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平河莫名其妙地问。
“去年你还为我唱了首曲。”段长暮低头吃了口面，理所当然地陈述道，“现在开始唱吧。”
苏平河：“……”
看来这人的口味是被自己给养刁了。
一时半会的，苏平河也想不起来要唱什么，只好敷衍地唱了首《生日快乐》。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见她唱完就住了嘴，段长暮颇为不满瞪了她一眼：“这就算完了？”
“对啊。过生辰都是唱这首歌的。”苏平河哈哈一笑，打算蒙混过关。
“这曲子太短了，你再给我送个生辰礼物吧。”段长暮显然没那么好打发。
苏平河扯了扯嘴角，心道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自己这大半夜的上哪去给他弄什么生辰礼物？
“段长暮，你别得寸进尺啊，我上个月也过生辰了，你准备礼物了吗？”
“自然是准备了。”段长暮竟然真的不知从哪掏出一个锦盒扔给她，“原想着命暗影楼给你送来的，但细想想，还是亲自送给你比较好。”
苏平河大喜过望，这还是段长暮第一次送实实在在的礼物给她！这能不叫人激动吗！
都说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养儿防老养猪吃肉，她在段长暮身上花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岂能不盼着有朝一日能得到回应？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让她来见识下直男送的礼物吧！
锦盒是个方形的，约莫巴掌大，揭开盖子，竟然散发出了一阵微弱的光！
苏平河凝神看过去，发现锦盒里静静躺着一只散发着荧荧绿光的小猴子。
那小猴捧着寿桃，活灵活现的甚是可爱，通体呈现翡翠般的澄澈光泽，看上去价值不菲。
“拿出来看看。”段长暮见她一直盯着看，却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忍不住提醒道。
苏平河有些紧张：“这是不是很贵？我可以徒手去拿吗？”
“不贵，东陵州盛产夜光石，海边遍地都是。”
“那这个雕刻工艺也是绝了，真是栩栩如生。”苏平河取出那小猴子，发现锦盒里还有个木制的小底座，小猴子可以正好放上去，“只是为什么你要选个猴子送我呢？”
“……”段长暮迟疑了半晌才说，“望舒说，你像只猴子。”
苏平河：“……”
望舒！你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这猴子若是白日里吸足了阳光，夜里会更亮，照亮你这一小间屋子都绝非难事。”段长暮又说道，“你可以将它放置在书桌上，夜里看书就不会伤眼睛了。”
“哇！这么厉害的吗？”苏平河闻言，更加爱不释手地盯着手中的小猴子看，其实她自己本身就是属猴的，收到小猴子还是挺满意的。
不过这跟原身的属相不一致，她也不能拿出来说。
“段长暮，谢谢你，外出办差还想着给我买礼物。”苏平河小心翼翼地收起小猴子，由衷地感谢道。
段长暮不置可否地挑眉看了她一眼：“所以我的生辰礼物呢？”
苏平河原本还喜气洋洋的脸，瞬间又拉了下来——我这也没想到您老人家说回来就回来了呀。
段长暮见她实在为难，左右打量了屋子一眼：“若是没提前准备，就随便拿样随身的佩饰给我也行。”
这人今天是铁了心要礼物了，苏平河无奈，只好从衣柜里捧出自己的百宝箱。
“我的玉佩啊，簪子啊，发冠啊，全在这里头了，你自己选吧。”苏平河有些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太喜欢佩戴什么玉件，故而这里头的东西都有些年头了，你别介意啊。”
苏平河会这么说当然也只是谦虚一下，毕竟她有个富婆娘。
就算自己对这些不感兴趣，富婆娘逢年过节给她置办的行头也不会多差。
段长暮这人倒也奇怪，他看上去跟楚怀夕完全不同，根本不是个喜欢佩戴这些首饰的人，竟也当真不客气地细细挑选了起来。
“这是什么？”
谁想到，段长暮挑选了半天，竟然挑出了一个绣工蹩脚的香囊！
苏平河以为他是故意要嘲笑自己，便先发制人地说：“这还不是我为了帮你绣帕子练习绣工，辛辛苦苦做的香囊？”
段长暮在听到她说“为了帮你”四个字时，眉头几不可察地扬了扬：“我就要这个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炙手可热
苏平河：“？！”
那么多贵重的玉器不选，选了个破香囊？！
“段长暮，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这个香囊属实不太好看，你戴在身上会被人耻笑的。”苏平河好心劝道。
段长暮却是就着烛光仔细观察了这香囊一番：“我觉得不错，香味很好闻，绣的这只蜘蛛也挺有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