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
梁善渊垂眼,并未说话,他手已经垂了下来,好似花灼走与不走,都与他无干系。
可花灼也清楚,若她真走了,梁善渊恐怕又是要心生闷气。
“你幼不幼稚,整日里就是与我生闷气,你还会什么?”
“你若嫌我,”他抬脸望她,眸含冷笑,“现在走便是,恰好回武定侯府,明日与你那温柔纯善的世子成婚。”
“我都说了是假成婚——”她头疼,手去揽他手臂,却被他一把推出去。
“我小指断了,疼。”
“你小指都断了那么久了,还疼?”
“我天性怕疼,与公主何干?你若嫌厌,自寻你那不怕疼的兄长,许道长与我这无能弱鬼不同,便是受了满身的伤,还能记得给公主送甜饼呢。”
话音一落,他再次移开目光,凤目冷淡,花灼见他这样子,心觉好笑,又忍不住爱怜,忽的抬手紧紧抱住他。
他像个木头桩子,只垂目看着少女埋在他肩侧,淡声问她,“做什么?”
花灼却叹出口气来。
今日不知情况,她对梁善渊有的是耐心,也有的是喜爱。
怎会如此呢?
闻着他身上沁人的花香,花灼望他白皙的脖颈,有些面热,她贴在他肩侧,只侧眸望他探来的视线,软了声音问他,“你吃醋?还是因方才我没答应你,你就生气?”
吃醋?
此女当真对自己过分有自信。
他眸间暗含哂笑,“我生气?我对公主有什么可生气的?”
此女水性杨花,说话不负责任,他怎可能将半分心神放在此女身上?
如今心烦厌恶,只是想杀却不能杀罢了。
投鼠忌器,多是忌惮,他如何不烦?
花灼望他面庞,烛光下,他肤白若凝脂,虽贴了纱布,却因唇上猩红显得颇为美艳,“阿善,你没办法要世人都与你一样,这不可能的,这是偏执。”
梁善渊冷不丁笑了。
他一笑,这张脸更添姝色,只垂眸望她,耳畔,白玉耳坠跟着摇荡,“你无法做到,又何必说我是偏执,公主口中的心悦不必付出半分责任,当真轻松啊。”
“我怎么不会付出半分责任了——”
花灼自他肩侧坐直身来,与他掰开揉碎解释,“梁善渊,我确实与你互通心意,但你不能用你的想法来绑架我,我不与你去死,这于你而言,就是不负责任了吗?”
梁善渊黑漆的眸子定定看着她,继而,忽的弯了弯眉目,他指尖寸寸摩挲着花灼的面庞,继而,贴上她脖颈,轻轻划至她锁骨中间的小窝,浅浅打着转。
“害怕了?但我就是这样的人,心思坏的很,”梁善渊忽的凑近了她,花灼一怔,只闻他浑身花香脂粉味散过来,涂着猩红口脂的唇一开一合,
“这婚嫁服很好看,我穿着也很合适,不若把今夜当成我与公主的成婚之夜,第二日,随你高兴,我不再阻拦,如何?”
花灼一懵,见他凤目浓黑,“你不是心悦我吗?那就把身子给我。”
“什么——”
花灼只觉心不住打着胸膛一般,觉他手从下探进衣衫,冰凉似探进一条柔软的蛇,花灼杏眸圆睁,惊慌失措,她坐在他身上,“梁!梁善渊!”
对方身上的花香脂粉,无处不在的围绕着她。
“不行吗?”他定定望她,凑得极近,气息纠缠,他望她明显情动的脸,“你若不是我的,那还说什么心悦?我再不会信你一分一毫。”
花灼呼吸微颤,只觉他冰凉手搭在自己腰背,她微闭了下眼睫,轻咬着唇,汗都落了满额。
“你等一等,等一等......”
梁善渊忽的冷了视线,正要唤其起身,却觉花灼一双温暖的手搭住自己手臂。
“我当初是骗你的,我其实没有过男宠,梁善渊,所以你,”她紧紧低着头,脸红到无以复加,只听同心铃越发响动,她虽害怕,却是愿意的,“你别吓到我啊......”
少女明显情动意动,面上红霞,眼眸似含水般潋滟。
梁善渊定定望她片晌,继而,似水中阴鬼,手自少女衣襟中寸寸往上钻,指尖轻抚,听少女情动敏感之声,他轻舔了下染着口脂的唇,凤眸间满是欲.念,一把将少女抱了起来,压倒在拨步床上。
花灼吓了一跳,手还抱环着他脖颈,似沾了水的野猫一般张牙舞爪,闻到他身上陌生的脂粉花香,她声含微怯,语调却是软的,“你、你怎么没去那张新床,这张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