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非继续道:“徐思为有字母方面的爱好,却不遵守圈内的规矩,要么他混进圈子的主要目的就是侵犯女孩,是个假S,要么他就单纯是个变态,没准儿还阳痿,以这种施虐侮辱他人的行为满足自己的病态心理。”
众人沉思过后,有人提出疑问:“但是他又在众多的受害女性中挑选出了七位,将自己按照她们的面部特征进行整容,目的又是什么?”
“这哥们儿想当弗兰肯斯坦,那也不至于在自己身上开刀吧。”
席鸣没留意旁边屏幕上的照片被切回了拼贴画,一扭头正面对上,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他忍着不适去看这张古怪之极的人像,看着看着发觉出点不对劲来:“你们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像……很像徐斯若?”
谢轻非闻声看过去,凝重地皱起眉。
徐思为挑选的都是女性的五官,说像徐斯若有点勉强,但是仔细分辨确实能找到徐斯若的影子。然而徐斯若并没有酒窝,轮廓也明显更加坚毅利落。但假如他是个女孩子,那么就会比较像……
谢轻非扭头:“有朱宜春的照片吗?”
一旁的刑警同事调了下内网档案,把电脑推到桌子中央。照片里的女人面容丰润,双眼皮小翘鼻,面向镜头露出个温婉的笑容,唇边牵带起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席鸣又抖掉一身鸡皮疙瘩:“这什么意思,弗兰肯斯坦爆改俄狄浦斯王?”
谢轻非沉吟片刻,道:“我和少辉猜测徐思为不是朱宜春的儿子,他的亲生母亲是徐茂坤当年身边的一个秘书,也是谭伟的前女友。目前想要证明这点的话,只能等找到谭伟后向他确认了。但就徐思为的所作所为来看,他对此不是完全不知情的,或许这也是他愿意和谭伟配合的原因。”
席鸣“喔”了一声:“那他整容其实是为了让自己长得更像朱宜春,好打消别人怀疑他是私生子的念头?”
吕少辉欣慰地勾住席鸣的脖子,含情脉脉地说:“鸣,你说得很有道理!”
席鸣反搂住他,也语气浮夸地捧道:“辉,你也辛苦了!”
这时外头传来脚步声,赵重云姗姗来迟:“师父,我把徐斯若带回来了。”
谢轻非到外面见人,发现卫骋也在徐斯若旁边站着,怀里抱着登登,两人正说话。
徐斯若吊了一下午水,在医院休息过一晚,人已经活蹦乱跳了。
只是他眼下心事重重,看着倒比这些熬夜的刑警还憔悴。一见到谢轻非来,他双眼中迸射出浓烈的光彩,但转念一想自己的处境,那份雀跃又被克制住,乖乖坐了回去。
谢轻非犹豫两秒,虽没说什么,但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一下。
徐斯若仿佛明白了她的意思,情绪激动地望向她。
然后他粲然一笑,说:“Xie,我知道你会为我证明清白的。”
谢轻非看到他这样笑,难得有些恍惚,好像回到了八年前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的徐斯若还是个小学生,自己把那只三花猫救下来的时候,他也是用这种信任又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笑。
光阴荏苒,岁月不待人。
刚想回答两句,一声带着疑惑的“喵呜”打断了她的思绪。
谢轻非抬头,看到卫骋挠着登登的下巴。他并没有看她,只是对着登登抬高的小脑袋轻声说话:“喵什么?哦,你也觉得他挺帅的啊。”
登登:“喵喵喵?”
卫骋像是一夜之间就精通猫语了,煞有其事地点点头:“嗯,是挺帅的。”
谢轻非:“……”
两名警察过来把徐斯若带走,谢轻非没管剩下那一人一猫,扭头往办公室走,听到卫骋也跟了上来。
办公室里,几个人本来在收拾桌上的道具,赵重云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众人稍后。
等到谢轻非来,他清清嗓子,把一桌子东西按顺序排放,问道:“你们知道这些具体是干什么用的吗?”
吕少辉咳了一声,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有预感会让大家都尴尬。
然而暗示是没用的,赵重云拿起一个皮拍子,对谢轻非介绍道:“师父,这个是用来%&*的。”
谢轻非噎了一下:“所以?”
赵重云又拿起了一把戒尺:“这个功能和刚那个差不多,但是具体使用下来两者的差别在于……”
卫骋靠着席鸣的桌子坐下,好整以暇地看戏。
“这是猫爪的,这是爱心的,那个会晃的又是另一种用法了,到时候还得配合其他东西,通电之后……”赵重云滔滔不绝地,在众人的沉默中将每一样工具的使用方式都细心讲解了一遍,唯恐大家听不懂,还开机给他们听了下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