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松炀吃惊地哦了几声,直到习南枝过来打断。
习南枝在门边想了好一会儿才是说:“小应,能跟你借一下松松吗?”
“啊?”两人异口同声回应。
“不是,”习松炀无奈地笑了声走过去挽着习南枝的胳膊说,“姐,你跟他借什么,你想找我随时都可以找。”
主要是习南枝当时也没想什么,但看两人甜蜜地拌着嘴,习南枝的脑海里立马就飘来了一个“借”字。
就算是亲弟弟,似乎也要“借”一下了。
习松炀拍了拍习南枝的手背,转头跟应无识说:“你在这里炒着,我去跟我姐说说话。”
应无识没意见,任凭两人去。
习南枝把习松炀拉到大厅的沙发上坐下。
这件事她想了很久,觉得还是有必要告诉习松炀的。
习南枝说:“松松,姐姐在这边找到房子了,等过完年就搬出去住。”
习松炀点了个头,之后又皱了个眉。他说:“你才来这里没多少天,怎么有时间找,你别被一些鬼迷心窍的黑心中介给骗了。”
“不会不会,”习南枝忙着说,“是小鱼,俞未帮我找的。”
“俞未?”习松炀疑惑。
接着,习南枝脑袋里突然蹦出来意见是,于是沿着俞未这个话题进行展开。
“我都知道了,当年带你离开家中的那位神秘人,就是小鱼。”
习松炀眉眼放松下来,“俞未都跟你说了?”
习南枝嗯了声,继续说:“他跟我说了很多,说我当时不在家的时候,你都受了什么委屈,他其实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你。”
听到这里,习松炀不免打了个寒颤。那这么说,自己从小就被这人盯着。
怪不得之前在学校受欺负的时候,第二天总是会莫名其妙地被解决,还受到欺负他那几个人哭的眼肿的道歉。
之前的习松炀一直以为是父母在暗中帮助他,只是不表现出来,没想到竟然是俞未。
但俞未为什么要帮助他,为什么从小就盯住他。不过俞未当时的身份是张公恩,而张公恩这个身份也是听应无识说,也邀请过应无识接手这个酒店。
可仔细回想一下,一切都来的好巧。
为什么恰好就是他们二人。
习南枝见习松炀突然没了反应,于是叫了几声:“松松,怎么了,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习松炀回过神对姐姐摆了摆头,“只是觉得很奇妙。”
习南枝觉得这句话不错,附和道:“我也有一种感觉,但是我发现,小应是不是跟小鱼是同样的人呀?”
“怎么会这么想,姐?”习松炀问。
“不知道,就总会感觉两人是旧相识。”习南枝嘀咕道。
听到姐姐这么说的习松炀差点笑出来,说:“他们两个本来就是呀,还有一个很深的仇呢。”
但是习南枝确是意味深长地摇头说:“不止,这个缘似乎很长。你也知道,你姐的第六感一概很准,不过要是太扯了你也可以不在意。”
半晌后,厨房飘来一阵酱油掺合着煎蛋的香味,多半是应无识开始摆盘了。
习南枝也闻到了。她不再讨论那个话题,而是转移到了习松炀的身上,柔声细语地对他说:“松松姐姐问你,你觉得小应怎么样?”
“啊?”习松炀一时没反应过来,但看着应无识端着盘子小心翼翼出来的时候,心不在焉地回答习南枝,“他很好,很让我放心,很会照顾我,虽然有时候心情不定。”
习南枝顺着习松炀的目光看见应无识忙前忙后的模样,突然笑出了声音,然后喃喃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
在习南枝说完话后,习松炀便起身去帮应无识端盘子。他用手在菜的上方扇了扇,一脸吃惊说:“好香啊!”
应无识放下盘子揉了揉习松炀的脑袋,傲娇道:“你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但下一秒习松炀便一脸神气地叉腰站在桌边,语气忽而转变,像是在质问着应无识。
“那你为什么总吃馒头配咸菜,明明会做饭,也有钱买菜。”
然而应无识转头向着厨房过去,顺便他口中轻飘飘飘来几个字——
“因为我懒。”
应无识厨房还焖了一只鸡,若不是香味飘出来他或许还会跟习松炀在外唠一会儿。
等一切都搞清楚时快要正午十二点,几人中除了俞未都早早坐在椅子等着俞未睡眼惺忪地慢吞吞下楼。
新年吃的第一餐饭,几人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是走了个齐虚。
俞未吃着鸡肉,含糊不清地对身边应无识说:“你当时就应该拦着他,你怎么放任一个病人瞎走。”
应无识没理他,反而给习松炀夹着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