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打药取来了,男人身着雪缎里衣,衣襟微敞,蹙眉炯炯有神地盯着她。
郁阙挖了层膏药涂抹到他受伤的腹。
萧默不是那等粗野汉子,他生活奢靡,金贵得很,软绵的手心就这么轻轻地贴着给他擦药。
她在榻上也不曾这么主动。
郁阙渐渐感觉道掌心升腾的温度。
下个瞬间,郁阙重重跌到墙上,身后的恶犬张口咬在了她脆弱的后颈。
萧默去解她的腰封。
“大人不上朝么?”郁阙贴在墙上。
萧默悠悠地道,“夫人觉得......本官这般上得了朝?”
他爱极了这般,将她高门贵女、御史之妻的模样一点一点打碎,将她变成他身边承欢的妾。
泽元在外等了片刻,眼看自家主子即将赶不上朝会了,怎么擦个药擦这么久?!
泽元叫婢女珠儿,“你进去瞧瞧家主更衣完毕没有。”
珠儿推开卧房的门,偌大的卧房里静谧无声,燃着好闻的沉香,珠儿撩开内室的幕帘。
一阵轻咛声灌入耳朵,珠儿立在原地愣住了。
珠儿心头一沉,难道家主与夫人在房里、在房里、
郁阙忽然意识到屏风之后有人,转身去推萧默,他真真要毁了她最后的一丝尊严!!
这一推就碰到了屏风,珠儿来不及逃开,那沉重的象牙屏风便落在了地上。
萧默风驰电掣一般护住了女人。
愣在原地的珠儿只瞧见了家主宽厚的脊背,还有那一闪而逝的雪白身影,纤柔绝美。
纤柔的身影与高大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
“滚出去!”萧默怒斥。
珠儿这才回过神,连滚带爬地跑了。
郁阙羞愤欲死,扯过衣袍盖住自己,看他的眼神里透着浓浓的厌恶,这一切都怪他,白日宣淫!
萧默方才不过褪了她的衣裳罢了,什么都没做。只是再拖下去朝会就要结束了,他自顾自开始穿衣裳。
“外面的人都知道了!”
“你是本官的妾,你我在房中做什么事,他们自然知道,倒是夫人,不要掩耳盗铃。”
看着女人因为羞愤而涨红的脸,萧默心烦意乱,“若夫人昨夜叫本官尽兴了再走,或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萧默穿戴完毕要进宫,忽得瞧见足边一枚玉佩,弯了下要拾了起来。
手指缠着红绳放到眼前翻看,“夫人这玉佩的成色很不错。”
郁阙伸手夺回,将玉佩护在心口,“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这小心翼翼的眼神,生怕他夺去似的,萧默笑笑,“令堂的遗物,我是不会拿的,夫人不必如此。”
临走前,萧默吩咐,“对了,夫人记得,夜里再来绿水苑。”
郁阙握着玉佩,“我今夜不想再同你做那事。”
“哪件事?”萧默笑问,“说的是教本官练字,夫人想到哪里去了?”
况且他这三番两次,什么好处都没得到,心里那团火只越烧越旺!
“今夜没应酬,我回府后就要看到夫人在房里等着本官。”
男人甩下这话就走了,转身的瞬间,唇角的笑意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不是个好兆头。
怎么就因为贪恋她的美色而耽误了上朝?自己对她的渴望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郁阙更是懊恼。
给恶犬顺毛这件事似乎没有进展,恶犬还是恶犬,她依然是他的猎物,不是主人。
她没有真正放下沈彦,没有办法做到虚与委蛇去奉承萧默。
***
傍晚从宫里出来之后,萧默推了应酬,早早地回到府邸。
绿水苑空空荡荡,明确与她说了回来要见她,这是将他的话当耳旁风了?
“你去兽园将夫人叫过来。”
泽元自己都记不清这是家主第几次吩咐他去兽园了,而且这些时日,家主回府似乎越来越早了。
“等等。”萧默改了主意,虽然说过她不愿意来绿水苑住就滚回兽园的话,但他是萧府的主人,自然可以为所欲为,“去命夫人收拾细软,挪到绿水苑来住。”
泽元:“那奴才吩咐人去收拾西厢房。”
萧默睨了仆人一眼,“本官房里住不下么?”
泽元当下懂了,立即去办。家主对这位夫人的兴趣还真高,这都一个多月了,新鲜劲还没过呢,竟然破天荒地让兽园的女人挪到绿水苑来住。
郁阙得了消息倒是很平淡,好色之徒罢了。
她收拾衣裳。
杨柳儿在边上瞧着,调侃道,“恭喜你了,这一回家主大人不必偷偷摸摸夜探香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