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的这位医生,长得真不错,工作也体面……
“您今天身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周母胡思乱想的思绪被一道温润如玉的嗓音打断。
啧,声音也温和好听,一听就能听出来这位医生脾气一定不错,就是不知道还单身吗……
“不难受了,大夫。”周母笑着说,“就是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能不能早点回家。”
苏玺岳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长辈都喜欢的没有攻击性的微笑:“根据您复查的结果来看,出血部位没有伤及大脑重要功能区域,但仍要留院观察,五天后如果您的检查结果没问题,那就可以回家了,但回家仍然要静养,不能过度劳累和运动。”
周母听着苏玺岳说话,心里如被一阵春风吹过,现在的年轻人说话声音好听,态度也好,笑起来真好看,一点也不像有些医生,平时连个笑脸都没有。
要不是现在病房里有这么多人,周母真想问问眼前这位医生,他单身吗。
又简单了问了几句后,一群医生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病房。
队伍最后第一次参与查房的实习医生悄悄问他的带教医师,“原来苏主任对待病人的态度这么好啊!和传言中的不一样呢。”
他的带教医师也有些不明白,“平日里,苏主任态度也好,但就是正常的医生患者之间的交流,可不像今天这样……”
他想了个不太准确的形容:“像是新女婿上门讨好丈母呢似的。”
正常查房一般都是主管医生汇报病历,紧接着主任医师或者副主任医师通常会抛出关于患者的病况问其他医生,作为对他们的考察之一。
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苏玺岳哪次查房像今天这样,没有让他们任何一个医生汇报病人的病况,而是自己翻看手里的病历夹,一个人持续的跟患者沟通,还难得的笑的很有亲和力。
但是说完他自己都笑了,谁也知道这在不婚主义的苏玺岳身上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医生的工作忙碌不已,他们也需要一些身边的趣事点缀一下平时的生活。
紧接着他们又来到了下一间病房。
接下来的流程是他们熟悉的,苏玺岳也恢复了平时的模样,高冷矜贵,听他们汇报病历,惜字如金但却能一针见血的指出他们的不足。
“苏主任今天真奇怪哎。”查房结束,他们医生之间也聊起了八卦。
“是啊,今天查房,昨天脑溢血送进了的那个病人,11床的那个,是苏主任的长辈吗?他那态度,真百年难得一遇啊。”一位自从苏玺岳来了市一院就在的大夫说,“可以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之前省里的领导来手术住院,也没见苏主任像今天这样似的。”
“11床是干什么的啊,难道来头很大?”
“她爱人我昨天见到了,我知道是市警局的局长,但也没法和上次住院的省领导比啊。”
“谁说不是啊,真不应该啊,真奇怪,还从来没见过苏主任像今天这样,有谁敢去问问苏主任,这样吧,我出一顿午饭。”
“我出两顿午饭,你怎么不自己去问呢。”
“我要敢的话,还让你们去吗?”
“……”
医生们聊过八卦,给接下来的工作时光增添了一抹乐趣。
八卦是人类的天性,此时此刻,周母和周父也在病房内闲聊着。
周母:“刚才查房那大夫,小伙子人长得真不错,像电影明星似的。”
周父皱了皱眉:“你身体痊愈了吗,还有心情看人家大夫长什么样?”
周母听到周父的话笑出声,“你都多大的人了,我是看那大夫长的年轻,也不知道是单身不……”
周父自然知道周母是什么意思:“男人生的太好看,也不好,花心,打眼一看他身边就不缺女人喜欢。”
周母不喜欢听周父这语气讲话,“你这人怎么还……用现在年轻人的话说就是‘贷款嘲’,小伙子明明看着挺好一人,一身正气,态度也好,你非说人家花心。”
“好端端的,你别上火。”周父就随口一说,倒是怕周母再真着急,把水放到她的嘴边,“又不是咱们鸢鸢的男朋友,花不花心也不关咱们的事。”
周母摆了摆手,不想再和周父讨论:“你快去局里吧,别迟到了。”
周父看了一下时间,确实到点该去上班了,他又认真叮嘱了周母,有事一定要找大夫、给他和周鸢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