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萧默原打算就着她的手吃酒,现在吃了个空,那张漂亮的脸蛋上,俊眉微蹙。
“夫人坐过来。”他态度温和,轻轻地将她牵到面前,迫使她坐在他腿上。
他亲自倒了一杯酒。
郁阙不明白他的用意,这酒水有毒?
那不应该,哦,郁阙想明白了,他这做法与上一回李继宗在宴上给她喂酒是一个道理,不过是折辱她。
郁阙早已经没了当时的心气,轻轻启唇饮了酒。
萧默面色冷峻,令当下的气氛愈加怪异。
男人瞧着女人的神情,她满眼困惑,一双美目颤颤地盯着他,哪里有半分愉悦的神色。
于是他又伸手倒了第一杯酒。
郁阙不肯吃,“萧相刚从欢场回来?”
郁阙:“学了这等调戏妓子的手段,就回头来辱我。”她从他怀里起来,“我不是那等妓子,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在朝堂上舌战群雄的男人一时间没有说话,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比起欢场上的女人,她穿着自己带来萧府的衣裳,遮得严严实实,发丝也一缕不落,真不知道哪里吸引他了!
“夫人猜得不错,在教坊没尽兴,今夜还得劳烦夫人伺候!”萧默将手里的酒杯放回原处。
果然是为了辱她!
郁阙:“既我已经入了萧府,大人便不要一口一个夫人。”
男人拽着她朝着内室走去,动作强势。
她踉跄一下跌入软绵的褥子。
“不叫夫人,那该叫什么?”男人指尖已经来解她披风的带子,他近在咫尺地问她。
郁阙不得不承认,这个大奸臣有着一张人神共愤的漂亮脸蛋。
她抿着唇不答,甚至别过眼去,选择沉默应对接下来的一场折辱。
“叫你稚鸾可好?”
这突如其来的一句暧昧如耳语,叫郁阙着实一惊,他竟然念她的小字?他怎么知道的?
想起来了,父亲在他面前念过几次。
她的小字是生母取的,一直都喜欢,只是从他嘴里念出来......她脸上的厌恶太明显了。
“还不如欢场女子,她们至少还懂得做好自己本分之事。”萧默嗤笑,“你身为本官的妾,榻上这般无趣,连一个笑都没有。”
“那大人何不留在欢场?!”
萧默这人的狠毒不止体现在手段上,嘴也毒得很,经常将朝堂上的那帮老臣气得上蹿下跳。
“在教坊过夜是要撒钱的,到夫人这里就......”
郁阙气得抬手遮住双眼,不再看他。
萧默扯开她的手臂,“夫人再不愿意,还不是乖乖躺在本官榻上?”
郁阙气极。
他俯首啄吻她的脸颊。
宁王的话一直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说在榻上,别管男女身份悬殊多大,都该是男子讨好女人,如此才可以得到回报。
素袍层层如花瓣散开。
......
郁阙渐渐觉得,萧默今夜将折辱她的时间无限延长。
他以唇吻遍所有,“夫人......”
还故意这么叫她,好提醒她曾经是御史夫人,是沈彦的发妻,坠入萧府为妾,萧默就是故意的。
她咬着唇,克制喉间轻咛。
指尖不自知地生生抠入男人坚实的臂膀。
“夫人就是这么给本官做妾的?”萧默不满意她,不像教坊的女人缠上来讨好也就罢了,竟然伤他。
“你与沈御史在闺房中,也这般么?”
郁阙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指甲划伤了他。
男人咕哝完这一句,继续伏在香颈轻吻,他爱极了她身上若有似无的清香。
他吻她,一直吻她。
相比昨日的蛮横,虽然说着狠话,手上却温柔得不像话。
郁阙感觉很奇怪,招架不住,她想大约自己对他更厌恶了,甚至越来越奇怪了,然而此时唇边却溢出一声奇怪的轻咛。
暧昧到极致,就连郁阙自己都诧异,抬起手臂横挡住唇。
自己明明那么厌恶他,怎么会......
郁阙觉得羞耻极了!
男人动作微滞,垂首唯见一双怔怔的美目之中似盛着琼浆玉露。
所以,宁王所传授的东西,很有用处。
这样的取悦,她是喜欢的。
“原来夫人也不是真正不可忍受本官。”
郁阙刚要争辩,就被他含住了唇瓣。
第27章
奸臣如同开窍一般, 轻巧如入无人之境。
上一回是酒醉,那些感受于郁阙而言是模糊的朦胧的。这一回不同,非常不同, 她能清晰地感受。
他不准她躲开, 即使是眼神都不许躲,手紧紧扣着她的下颌,欣赏着她脸上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如此漫长,她的泪水都流尽了,他就是故意的,折磨她,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