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难道真没有?
“我的意思是,这人要是被狼啊狗的咬伤了,是不是也会变得跟狼狗一样见人就咬。”
陈太医听后笑出了声,“当然不会。从古至今被狼狗之类野兽咬伤的人不计其数,从未出现过徐小姐所说的例子。”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徐知梦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塞到陈太医手里,“辛苦太医了,请。”
陈太医上了自家马车,将手里的银子放进衣袖里,双手一揣,开始打起了盹儿……
“吁……”
眼见着离城门越来越近,一辆三匹马车从旁驶来,拦住了去路,车夫只能刹住车。
陈太医身体一晃,梦中惊醒,撑着车门,问:“怎么回事啊?”
然而回答她的是一道清冷的声音,“陈太医,还请下车一见。”
这声音……
陈太医立刻着急忙慌地下了马车,低着头对女子行了一礼。
女子扬手侧身,“陈太医,请吧。”
陈太医转身对自家车夫道:“你且先回去,我要去为另一位病人诊治。”
车夫:“是。”
待车夫驾车进了城门,车太医才随女子上了马车,女子马鞭一扬,三匹马噔儿噔儿地往西走。
车内,陈太医弓着身子,头埋得低低的,恭敬道:“见过大掌事。”
崔掌事笑呵呵地看着她:“陈太医坐吧。”
“谢大掌事。”
待陈太医坐稳,崔掌事便问:“徐小姐家的郎侍可有事?”
陈太医不敢隐瞒,一五一十讲出:“回大掌事,常郎侍只是崴了脚,他的弟弟倒是有些严重,不过并无性命之忧。”
崔掌事点点头,“徐小姐怕是心疼了吧?”
想起徐知梦那心痛的模样,陈太医点头,“是有些。”
“徐小姐还真是对郎侍一往情深啊。”
崔掌事这一身感叹,使得陈太医也跟着含胸点头,“是呀,在我替郎侍诊治期间,徐小姐就没离开过。”
“郎侍的身子可还好啊?”
话意味深长,陈太医神色一变,身体往下一滑,跪着说道:“昨日为郎侍把脉,发现他体内的毒被人解了。”
“解了?”崔嬷嬷眼睛一眯,不说话。
陈太医吓得直冒冷汗,“我也不知是谁解的……我、若是、我可再下……”
“罢了。”崔嬷嬷道:“想必是徐家那位略懂医术的侧主做的,既然已经被发现就莫要再多此一举了。”
“是……”陈太医想起什么,又道:“如今常郎侍还是处子之身,徐小姐并未碰他。”
“没碰吗?”
这丫头该不会是有什么病吧?
陈太医知崔掌事心中疑惑,忙道:“大掌事放心,徐小姐身体好着呢,想来是还未做好准备。”
崔掌事无奈摇头,这傻丫头,不碰娶回家干嘛呀。
……
马车从西门驶入城内,将陈太医送至府邸。
陈太医站在车前,刻意讲道:“你家主人这病只需按时服药便可根除。”
驾车的女子颔首点头,“多谢陈太医,请。”
目送马车远去,陈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转身回了府。
从西门弯弯绕绕至东集市,又换了马车驶向皇城门下停住。
女子拉开车门将崔掌事扶了下来。
“行了,你且去忙吧。”
“是。”
崔掌事抚了抚衣上的褶皱,亮出腰间牌子,随后进入偏门,从冷宫一路绕直苏阁坊,换了衣裳再去殿内伺候。
“圣上……”
“回来了。”
崔掌事走进恒帝,将今日之事说于她听。
“毒解了?”
“是。”
“呵,如此隐蔽的东西竟也能被发现,徐溪这侧夫有两下子。”
崔掌事双手交叠于腹部,弯腰点头,“我已吩咐陈太医,莫要再下药。”
“恩,徐溪没同我讲,看来这事并未传开,那就这样吧。”
见恒帝起身,崔掌事忙上前扶着她的手走下台阶,说道:“圣上知道徐小姐疼爱这郎侍,还暗中派人护着,若是徐小姐知道了,一定感恩圣上。”
“小丫头傻得很,被人骗了帮着数钱,说的就是她。也不知道徐溪和余锦是怎么养的,当初我就应该……”说到此,恒帝摆摆手,脸如翻书,刚才的温柔荡然无存,只剩冷冽,“那边的事处理得如何?”
崔掌事:“都处理干净了。”
看着漫天白雪,恒帝喃喃道:“快过年了。”
“再过不久圣上就能见到徐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