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骋眯了眯眼,忽然笑了:“你喜欢角色扮演我没意见,哪个刺激选哪个呗。”
谢轻非:“……”
看来他是真好了。
“求你了,帮我写一下嘛,凭咱们的交情这点小事算什么,你行行好。”
赵重云冷着脸大步走过来,跟在他身后的席鸣一副恨不得给人磕头下跪的姿势,哀求了一路。
谢轻非正好岔过某人的骚话,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了?”
“师父,”赵重云在她面前态度就好了,“席鸣让我帮他写材料,我不同意。”
谢轻非一本正经地主持公道:“席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席鸣幽怨地看了赵重云一眼:“我又不白嫖你,下次也可以帮你做点我擅长的事啊。”
赵重云斜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做。”
席鸣:“狐假虎威。”
另有一位狐假虎威的男士看了半天戏,也跳出来道:“谢队说得对,席鸣是太不像话了。”
席鸣一脸的被背叛:“哥!”
卫骋“哎”了一声,对谢轻非皱皱眉:“我头疼。”
“又头疼?”谢轻非嘴上骂着他娇气,还是让人先进她办公室,“晚饭吃了吗?我桌上的药再吃一颗。”
卫骋弱柳扶风般眼巴巴地看着她:“没水。”
谢轻非回头叮嘱:“席鸣去倒杯水,热的。”
席鸣刚想表达不满,却被一道寒光刺了下,循着目光偏头,发现赵重云悒悒不乐地看着他。
“我都不用你帮忙了,还瞪我干啥啊,”他感觉自己真是被欺负惨了,怎么连小师弟也不给他好脸色,“你对我到底有什么意见能不能直说,我都挨你好几天白眼了,你翻个不停头不晕?”
赵重云看他还很无辜似的,忍了又忍,看谢轻非关上了门,才压低声音道:“还不是因为你多事,上次把师父和卫医生铐在一起。”
“就因为这个?师尊都没生我气。”席鸣睁大眼睛,感觉万分不能理解,“而且你没发现自打那天以后他俩感情变好了很多吗?旧情复燃破镜重圆指日可待啊!”
就因为这个他才生气啊!赵重云在心里呐喊。不都是前男友了吗?还整天黏黏糊糊干什么!
但他又不能说,憋得像个河豚。
然而席鸣已经在谢队的教导之下变得格外敏锐了,有些事情不过脑子也就算了,稍微用心细想一下,他猛然回过神,指着赵重云不可思议道:“你、你你你……”
赵重云:“?”
席鸣:“你想勾引皇上是不是!”
赵重云:“……”
席鸣无声尖叫:“你想当娘娘是不是!”
赵重云:“闭、嘴。”
“师……唔!”席鸣还想再说话,被赵重云飞快捂住嘴拖走了。
登登窝在桌底下刚刚睡醒,抬头就见他义父被绑架的惨状,“喵”了一声,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跟去救人一命的,于是摇着尾巴跑上去。
外面的鸡飞狗跳办公室里的人都不知道。
谢轻非正要脱外套,顺口道:“登登要是没人养我就先带回去了。”
卫骋扬起眉:“你上次还说不会照顾小动物。”
外套一只袖子卡在她身上,她歪着头道:“养着养着不就会了,又不难。再说了,席鸣要是收留它,最后当铲屎官的不还是你,你都能做到的事情我难道不行?”
卫骋:“养了它还喜欢我吗?”
“首先那是个母猫——”谢轻非一顿,“你神经啊?”
她给了他一个无语的眼神,把胳膊从袖子里拽出来。外套被她搭在手肘上,刚要拿去挂起,一张纸片从衣服里面幽幽掉落,正好落在了两人之间。
小孩哥的冷脸就这么对准两个还没他成熟的大人。
谢轻非心头冷不丁一跳,刚要说话,卫骋已经先她一步把自己幼崽时期的珍贵影像捡了起来,耐人寻味地看着她:“哎呦,偷我照片。”
谢轻非:“捡到的。”
“捡到不还给我?一点拾金不昧的精神都没有。”卫骋说着语调扬起,“还是想时时刻刻都见到我,但不好意思说,所以拿照片睹物思人啊?”
谢轻非:“……”
她一把把照片抢回来,气势不落地冷笑了一声:“你不也偷了我的戒指,我说什么了?”
这回换卫骋语塞,他震惊道:“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谢轻非:“废话,我就是干这行的。”
一共就那几个地方,排除一下就剩个医院,打个电话问问的事,还能不知道是他偷摸捡走了么。
卫骋现在不只是心虚了,还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