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提到了恭亲王,勾起他不愿启齿的往事,他将她翻身压在那白色狐裘之上,变着法样的折磨着她。
“呜呜--赵彻你这样对我你会后悔的,你个无耻之徒。”
雨水顺着马车顶棚倾斜而下,车身不断摇晃着,里面抽泣声与吟声不停传来。
车外的暗卫自是知道自己主子正在干的事,都低着头不做声。
轰隆一声巨响,暴雨仍旧冲刷着苍茫大地。
凌霄殿
“陛下,臣方才已细细搜查过乾坤宫,发现并无异常之处。”谢灼一脸正色地向元赫道。
元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结果在他意料之中。
谢灼思索片刻,询问道:“陛下,此事会不会是景王主使?”
元潇今日借口身子不适而没有出席年宴,实在是让人感到古怪。
“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朕觉得今夜举办的毕竟是年宴,两方代表是不仅仅是恭亲王府和长宁王府,还是大越与大周。景王就算是再看不惯长宁王府,大周的面子他还是要的。”
谢灼觉得有理,补了句:“会不会是越太子?”
“今日之事也是大越那边先挑起的,可能是越太子所为?"
此话一问,元赫眸色又暗了几分,想了少顷,否认道:“不,依朕对他的了解,他会让赵书仪故意来与阿宁进行比试,今日之事倒像是赵书仪一时兴起,还有赵彻今日饮了不少酒,朕觉得今夜主谋,倒不是他。”
谢灼想了一圈,没半点头绪,“陛下有发现可疑之人吗?”
面对谢灼的询问,元赫无奈摇头道:“暂时还想不出是谁有这个动机。”
“陛下,接下来还需要继续查下去吗?”
“对于乾坤宫的搜查到此为止,今夜都找不出异常,之后更是无从查起。”,元赫叮嘱道:“行了,你今夜也累了,早些回府休息吧,年后西夏的两位亲王会登门拜访谢国公府,商量大婚的步骤以及流程,两国礼节习俗不同,你给朕上点心,莫要马虎对待。”
提到此事,谢灼立时之间脸色变沉,心中很不是滋味,但还是恭敬地应道:“臣遵旨。”
“咳咳-咳咳”,里间传来几道咳嗽声。
谢灼眉心微皱,那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他反应过来之后望向陛下,眼里散发出一丝冷意。
陛下对上谢灼带着些困惑的眼眸,一字一句解释道:“阿宁只是发了高热,刚巧朕有事想问她,便让她在这呆上一晚。”
他见谢灼依旧是对宋宁有很大的成见,劝道:“子秋,你与阿宁也算是一同长大,她也是清和的闺中密友,朕希望在有生之年你们能打开心结,和好如初。”
两人一直存了心结,元赫不愿见到双方一直误会下去,毕竟逝者已逝,凡事要往前看。
谢灼很早前便知道元赫对宋宁的心意,所以对他的话并不感到奇怪。
只是‘原谅’一词,说起来易,做起来难。
“陛下早些歇息,臣告退了。” 他没答应元赫的话。
谢灼向元赫行礼后便退出凌霄殿,元赫见他无论如何相劝,还是不肯原谅宋宁,眼中满是无奈。
“咳咳--赫-?”
屏风后传来几声咳嗽与呼唤。
元赫急步走到榻旁,握住她手,柔声道:
“朕就在一旁,今夜不会再离开,阿宁莫要怕,安心睡去即可。”
宋宁烧得迷糊,只觉得眼帘怎么都睁不开,他的话隐隐约约入耳,她蹙着的眉心舒展不少,握紧他手,沉沉睡去。
元赫就在一旁守着她。
殿内烛火通明,殿外暴雨倾盆。
一刻钟后,下了许久的雨终于停了。
元赫见宋宁脸色逐渐恢复正常,额间不断有汗水滴落,伸出手探上她额头,随后松了口气。
他随后让王公公将奏疏拿来,他便一边在她身边批阅着奏疏,一边守着她,直至天明。
景王府内。
几人正聚集在一起。
一人一语不发地饮茶,听见元潇的话,发出几声冷笑。此人正是英国公何南山。
顾川站在桌前来回踱步。
元潇与英国公倒是神色淡定,手中的茶杯轻碰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须臾后,元潇见顾川一直来回踱步不停,不耐烦道:“相爷,你能不能别在本王面前一直晃悠,晃得本王头痛。”
顾川气急败坏道:“侧妃,东宫侧妃,堂堂左相嫡女竟然要入大越东宫当一个小小的侧妃,你们让老夫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本来是越太子求娶宋宁,结果对象竟变成了他的女儿。
“陛下连问都没有问过本相的意见,就擅自答应了越太子,实在气人,气煞老夫了!”,他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随意对待。
虽是天子,但此番太不给他面子。若是越太子正妃还说得过去,一个小小的侧妃就搪塞了他,是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