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表姐,你慢走啊。”
送走了高玉丹,徐知梦命人将客院收拾出来给徐知婵两姐妹住。
把她俩安顿好后,徐知梦去了常钰风屋,还没进去呢,就听到他在嗷嗷叫。
徐知梦背着手,嫌弃地走了进去,“吵死了,你哥都没嗷一声……”
“他只是崴了脚,有本事你让他也被狼咬一下啊。”
这小子居然被狼咬了?
看着那腿上的牙孔……徐知梦感觉自己的腿都在发疼,忙移开视线。
陈太医什么伤势没见过,淡定地为他撒上药粉包好伤,叮嘱道:“伤口结痂前不要碰水,平时走动也要注意不要碰到伤口,药要每天都换,十天后我会再来的。”
徐知梦送陈太医出了门,“这小子满口谎话的,他真的是被狼咬的?”
“是狼咬的,索性不太深,也没有伤到筋骨。但这些天切记不要让他乱走动和碰水。”
“嗯嗯,他自己的腿,他自己肯定在乎。陈太医,您怎么知道我要来找你的?”
“是永享侯派人找我的。”
“我娘?”
对呢,老母亲也派人去找常溪风,应该那边提前给老母亲送了消息。
陈太医离开后,徐知梦仰头长叹,揪了一天的心总算是落下了。
她又去见了唐捕快,感谢她的助力。
“其实我并没有做什么,我到的时候他们正从林子里出来。”
徐知梦正想再问问具体的,知夏急匆匆跑了出来,“小姐,您快回去吧,余主又在对常郎侍说教了。”
她就知道,老父亲这憋了一肚子的火开始发出来了。
匆匆与唐捕快道了再见,徐知梦再喝了两大口温水后,擦干嘴,如同即将上战场般挺胸步入常溪风的院子。
看到院中跪着的人,她傻了眼,“松枝?”
松枝抬头看她,脸上倒没什么委屈,只揉了揉膝盖,喊了声,“小姐。”
“你怎么跪地上?”
余锦从里头走了出来,“我让她跪的。老夫人让她守着常溪风,她却守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她若是好好守着,今日又怎么会有这一遭。”
“呃,是我让松枝这么做的。”
“你?”余锦更来气了,转身就将门关了。
“诶,爹啊,你关门做什么,让我看看溪风啊。”
“看屁!越看越倒霉,从现在起我亲自守着他,等伤好了,就立马给我送荒庄去。”
荒庄?!
那可不行。
那地方连个鬼影儿都没,常溪风去了只能挖泥巴吃。
徐知梦拍着门叫嚷:“不行!爹,你别闹了。该回去啦,我娘想你了。”
“你娘才不想我呢,有若安在,这会儿肯定窝他房里。”
“徐知回来了,要陪着若侧主,我娘肯定不会打扰他们父子团聚,这个时候她最是想你了。爹,你听话,快出来。您年纪大了,闷在屋里头不好。”
“你说谁年纪大!”
好勒,出来了。
徐知梦趁机从缝隙里缩了进去,挽着余锦的手,半是撒娇地说道:“您别闹了,我还有很多话跟溪风说呢。知夏替我送老父亲回侯府。”
“我不回去!”余锦瞪着里头的常溪风,“一天天的净惹事,怎的不直接把他咬死得了。”
徐知梦佯装生气跺脚,“爹!你再这样说,我可真生气了。”
“你呀你!”余锦气得牙都开始发疼了,手指头不客气地戳徐知梦的脑袋,“总有一天你会被他给磨死。”
“放心,到时候我肯定跟他同归于。”
“懒得管你。”余锦将她挥开,走到松枝跟前冷声道:“你给我紧盯了常溪风,再有下次,我打断你的腿。”
松枝:“奴婢明白。”
怕余锦折返,徐知梦亲自送他出门。
临上马车前,余锦忽然没了脾气,担忧地看着她:“爹不是要针对他,只是从他进门后,你就没少因他祸事缠身。”
伸手顺了顺女儿额前的头发,“听爹的,别留他了。我和你娘,还有老夫人,真的不能再经历上次的事了。”
“嘿,这次是他受伤,我又没事,您是操心过度了。”
“我操心过度?你找人的事,现在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了。你这般大费周折的寻个郎侍,以后谁家男儿愿意嫁你?”
“没人嫁我,那我就偷个懒,将常溪风扶正。”
“你要是敢将他扶正,我就当场撞死在喜台上!”
“呃,我说笑呢,别当真,说不扶正就不扶正。好啦,夜深了,您快回去吧,我过几天回来看您。”
抬步上了马车,余锦又道:“不许再让松枝离开常溪风,否则我就把他俩一起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