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拗不过兔子,霍老板就板着一张脸看他抱着俩崽子哄。
但崽子本来困得睡不着就很难过了,一抬头就看见一张凶神恶煞的脸,吓得哭得更厉害了,撕心裂肺的。
兔子心疼极了。
恶向胆边生,一脚把霍老板踹出了婴儿房,还反锁了门,义正辞严地说今晚要陪两个臭宝睡。
独守空房的霍老板:“……呵。”
等长大了。
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霍老板冷酷地转身,冷酷地爬窗,冷酷地从二楼的窗户跳进婴儿房里,把刚哄睡完崽子的兔子吓了一跳。
门被兔子反锁了。
霍老板也不回卧室了。
高大的身躯从后面完全封锁住兔子,扣住他的一只手,将他禁锢在胸膛和婴儿床之间的狭窄缝隙。
兔子两只手都不一定能推开霍老板,一只手就更推不开。
下巴被霍老板捏着,抬起来和霍老板接吻,被吻得头晕眼热,面红耳赤,潮湿黏腻的吻又绵延到颈项。
胸被掐了。
柔软的家居服裤子丝滑地掉地。
霍老板的唇贴在兔子耳畔,嗓音低沉,磁性带笑,
“记得捂住嘴,别发出声音。”
“你也不想吵醒宝宝,被他们看见你是怎么怀上他们的吧?”
兔子臊赧极了。
想骂他又抽不出空,只能狠狠瞪他一眼,然后死死捂住嘴,忍住不发出一点声音。
但难免有漏网的。
忽然的高声惊了一只小兔子,兔子脸红又心快胆颤,咬着唇忍着破碎的声调,腾出一只手轻轻地顺小兔子的后背,将他又哄睡过去。
没来得及瞪始作俑者,就被他掰过脸去,唇舌交缠,所有声音都被他吞咽到喉咙里,包括臊恼的那几声骂。
之后的那几天,不要老脸的霍老板严禁进入婴儿房。
收到秦一通知的育婴师:“啊?”
想问老男人是不是做了什么对孩子不好的勾当,但一看雇主又红着脸,被这个老男人抱进了房间,突然就懂了。
——不是对孩子不好,是对母胎单身不好。
—
两只兔子睡觉要吃安抚奶嘴。
大臭宝还好,睡着了就会乖乖地自己把奶嘴吐出来,但小臭宝对奶嘴的依赖有点严重,有时候睡醒了也要含着奶嘴。
医生说,宝宝6到18个月之间可以戒奶嘴,越早戒奶嘴越好,不然会影响宝宝嘴唇的发育,变成凸嘴唇。
秦一就试探性地摘掉了大臭宝的奶嘴。
大臭宝适应良好,没有奶嘴,含着吸管也能乖乖地喝水,晚上就抱着自己心爱的红色小毯子睡,一点也不吵闹。
小臭宝对奶嘴依赖比较严重。
不要吸管水瓶,只要奶嘴水瓶,晚上睡觉宁愿扔掉自己的玛卡巴卡玩偶,也要含着小奶嘴,秦一偷偷摘掉了,他就要拧小眉头,爸爸抱也不管用。
秦一就想着先过渡一段时间,慢慢地给小臭宝戒奶嘴。
霍老板听了他说的,在奶嘴上抹了大蒜,当小臭宝闹着要找奶嘴吸的时候,一把塞到他的嘴里,辣得小臭宝小珍珠哗哗地掉,在小床上抱着小脑袋乱滚乱爬。
秦一那时候不在,回来一看见小臭宝哇哇哭着找自己,心都要给他哭碎了。
横眉冷对霍老板,怒问他又干了什么好事。
霍老板轻描淡写道,“不是说要戒奶嘴吗?我在奶嘴上涂了一点大蒜,他现在不是不想吃了吗?”
是。
小臭宝是不想了。
他的幼小心灵直接对大蒜深恶痛绝,还恨屋及乌,连带奶嘴也恨上了,一见奶嘴或者像奶嘴的东西就立马扔掉。
而且记住了这事,气得每年霍老板过生日,这小崽子就会偷偷塞蒜泥给霍老板吃,然后欢快地边跑边反派一样地大笑。
虽然蒜泥攻击对霍老板来说,也只是多刷一次牙罢了。
但当时的秦一很生气,哄完了小崽子,气冲冲地把霍老板关在房门外。
但没关住。
这老变态还黏上来,说也要吃安抚奶嘴。
“……啊?”
秦一懵了懵。
霍老板就趁机撩起他的衣服下摆,钻进去咬住,还低声地笑,
“你不会也想在这里涂东西,让我戒掉它吧?”
兔子瞬间面红耳赤。
羞恼地想推开霍老板,但没推动,反而被他一把抱起来,压到床上去,仔仔细细地吃了安抚。
—
两个小崽子三岁。
不能再跟爸爸和父亲去霍氏的婴儿室了,要上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交朋友,学习一些基本的社交技能和生活常识。
大臭宝和小臭宝几乎没有离开过爸爸。
知道去幼儿园的时候,还以为是游乐场,开开心心的,但一知道爸爸不陪着,要自己待一天,就立马伤心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