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手上某个地方又痛又痒,常溪风想要去挠挠被一双手握住。
好烦。
“别乱动。”
额头上有凉凉的东西盖着,很舒服,但是不够,他还想多要点,口齿含糊不清地说了声,“热……”
不一会儿脸上也被贴上了冰凉凉的东西,常钰风发出满足一叹。
【等哥哥赚够了钱就接你去城里住大院子,以后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骗子!
“常溪风你个大骗子!”
“醒了?”
常钰风呆滞地转动脖子,梦里的大骗子半躺在躺椅上,受伤的脚搭在矮凳上。
“你……”嗓子干,说一个字就难受得咳嗽。
常溪风放下书卷,伸手探了探常钰风的额头,“没烧了。”
外面刚天亮,常钰风哑着嗓子问,“你一直守着我?”
“你是我弟,我不守着你,谁守着。”
“哼!”常钰风扭过头,不看人。
常溪风盯着他的后脑勺,“腿伤、受伤,你还想把脖子扭伤吗?”
“你好烦!”
“饿了没?”
“不要你管!”
常溪风叹息,接过安久端来的粥,对着常钰风吹了吹,“头转过来,吃饭。”
即使香气诱人,常钰风依旧倔强:“不要!”
安久看着耍小孩儿脾气的常钰风默默摇头,将房间留给兄弟两。
屋外,徐知梦问,“醒了?”
安久:“刚醒,郎侍正在哄常公子吃饭。”
徐知梦切了声,这小子真是折腾人,大晚上发疯,对着自己的身体又抓又挠就算了,还张口就要咬人。
怕不是被狼感染了狂犬病吧?
徐知梦害怕地抽了口冷气,忙对知夏说道:“你去将陈太医请来。”
“是。”
常钰风要是真得了狂犬病,她得将他赶走。
不然发病了,逮谁咬谁,这个世界又没有疫苗,很快就如同丧尸般传遍整个京城。
糟了!
她的老板还在里面,万一发病……
“溪风!”徐知梦忙跑了进来,作势要扶常溪风。
常溪风往旁躲了躲,“你干嘛?”
“你弟弟已经没事了,我扶你回去躺着。”为了让常溪风配合自己,徐知梦对着他狂眨眼。
老板,你弟可能被狂犬病感染了,我们快撤呀。
常溪风:……这个世界没有狂犬病。
哦?是吗?嗐,不管了。你都守了他一晚上了,你也是个伤员,我扶你回去,养好精气神,才能好好干事业呀。
放心,不耽搁你赚钱。
声明,我可不是资本家,我是真的为你身体着想。
哦……可你眼睛里的光都闪着金元宝的形状。
胡说。
呵。
常钰风看着二人‘眉目传情’,顿觉火大,“走走走!你们都给我走!”
“瞧,你弟弟都赶人了,我们走吧。”
常溪风一个眼神投去,常钰风立刻闭眼装睡。
为弟弟盖好被子,常溪风拖着脚伤跟徐知梦出了房间,坐上冬雪早已备好的软轿回了屋。
“老板你是要先睡觉?还是先吃饭?”为常溪风掖好被角,徐知梦贴心询问。
“先睡觉。”
“好勒。”
叫安久和松枝照顾常溪风,徐知梦也回屋继续躺着了。
这一天天真够累的,一晚上她都没睡好,刚躺下没多久就听说常钰风发疯,常溪风又非要陪着他,到了后半夜大家才安歇。
“好困……”
眼皮渐渐合拢,都已经梦见老板在外招揽生意了,徐知梦又被知夏摇醒。
“小姐,陈太医来了。”
“陈太医?”迷迷糊糊的,也忘了是自己叫的人,等知夏重复了她的话才起身去迎接。
陈太医也是困顿,昨晚行至半路又被请回了桔园,给常钰风做了紧急处理,本以为能睡个安稳觉了,一大早又被请来。
睁了睁略显暗沉的双眼,陈太医问道:“可是常公子又把自己抓伤了?”
徐知梦说道:“烧是退了,只是为了让我家郎侍安心,辛苦太医再帮忙看看。”
“好,我这就去。”
这次常钰风倒是安静了,由着陈太医对他进行全身检查。
等一切完毕,陈太医拱手对徐知梦道:“请徐小姐放心,公子已经无碍,只要按照我的话养伤就行了。”
“有劳太医了,我送您,请。”
出了门儿,徐知梦将陈太医拉到一边低声询问,“太医,我有一事不解,还请为我解解。”
“徐小姐但说无妨。”
“这小子被狼咬了,昨晚就发疯咬自己,他是不是得狂犬病了?”
陈太医一脸懵,“敢问徐小姐,狂犬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