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必继续问下去了。”
舒儿已经打定主意不承认了，他们拿不出证据，自然也不能继续再多说。
只要小姑娘后续不出现如何纰漏，季来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对这个外孙女放一放手。
这姑娘不是能随便拘在家里的姑娘了，此番的行事作风倒是颇有几分她外祖母府影子，她想做的事情没人能拦得住。
就算是至亲也未必能拦住，这个孩子当真十足十像极了她，何况从昨日到现在还没有传出别的风声，可见她是有十成的把握。
之所以把阿娘送到季家来就是有所顾忌，不然小姑娘完全可以直接动手，以她娘亲的敏锐，一时半会不会察觉到什么不对。
卫娘子看着在堂中站得笔直的女儿，心中的后怕一直没有散去，若她真出了什么事，她可怎么活？
好不容易养大如珠似宝的女儿，成日就在做一些危险的事情，叫她如何能放下心来？
“舒儿心中有分寸，若她是男儿身，必定会比她三表兄还要出色。”有时候季老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老了，小辈远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出色。
他也没什么理由继续拿着那份证据不放了，舒儿心里有数，他就放心把东西交给她做，她定然不会叫季家陷入险境。
只是在此之前，他要先见见这个裴不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儿郎能叫舒儿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尽管舒儿做的很是隐晦，但是季老多少也能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尽管没有实际的证据能证明是她所为。
可老人家纵横官场多年，这点敏锐度还是有的，只是他并不插手舒儿身边的人，所以知道的并不多。
今日舒儿没带那几个女使过来，想必那几个女使此时正在处理余下的事情，所以她才能毫无顾忌地在这儿说这些话。
可见舒儿管教心腹是不错的。
“待到裴不明回京，你带着他过来见我一趟，我见过他之后，会考虑要不要把东西给你。”
卫娘子此时在旁边：“？？？”
卫双舒闻言略有些诧异，她以为外祖父是不打算把东西给她了，毕竟这事只大不小，若是做不好可就是全家性命的事情。
外祖父不相信她，这是人之常情，她之前就想过了，若是她自己收集到的证据足矣昭告天下裴家的清白就装作不知外祖父手里还有一份证据。
尽管那可是是一份极其重要的证据，但卫双舒不想叫老人家为难，他不主动提及，卫双舒都只当自己不知道此事。
但是今日外祖父提起来了，卫双舒便知道此事有希望了。
“等他到了京城，我会带着他来见您的。”
卫双舒明白了自家外祖父的言下之意，若是裴不明不能叫他满意，这份证据或许就只有石沉大海的份儿了。
老人家为了季家的长远着想，这并没有错，她要为裴不明还有裴家伸冤这也没有错，世事难两全，她很早就知道了。
“你不准帮他。”小姑娘鬼机灵的很，真要给那人支招，说不准还真能把他骗过去。
卫双舒冲着自家外祖父神秘地笑了笑：“外祖父这是对舒儿眼光的质疑。”
裴不明自己可是半点都不差，只是差一些时机和助力罢了。
第二百零五章 ：独善其身
季老吹胡子瞪眼就是要她答应不准给裴不明出主意，否则没法继续谈。
卫双舒还能怎样？只能顺着老人家的意思答应了。
只是旁边被忽略的卫娘子倒是看不明白他们祖孙之间在打什么哑谜了，这个他卫娘子倒是猜到指的是裴不明。
可东西是什么？什么重要的东西？为何她全然不知道？
卫双舒余光瞧见自家阿娘疑惑的模样，动了动唇最后还是没有开口解释，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季老也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没有再提及此事，而是换了个话头继续说：“永康郡主那事那你怎么看？”
他可是记得永康郡主和舒儿之间恩怨不小来着，如今永康郡主与乌建德成婚是陛下赐婚，她还亲自去吃了宴席，这全然不像舒儿。
尽管她可能会因此很是高兴，但是却也不会嚣张到直接不请自来，那就是永康郡主邀请她去的了？
“郡主可是单独给孙女下了帖子的，我若是不去，岂不是叫她失望？”卫双舒原本是没打算去的，可永康郡主已经把机会送到她面前来了。
不去白不去。
季老闻言便知道了，永康郡主是真的不大聪明，之前能叫舒儿受伤显然是有人给她出主意，不是个什么难缠的人物。
季老思及此，也就对这两个姑娘家之间的争斗放心了，小打小闹舒儿不会吃亏，只是之前蛊虫那事当真是叫人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