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低沉的轻笑声一闪而过,隔着听筒,周鸢听的不甚清晰。
“个人的问题?”苏玺岳口中重复着这五个字,他的嗓音向来低沉温和,此刻又带着无边的蛊惑:“夫妻之间本就应该相互帮助,所以你的个人问题,我有义务义不容辞帮你解决。”
刚才周鸢看到的流浪猫不知道何时蹿的无影无踪,隔着听筒,她见不到苏玺岳说这句话的神情,但她脑海里能浮现出男人锋利有棱角的下颌,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眸,以及他唇角似有似无的向上勾起的弧度。
气质矜贵冷冽拒认于千里之外的男人,什么时候也会用最蛊惑的声调开着玩笑了?
周鸢最开始听到他的话语,手机屏幕贴着的左侧耳畔还漾起阵阵痒意。
但随之而来的,是听到了他唇畔难以掩饰的笑意。
明明正经不已的话,到他口中,又别有一种情调。
“解决个人问题”,莫名的像老一辈用来说找结婚对象的语气。
就连周鸢,冷不丁的从他人口中听到这句话,首先想到的,也是婚恋相关。
周鸢词穷,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
“好了,小鸢,不逗你了。”苏玺岳嗓音里浸着淡淡笑意,他见好就收,也不再逗她,苏玺岳用温凛和然的语气道:“我是想让你放心,阿姨那边有我在。”
月朗星稀,空气中漂浮着春日夜晚独有的清新,刚才乱蹿消失的小猫咪又回到周鸢的视野中,猫咪好奇的伸着爪子挠着花坛一角的小花骨朵,这是生机盎然的春天。
周鸢听到苏玺岳认真不敷衍的语调,也明白了他刚刚也只是想让她心情放松一些,周鸢笑了笑,“好,苏玺岳,我知道了。”
第20章 金酸酒GinSour
周鸢伴着春夜的晚风,一路散着步,走到了地铁站。
周鸢比较幸运,早已经过了地铁高峰期,坐的这趟地铁上空位很多。
她坐在位置上,一整排都没有人,空荡荡的车厢只有她自己。
地铁在黑夜中穿梭而过,周鸢看着车窗里一闪而过、握不住的风,觉得这一天过的如梦如幻,不甚真实。
她甚至怀疑,她没有因为过度劳累而出现什么幻觉吧?
这该不会是一场充实的梦吧。
直到周鸢想到了结婚证和苏玺岳给她的别墅钥匙都被她放进了包里。
她打开斜挎包确认,这两样东西确实在她的包里。
分明没有什么重量的两样东西在她包里如有千斤,她莫名觉得沉甸甸的。
回到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先给周父周母发了消息,让他们放心。
紧接着周鸢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中拿着结婚证,仔细端详着属于她的结婚证。
在民政局刚拿到结婚证的那一瞬,周鸢没什么太多的心情翻来覆去的看。
但此刻,夜色渐浓,月影遍地,周鸢对她和苏玺岳的结婚证生出了许多好奇。
这毕竟也是她第一次见到结婚证。
还是自己的。
原来苏玺岳是九月份的生日。
周鸢默念着苏玺岳的的出生日期和身份证号。
苏玺岳的生日是九月十九日,而周鸢的生日是十月十九日,虽然他们不是同一年生,但周鸢忽然觉得,这是很特殊的巧合——
只差一个月的生日。
也许这样的巧合能让他们以后的生活少些曲折,周鸢的心态很稳定,她不求其他,但求生活平静快乐,一家人健康平安,就是最大的安稳。
周鸢想到这里,收好结婚证后,去卧室里找出了自己的行李箱。
神外的医生们每天照例进行查房。
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主治医师、住院医师、实习医师都要参与。
周母躺在病床上,从她的视角看去,病房内站着至少十位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齐肃肃的站在她眼前,他们站着俯视着她,让她颇有压迫感。
尤其是领头站在最前面的那一位,双腿修长,保守估计至少一米八五往上,得接近一米九零了,就连穿着宽松不修身的白大褂都能看出他的身材比例极好,下颌锋利,棱角分明,剑眉星目,眉眼之间的模样就不像是医生,像是从海报里走出来的明星。
其他医生都站在他后面,那按理说他应该就是主任医师了?
可是看着他真年轻啊,手中拿着病历夹,眉眼间专注的模样,看起来也就二十几岁。
他身后可站着几位一眼看去就比他大不少的大夫呢。
周母身体没什么大碍,但也知道查房是正规流程,她躺在病床上,忍不住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