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断绝了乌建德上朝的可能,雍王眼下重伤不起,只怕也是去不了早朝,只能告假了。
雍王府这座大山可就要倒了,雍王出事不能上朝,女婿也不能上朝,原本还支持他们的几个世家都纷纷闭嘴了。
元和帝早早起身的时候就从李福嘴里得到了好消息,尽管这两日不需要上早朝,但是奏折还是不少。
“乌大人受了伤,陛下不如恩准他继续在府里修养一两个月,也好表现一番陛下的仁慈。”
李福之前便觉得给一个月的假期有些短暂,但是眼下借口都已经送到眼前了,不要白不要。
元和帝闻言笑了笑:“皇叔昨夜受惊了,又身有重伤自当好好休养,让宫里的太医去瞧瞧,三个月后大好再上早朝吧。”
如此,雍王在朝堂上可就没几个能说话的人了,更不用说借机做些什么事情。
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都已经巴巴地递到眼前了,他不用那也是浪费,不如做做样子。
虽说是给雍王找了太医,出宫一路上没少遇见麻烦,不是这个查问,就是拦路问话。
生生是拖了半个时辰才出宫,到了府上却是要什么没什么,要药材没药材要人手没人手,还是雍王妃回来才安置好了一切。
不过高兴之余的元和帝很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尽管雍王重伤这事怎么看对他而言都是百利而无一害。
可是谁做的此事?如此意欲何为,是和雍王有仇还是别的什么?
“陛下是在担心其中有诈?”李福倒不觉是诈,永康郡主对婚事不满早有端倪,雍王包藏祸心也是人尽皆知。
他们不可能做出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来诓骗陛下,被别人算计倒有几分真实,就是不知道是谁布的局。
“事发突然,尽管无害,但还是要仔细查一查。”元和帝总觉得这事和章丞相脱不了干系,只是没有证据。
“若说是章丞相所为,那也有些牵强了。”
因为怎么看,章丞相都不是这种容易冲动行事的人,更何况还是如此明显的一个大动作,此番倒更像是买凶杀人。
买凶杀人这种事,在京城也不算少见,能做到如此地步的,屈指可数。
最大的可能就是章呈现出,毕竟坐山观虎斗这种事情,章丞相从前就没少做,在元和帝这儿章丞相什么都是值得怀疑的对象。
不过此次怎么看都没有章丞相的行事作风,不过说不准也是章丞相为了掩人耳目的一个手段,并不能立即确定此事全然与章丞相无关。
不过论元和帝和李福再怎么想,都不会怀疑到卫双舒身上去,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她再厉害也只是有些小钱的小姑娘。
每日最多的事情就是想着买些更好看的金银首饰,或是与人争风吃醋,根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行刺皇族的事情。
可偏偏卫双舒就是做了,还尽可能做到了天衣无缝,叫元和帝还有章丞相都摸不准到底是谁想要雍王的性命。
李福其实说不出来此次事件其中的怪异之处,但是能察觉到此次与从前那些事情有些地方不一样了。
尽管很难解释清楚,但是李福就是觉得其中还有不少东西是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
季家,卫娘子和季老坐在正堂之上,旁边单独坐着卫双舒。
其余的季家人都不在,只有他们三日,下人都被支开了。
“雍王府的事情当真和你没有半点干系?”
卫娘子最是了解自家女儿,若非有自己的顾虑她绝不会做些无关紧要的事情,昨日的事情若说她不知情,那才是大大的有问题。
卫双舒面对家中最有威严的两位长辈也是半分不虚,只是作为晚辈该有的尊敬和规矩还是半分都没有少。
“舒儿可什么都没做,只是去郡主府上观礼,顺带吃了顿便饭罢了。”卫双舒微笑回道。
她可是什么都没做,甚至在宴席上都没惹出什么乱子,此次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与她有干系呢?
“当时三表兄似乎也在郡主府上,昨日我可是一直都很是安分地在原地待着。”阿娘和外祖父就算是知道此事与她有干系又如何?
他们除却心中的怀疑却是没有半分证据的,此次前来,她可是一个女使都没带,留下她们在院子里边处理余下的事情。
她相信春桃和夏云不会叫她失望,务必在她和阿娘回府之前处理好府上的一切,叫阿娘不能发现半点端倪。
季老是多么精明的人,此时就算是知道卫双舒是拒不承认,也拿她没办法。
他们没有半点证据,只有自己心中想猜测,尽管八成是正确的,但是只要她不承认这事儿就与她无关。
“小姑娘长大了,当真是与小时候不一样了。”季老幽幽感叹道,随后对意欲继续追究此事的卫娘子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