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沅惊慌之余跟着舒口气,庆幸这花瓶碎的及时,有些话怎么能轻易说出口呢?
屋里的两人都被花瓶吸引住视线,唯独贺忍奚,一瞬不瞬的看着贺忍霜,喉结上下滚动一下,似乎没被她的话干扰到。
他声音是如常的清冽:“二姐,我认识个不错的康复医生,介绍给你。”
贺忍霜神色差了几分:“不用。”
他微微挑眉,语气惋惜却能听到几分揶揄:“姐夫年纪轻轻就废了,这怎么合适,二姐,别放弃,只要配合治疗,总有见好的一天。”
贺忍霜脸色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我谢谢你的好意。”
他脸上笑意扩散,只是声音仍然透着冷冽:“不用谢,都是一家人。”
“难为你还记得我们是姐弟。”
“自然,二姐做的事我此生不忘,”贺忍奚脸上浮现出几分蔑视:“残疾人情绪不好,得多陪着,闲时多给姐夫讲讲故事,尤其是周瑜是怎么赔了夫人又折兵的。”
第23章 怕什么,有我在。
说罢起身,也不看僵在原地的贺忍霜,转身看向舒沅,神色和缓。
“阿沅,和姑姑说再见。”
舒沅看眼贺忍霜,结果被她眼里无尽的恨意和怒火吓到,无意识的后退几步,手腕被贺忍奚扣住。
他稳住她身子,轻声说:“怕什么,有我在。”
这声音真是动听,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舒沅顿时有了安全感,上前几步礼貌的说:“姑姑再见。”
贺忍霜没理她,闭上眼似乎很是疲惫。
舒沅咬唇,回头看眼贺忍奚,一双水雾的眼眸欲语还休。
贺忍奚神色冷倦,带了几分凉薄,扣住她的手腕出去了,临关门时顿足说:“父亲年纪大了,只怕再过几年就没人能替你撑腰了。”
说罢关门。
走出不远能听到会议室传来玻璃破碎的清脆声响,噼里啪啦响了半天。
看来是贺忍霜被气的摔杯子了。
两人差了将近二十岁,在贺忍奚面前,她已经处于下风再无翻盘之日了。
舒沅兀自心惊,抚了抚胸膛说:“乔薇守着这样的父母,也是不容易。”
母亲这么暴力,父亲两年前出了车祸瘫痪在床,一家人情绪都不太稳定。
舒沅只知道贺忍霜老公是因为出车祸才导致的瘫痪,不过具体原因她就清楚了。
18那年遗失的部分记忆她都还没找回来呢,哪里还有心思去关心别人。
贺忍奚眸子一闪:“刚刚她的话你都听到了?”
舒沅微一愣怔,知道他说的必然是他母亲借子上位的事,脱口说:“没有。”
他侧头看眼舒沅,似乎没想到她会否认,不过他也不喜欢方才的话题,便问了句:“后天的婚礼,到时候我去接你。”
她不是很有兴趣:“哦。”
结婚势必要喝酒,她这一杯倒的性子在自己地盘上都能出事,更别说什么婚礼了。
贺忍奚声音染上笑意:“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
舒沅总会被他突如其来的话闹的一阵脸红,明明听着正常无比,但她总会想歪。
“不用,姜老师也在,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姜老师,她俨然是把姜之渺当成救星了。
贺忍奚罕见的没有多说:“待会想吃什么?一起吃。”
“我想回家,你要不送我就自己打车回家了。”
贺忍奚声音一冷:“你敢。”
“奇怪,”舒沅回嘴:“我回自己家也不行了吗?”
他唇里噙了抹揶揄的笑:“你妈妈临上飞机前要我看好你,如果你夜不归宿了,我要第一时间知道。”
舒沅皱眉:“那你想怎样?”
正好徐易过来迎接,贺忍奚转头看向他,随口吩咐:“带舒小姐去茶水室。”
“好。”
舒沅不乐意:“我想回家。”
“怕什么,又吃不了你。”
徐易给她指路:“走吧舒小姐,我带您过去。”
舒沅咬唇,不满的看了贺忍奚好一会。
后者神色如常,还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快去,待会我送你。”
他就是故意不肯让自己离开,公司里有那么多司机,为什么非要亲自送,舒沅当下什么都没说,陪着徐易去了茶水间。
门刚关上她就给齐钰打了电话过去。
齐钰在俱乐部里刚遛完一圈回来,摘下头盔从兜里拿出手机,周围几个人听到铃声都凑了过来.
这群人基本都是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整日在俱乐部里泡着。
“谁啊?又是前几天那个小明星,艳福不浅啊,每天都有人投怀送抱。”
话说的酸唧唧的,齐钰看清了备注:“这次不是。”
“那是谁啊?”
齐钰没理他们,使个眼色让他们噤声才接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