍不醒,“水拿来!”
支芙忙递过去水壶。
云皎皎对着翠蘋的口鼻,怎么难受怎么浇了下去。
浓烈的窒息感顺江将人刺激醒,翠蘋重重的咳喘起身,意识到不对,“姑娘?我家姑娘……”
云皎皎拽起她,“去找卫将军家卫桃说你家姑娘不见了,去太子那要人。”
“啊?”
云皎皎推了一把翠蘋,“啊什么啊,快去!”
翠蘋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按照云皎皎吩咐赶过去。
云皎皎又看向那边太子营帐,凝眉跟了上去。
支芙担忧的看她,“姑……”
那几个人刚把阮知韫放进太子营帐里,拿了赏钱心满意足的出来。
眼下太子还没回来,云皎皎看了一眼天空深处的细小黑影,吹了个口哨,拉长哨音。
那黑影一点点放大,落在云皎皎手臂上,她犹豫了一下,取下了素风足踝处绑的一个竹筒。
而后便将它放了出去。
“你在外面守着。”云皎皎拿着竹筒,叮嘱了支芙一句,便朝着太子营帐过去。
支芙紧张的浑身发抖,她从没做过这般危险的事,“姑娘你快些回来啊。”
云皎皎走到营帐后面,将手中竹筒打开,洒出一片药粉点燃。
药粉弥漫开,混合着四周雾气遮掩了视线,周围侍卫踉踉跄跄的站不稳。
这是无定阁的东西,不敢用多,太子身边看守侍卫繁多,她时间紧迫。
云皎皎遮掩口鼻,快步进了营帐,看见昏迷不醒的阮知韫。
云皎皎拉起阮知韫见她没任何反应,便知道太子估摸着给她下了不轻的药剂。
她搀扶住阮知韫,正要往外走,忽然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殿下,人已经给你备好了。”
“都在外面守着。”
云皎皎后撤几步,环顾四周。
燕淞浑身酒气吊儿郎当的进了营帐,并未点灯,借着朦胧夜色盯紧了床榻上隆起的弧度。
他放荡的笑着,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床上的轮廓。
一并解开了紧束腰间的腰带,金属扣“咔嚓”声响回荡在不大不小的营帐里,“小东西,还敢跟孤拿乔、装清高。”
腰带扔在地上,“到头来,不还是孤身下玩烂的一条狗。”
燕淞衣衫松散,径直拉起被角摸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