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突然一个威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声音:“够了,你们身为军雌,在办公室里胡说八道什么?上级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此时朱利安已经走到了电梯口,面无表情的按下按钮,走了进去。
之前的好心情,已经一扫而空了。
电梯迅速下滑,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笑意。
走出军部大门,吹着冷冷的晚风,他的心胸却并没有被风吹得敞开一些。
他也知道,他之前那样的身份难免被虫议论。这世界上,不管哪里都少不了那些阴沟里老鼠一样的东西。
可是,这样的声音听得多了听得久了,塞缪尔……也会那样想吗?
一时的激情总会退去,激情退去之后呢?
留下一地鸡毛。
回到家里,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曾经觉得温馨的家,第一次让他觉得窒息。
他是不抽烟,私底下也不爱喝酒的。但在这个时候,却似乎需要一些排解烦闷的东西。
在柜子里翻出塞缪尔的香烟,他点起一根来,静静的坐在客厅里。渐渐弥漫起来的烟雾,遮住了他暗沉沉的双眼。
抽了几口之后他就忍不住咳嗽起来,军部配发的烟,劲儿可真足。
过了半夜十二点,家门才终于被打开了。
塞缪尔带着一身倦意进门,看到客厅坐着的朱利安,微微诧异:“雄主你还没有睡吗?——不用等我的。”
语气里带着心疼,匆匆走了过来,蹲下来看着他:“快去洗漱了睡觉吧,看你眼圈儿好像都黑了。”
“哪儿有那么快?”看着他关切的眼神,朱利安笑了起来,起身去洗漱。
冲着澡抹去身上的泡泡,他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走出门来,塞缪尔坐在床上看着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雄主,以后……你就别去军部了吧?路上远,你还没有驾照,怪累的。”
第35章 侍酒阁下×闷葫芦军雌
怀着忐忑的心情说出那句话, 塞缪尔死死的盯着朱利安,想要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朱利安穿着白色浴袍,腰间的带子松松系着, 露出温玉一样的半边肩膀。
柔暖灯光映照着他的半边脸庞, 有着上好白瓷一样的视觉感。睫毛低低的垂着, 下方压出浓重的阴影。
他低着头擦着头发上的水滴,半晌没有回话。
塞缪尔咽下一口唾沫, 干涩的开口道:“雄主, 我的意思是……军部也没有什么好看好玩的, 你要是一只虫在家里觉得寂寞, 就多出去走走。附近有些地方风景很不错,等我查一查攻略……”
“好了。”朱利安打断他的话, 抬起眼来静静地看着他:“我明白了。”
塞缪尔小心翼翼的起身:“雄主,你生气了?”
朱利安定定的看着他半晌, 才道:“没有,睡觉吧, 你肯定也累了。”
两只虫躺下去, 盖上被子。
不像从前总是不知不觉就相拥在一起, 这一次, 互相隔着一段距离。
朱利安背对着塞缪尔,双眼在黑暗里隐有水光。
一只手像只小老鼠一样在被子里拱来拱去,最后握住了他的手。大拇指讨好般的在他虎口上轻轻蹭着, 像是在给他顺气一样。
被他这么抚摸着,朱利安心里的火气和委屈渐渐就消了不少。
不知不觉的,他睡着了。
听到身边的雄主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塞缪尔这才翻过身去抱住他,闭上眼睛, 不多时也睡着了。
时间往前推几个小时。
办公室正喝止那几个胡乱议论上级的军雌,突然浑身一凛,整个僵住了。
门口站着脸色黑沉的塞缪尔。
议论过朱利安的那几只军雌更是浑身僵冷,一时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塞缪尔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站在之前最先开口的那只军雌的面前。
那只军雌汗如雨下,瞳孔都变成了针尖状。
军队里上级打死下级的新闻屡见不鲜,上级也不必赔命,只是会受到严厉惩处。
怎么才过了几天轻松的后勤部生活,他就把军队里严苛的上下级制度给忘掉了呢?
就他之前说的那些话,要是还身在军营里,被活活打死也不冤。
这样一想,更是大汗淋漓而下。
塞缪尔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伸出手,按住他的脑袋,猛的砸下去。
砰的一声,金属的桌面破开一个大洞,裂口处鲜血淋漓。
军雌捂着脑袋瘫倒下去,还留了一口气。
整个办公室里的军雌们大气都不敢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