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之下,她揪着他的衣襟,凑在他耳畔小声道:“那你去把人支走。”
话音刚落,身体瞬间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红润的脸颊,只听他无耻至极道:“你身边的绿荷很有眼力见,她知道该如何做。”
他抱着她往床榻的方向走去,一边浅浅吻着她,一边安抚着她的顾虑,微凉的唇瓣一张一合:“若是实在压不住声音,怕被发现就咬我的手。”
床帐落下,也遮不住里头靓丽的风光。
一场深入的探索悄无声息地进行,不愿放过每一个角落。
他的手指敏感而灵活,游走于温暖潮湿的环境,如同一位巧匠的工具,因此魏远洲进去时,宋卿时并未有太多的不适和痛感,仅是扯着他的衣襟,溢出一声低吟来。
敞亮的光洒进来,宋卿时能够清楚地看到他的一举一动,皱起的眉,微勾的唇,鼓起的肌肉,甚而是上上下下的胸脯,看得太认真,以至于不慎走了会儿神。
过往做这些事,她从未如此细致观察过他的表情,原来他沉醉于情.欲之际,也会像个重色的凡夫俗子一般,为之沉迷。
魏远洲的双臂撑在她的身侧,黑眸沉沉盯着她,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唇线绷直些许,起伏的幅度更大了些,逼得她低吟声也更重了几分。
她猛地咬紧了唇。
声音却根本藏不住,从唇齿间悄悄蹦出来,落入魏远洲的耳朵里。
“要不要咬我的手?”他轻笑着,坏心眼地将手臂递到她的唇边,挑眉道:“或者你想咬别的地方?”
宋卿时才不想去咬呢,偏了偏视线自我调整了片刻,深吸一口气,压制了那抹难耐的感觉。
稍稍动了一下,身躯动,牵扯出某个部分也动了一下,四肢贴合得更为紧密了,别样的舒适让她忽然间就不敢动了,等了会儿,才敢用一只纤细的手环上他的细腰。
他腰间没什么多余的肉,皮肤劲瘦紧实,摸上去光滑硬朗,不像她,用药膳调养身子以来身上长了不少肉,今儿个早上换衣裳时,她捏了捏,已然能捏出一层薄肉。
他们一刚一软,莫名的暧昧旖旎。
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某人自然也没错过这一变化,以往黑夜里看得不准确,现在几乎是一览无遗。
“看来药膳起了作用。”魏远洲扶上她的腰侧,虎口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白瓷玉一般的肌肤娇嫩柔软,轻轻一掐,便是一片红印子。
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他用了多大的力道。
他凝了几眼,指腹一遍遍拂拭,试图将那片红色擦去,可结果显然是徒劳无功,不禁啧了一声:“夫人是否太过娇气了些?”
宋卿时听着他无端指控的话,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有样学样,狠狠掐了一把他腰间的硬皮子,冷哼道:“夫君是否能别再折腾那一处?”
魏远洲沉吟半响,似在思索。
蓦然,他的手从腰侧往上挪动几分,受益匪浅般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嗓音沉沉:“那折腾折腾别处?”
宋卿时又气又羞,他这话说的仿佛是她不满足于此,急不可耐才给他另外的建议一般,再配上他的动作,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唇间低低溢出一声喃喃:“你混蛋你!你别……”
伴着隐隐的哭腔,她把脸埋进男人的肩颈,手指紧紧攀附着他的后背,随着他加快进程,心里莫名暗暗有一种释放的愉悦。
快乐稍纵即逝,却惹得她眼泪汪汪,眉目含绯,额发间全是不合季节的细密汗水。
很快,脖颈处传来男人极轻的喘息声,不知是笑还是爽到了。
而男人纠结争执许久的窗花,最终也没要到手里。
*
天色逐渐阴郁,室内的光线晦暗。
桌案前点了两盏照明的灯弥补光线的不足,宋卿时正捧着书册,看得津津有味。
维持一个姿势久了,难免酸涩,宋卿时慢悠悠换了个舒适的姿势,但很快,她就发现了令她不适的罪魁祸首不是姿势,而是……
“你最近吃什么了,怎得长这般肥了?”
雪团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了内室,窝在她的大腿上,安静舔着爪子上的毛发,若不是腿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她或许都没发现它的存在。
宋卿时略有些嫌弃地抱起雪团子,沉甸甸的重量让她差点抱不动,深吸一口气,使出浑身解数才成功将其放在桌子上,不让它再有机会趴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