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瑾的脸黑的彻底,“无异!她当真没有半分在乎本王!她不接受本王对她的好,她究竟想要本王如何,难道要让本王死在她的面前,才能抵消从前种种?”
从安跪下,“王爷息怒啊。”
陆砚瑾胸腔起伏的很快,心底全是烦闷,纵然他想弥补,可却也要苏妧接受才成,如今的模样,她可有半分想要接纳的模样,她一点点都没有!
桌上的东西又劈里啪啦的掉落在地上,陆砚瑾掌心的血缓缓滴落下来。
昨晚花瓶的碎片扎进他掌心之中,又入的很深,太医废了好大的劲才拔出,不过一晚,就又弄成这般。
他冷脸直接将纱布给揭开,“她去了何处?”
从安立刻答道:“去铺子中了,今日是铺子开张,苏姑娘定然去忙了。”
陆砚瑾手中一顿,“知道了。”
苏妧出门的很快,并不知道这些,快步走到铺子之中与崔郢阆开始忙活起来。
之前一切都准备的妥当,开张之时果然人是多的,都是冲着绢纱而来。
伙计在楼下吆喝,“绢纱成衣只有二十件,先到先得。”
很快就有人将成衣全都摆在进入铺子的人面前,流光溢彩,好不华贵。
很快就有人心动,“多少银钱。”
伙计露出十分友善的笑意,面不改色道:“十金一件。”
苏妧站在二楼朝下看,也有些紧张,这处不是上京,难保大家都能接受,况且十金并不是一个小数目。
果然,很快就有人在下面道:“这般贵,不过一件衣裳而已。”
“就是,从前路过之时看着样式不错,却没想到竟然这么贵,这绢纱听都未曾听过,谁知好还是不好。”
崔郢阆走到苏妧的身边,看着她不停攥着帕子,笑着道:“可是紧张了?”
苏妧无奈一笑,“自然是的,难道哥哥不紧张?”
崔郢阆没有回答,漫不经心的靠在栏杆之上,都不曾朝下看,“不急,等着看罢。”
苏妧十分好奇崔郢阆为何如何说,但既然他这样说,苏妧也不好问下去,只能等着。
在方才两人说完话后,进入铺子的人也都在互相说着话,底下全然与苏妧想的不一样。
苏妧提着裙摆就准备下去,却被崔郢阆给扯住衣裳,“你做什么去?”
苏妧急得不行,努下嘴,“都觉着太贵,自然是卖的低一些。”
果然,这样的法子在宜阳是行不通的,到底不是上京那般富庶之地,十金还要要价太高。
崔郢阆将她衣袖扯得更紧,随后没忍住笑出声,轻弹下苏妧的额头,“果真还是如同之前一样。”
苏妧自然也听出他语气之中的调侃,跺脚道:“哥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这样的心思说玩笑话!”
崔郢阆嗓音戏谑,“若你现在下去改了衣裳的银钱,她们自然就知衣裳并不值如此多的银钱,后头不论改成多少,她们都会如此认为,久而久之,就不要想再卖出这样的银钱。”
苏妧蹙眉,这话她有些没有听懂,却也歇了想要下去的心思,看着崔郢阆如此自在的样子,想着他大抵是有些法子的。
只是等了许久,底下仍旧是嘀咕的声音,但是下一刻,就看到有一身着华贵衣衫的男子站出,“我买!”
这话一出,周遭的人全部都安静下来看着男子,眼神都露出些怀疑。
在这其中的也不是没有男子,其余男子见状道:“这位兄台买回去作甚,这可是女人家的衣裳。”
方才的男子道:“我夫人最爱这些华丽的衣衫,从前我给她买了不少,却都没有这样好看的,如今既然看见,自然不能错过。”
他这么一说,刚才还窃窃私语的人就露出不大一样的眼神来。
苏妧也没想到竟会有人这般说,只是越看越会发现,那人好似有些眼熟。
她捂上自个的唇,看向崔郢阆,“此人可是府中的小厮?”
这人是在府中近身伺候崔郢阆的,苏妧虽见得不多,却也见过几面,还是认得的。
崔郢阆点头,“正是。”
人一对上,崔郢阆也承认,苏妧瞬间就明白发生什么,这不就是崔郢阆安排的。
没有说话,继续看着后头发生的事情。
有了小厮开口,后面的人也从方才的一点都不愿买变得开始有些犹豫。
小厮付了十金,装作离开,实则又从后院进来,站在房中等着崔郢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