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苏妧从来都不相信这些真的存在,可如今种种的事情全部都摆在她的跟前,倒是让苏妧不得不相信。
苏俏将手中的荷包提起,声音尖锐,“这是你给陆砚瑾做的荷包罢,但是可惜,他没机会再用了。”
苏妧声音泛着发哑,“确实,他不是都死了。”
说出这话的时候,苏妧的语调中隐隐泛着几分的酸涩。
苏俏“咯咯”一笑,“你们真是蠢,若是他真的死了,我直接让人杀了你就好,何必要让你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呢?”
苏妧不敢相信的听着苏俏的话,胸腔之中跳动的更为剧烈起来。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陆砚瑾没死,他是不是,还活着。
苏俏没有明说,只是拍着苏妧的脸道:“妹妹你的绣工和你那该死的小娘一样好,只是可惜了,从前的这些绣品能救你们一次,然而如今,只能让你白白送命。”
苏妧看着苏俏将那个寒梅荷包拿走,她将视线转至玄衣男子身上,苏俏用手在男子身上肆意撩拨,“都按照大人的意思说了,大人要如何奖励我?”
苏妧没有听到男子的回复,也看不到他的神情,微微稍顿后他就直接带着苏俏离开。
房中只剩下苏妧一人,她面朝一扇窗户,才会觉得一开始的阳光十分地刺目,唇瓣干涩,许久没有饮水,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手与脚都被绑得非常紧,苏妧根本挣脱不开,不仅如此,她竟还发现,那股酥麻阵痛的感觉又来了。
身上又有着熟悉的感觉,只是如今苏妧被绑在椅子上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感受着那股蚀骨锥心之痛朝身上四散开来。
椅子被她晃动得厉害,苏妧唇瓣更为惨白,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落下,她难受的杏眸中的泪水也落下。
外头无人,更是没人听见苏妧唇瓣中溢出的疼痛。
眼前被汗珠给沁湿,一滴滴的都朝下落,纵然苏妧紧紧闭着双眸,仍旧是有几滴掉落在眼眶之中。
过好半天,苏妧才缓过来这口气。
浑身上下都如同被水给打湿一样,苏妧难受得紧,更是脸色十分的惨白,面无半分的血色。
她唇瓣打着颤,疼痛散去,如今在阴冷的房中湿透的衣裳便分外难受。
手被紧紧绑在一处,上头还被包裹着一块黑布,更是怕她找到什么磨开绳子。
苏妧不知苏俏将她关在这处是要作甚,但却知道陆砚瑾是没死的,就证明,他们是见过陆砚瑾,只是却眼睁睁地看着他跑了,这才会想了旁的方法。
一时间,苏妧竟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这般的处境,怕是陆砚瑾确实是无事的,但是她很快就要出事。
头疼的厉害,苏妧想着,大抵这辈子也活到头。
她唯一惋惜的,便是临死前,却没能见到岁岁最后一面。
只希望她的孩儿不要像她一般,这般的命苦,过的如此悲痛。
苏妧仰着头,泪珠顺着脸旁落下来,苏妧在此无声地哭泣。
另一边的崔郢阆通知完黄副将准备回去,却正好看见黄副将在包扎手,他有些疑惑,问着是怎么一回事。
黄副将眼神有些闪躲,直言只是一时不慎划伤了手。
崔郢阆这才朝营帐之中走去,步伐很快生怕出现一丝的差错。
然而到了营帐之中,却只看见地上全都是血迹,而苏妧,没了踪影。
他心跳都快要停止,连忙又去找黄副将,将所有的一切都与黄副将说个明白后,黄副将脸色更是不好。
崔郢阆眼眸锐利,“黄副将的手怎得在此时正好伤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黄副将看着自己包好的手,说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好半晌都说不清楚。
崔郢阆愤怒的不行,猛然揪住黄副将,将他重重仍在墙上,“说!是不是你做的!”
声音惊动外头的人,众人皆拿起剑跑进来。
这里头不乏有黄副将的手下,更有无数军营之中普通的将士。
见到眼前的一幕,纷纷握紧剑,不敢轻易乱动。
崔郢阆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最为普通的人,可是黄副将却不一样,是在军中一直有威望的人。
其中一人道:“你这是做什么?还不赶紧将黄副将给放下!”
周围有人附和他,可如今崔郢阆怎能听得进去这些,猛然掐住黄副将:“说,是不是你将阿妧给藏了起来。”
将士们纷纷上前将崔郢阆给按下,周围人多,崔郢阆打不过他们如此多的人。
黄副将喘着粗气,手上的伤处好似又有些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