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阳再次觉得，不显山不露水的甜甜一定是这一批新手里成长最快的。
“妈妈的爱，是不是和他们的爱不一样？你觉得呢？”王甜甜问。
“但疑问是不对的，对大伟心有怀疑，就是对自己有怀疑，就是否定自己。”陈红说。
“不是这样的，你首先是你自己。”王甜甜说。
陈红又开始不说话。
蔡队长在耳麦里提醒：“甜甜，先避开否定他们的地方，问点其他的。比如那天晚上。”
王甜甜撩了撩陈红的头发，扶着她坐了起来。
“那天晚上你们是跟着大伟吗？”
“嗯，还有阿武。”
“你们是走路过去的吗？”
“大伟说你们要怎么去新加坡？”
“这两天是大伟在照顾你们吗？”
“谁给你们送吃的？”
只要不否定，陈红逐渐开始和甜甜有来有往的聊起天来了。
随着王甜甜的询问，这四个女孩子都一个一个的提供了一些信息，将这些信息凑起来，这两天女孩子们的日常已经一点一滴的披露出来了。
第一个晚上或者是第二天的凌晨，总之，阿威回来的时候是很晚很晚了，所以几个女孩子都睡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们是被一声惨叫惊醒的。
几个女孩子从不同的房间出来，看到的是高举着颤抖的双手跪倒在地上的阿威。
大伟说，阿威的服务工作没有做好，将小美小丽带出去却弄丢了，这是在接受处罚。
倒在地上的阿威挣扎着说小丽一定是去找她父母去了，只要跟着她的父母就能找到小丽。
但大伟喝止了阿威，说无论如何，小丽和小美的精神都没恢复，这是对天使的不负责任和伤害。
小丽和小美的离开就像是多米诺骨牌的第一张一样，先是有一个女孩提出想和自己父母联系一下，之后又有一个女孩说她想回家，然后就是第二个和第三个。
之后一整个白天的时间，这四个女孩被带进了地下室，和楼上几个女孩隔离开了。
又到晚上的时候，大伟变得紧张了起来，女孩子们都分别目睹了他在厨房烧毁了平时给女孩子们用来背的一些资料，有可能还烧了别的，然后他给女孩子们发了手套，给所有房间进行了彻底的清理。
其中一个女孩说，在清理阿威住的房间时，发现很凌乱，阿威床上的床单不见了，桌子上的杯子被打翻在地上……
当然，阿威也不见了，但女孩们不知道阿威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伟说阿威去寻找小丽了。
大伟是负责转移的那个男人，也是开着租车行的车来接应的男人。
阿武是那个在医院被钱飞来电晕的杀手。
第411章 认出
四个女孩子都认出了林文韬，只有两个人认出了阿军。
林文韬和阿军来的时间都不长，但大家说不清到底是谁先来的，也并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林文韬这个人痴痴呆呆的，大伟说这个人很可怜，仅仅因为生病就被家里人放弃了，大家就当是做好事照顾照顾他算了。
而阿军，更多的时候他就是和林文韬在同一个房间里。两个男孩的日常和女孩子不太一样，阿军参加过几次团体的学习，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也不爱说话。
大伟他们对林文韬很好，还有一个女孩专门照顾他，而且他也从不参加团体的任何学习和活动。
至于阿军提到的老青，几个女孩只知道照顾林文韬的那个女孩叫小青，或者是小静，因为这个女孩的乡音很重，但这个女孩子给人的印象中总结起来就是八个字：怯弱安静，质朴美丽。
但她不像阿威或者大伟，也不像阿武，这三个男人任何时候都是自信的健谈的。
一边听一边看，一边在脑子里梳理的李瑞阳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大队长，该审问阿武和大伟了。”刘主任说，“还有没有其他受害者，看样子只有从这两个人嘴巴里能得到一些线索了。”
“没错，”李瑞阳十分赞同，“刘主任说得很对，控制者和被害者其实是泾渭分明的，这些女孩子只知道这里的一部分情况，对于其他情况一无所知。”
比如送补给的是谁，怎么偷渡出去……
更别说她们绝对不可能知道的人口贩卖的上线是谁了。
只有大伟和阿武有可能知道。
当然，佘腾应该知道得更多，但对于佘腾这样一个谁都不在乎的人，李瑞阳还没找到合适的审讯办法。
辛苦的王甜甜嗓子冒烟的出来，小宇第一时间递上来水：“快喝，我早晨特意给你泡好的蜂蜜柠檬水，美白养颜的。”
“呦呦呦……有情饮水饱……”大安在那边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