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儿也出去找人了,没人做饭。”
余锦气道,“今儿不把人找回来,你是打算把自己先饿死吗?泊安!”
“奴在。”
“去,将李婶儿叫回来,让她为小姐做吃的。”
“是。”
李婶儿回来了,还带了个消息,她与一位城门守卫熟识,当天正巧是她值班,看见常溪风的马车在出了城门后直接往西边去了。
“也就是说,马车根本就没往挽枫林走,而是直接往西?”
李婶儿点头,“是的。小姐,要不咱们去西边找找?”
高玉丹说道:“我记得冬雪和知夏就是往西去的,等她们回来问问。”
通常离京会往西面走,而且那边多荒宅,难不成常溪风真在那儿?
见徐知梦要出去,余锦将她拉回坐好,“去哪儿?”
“我出去看看。”
“看什么看,在家等着,要是真有消息又错过了。”
也对。
李婶儿做好了晚饭,徐知梦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但在老父亲的注视下,勉强吃了几口应付。
这天是越来越黑了,冬雪知夏还没回来,其余人也同样,徐知梦在屋内不知道走了几圈,看得徐知婵眼睛打圈圈。
“知梦姐姐你走慢点,我眼晕。”
徐知梦搂着小妹妹,语重心长道:“以后甭管是有了正夫或是郎侍,你一定要看牢了,身边多请几个护卫,不然像姐姐这样,找都没地儿找。”
徐知婵歪头想了想,“我找个不出门的,这样就不怕他丢啦。”
这话是说到余锦心坎儿里,“诶,知婵才是最聪明的,千万不要学你知梦姐姐,傻头傻脑,把自己整成王八鳖。”
徐知梦郁郁了。
“小姐——找着啦——”
徐知梦顿觉知夏的声音竟是如此的天籁。
“人呢?”
知夏跑得气喘吁吁,指着外面,“在、来、那边……”
徐知梦以平生最快时速跑出去,最先看到几个幽幽的灯影在暗黑中晃晃靠近,她忙朝前奔了几步,待看到人时,眼睛亮了,人也精神了。
此时的常溪风搭着安久的肩,正一瘸一拐地朝着桔园走。
“老板——”
听到徐知梦的叫声,常溪风抬头就见她冲自己奔来,还未来得及松开安久,就被徐知梦抱了个大满怀。
嘤,是活着的老板,有心跳声,有体温,就是怎么还有点臭臭的?
她抬起头问,“老板你是掉进厕所里了吗?”
旁边还在感动的安久在听到她的话后,硬是闭着眼睛将泪水斩断,把剩下的全憋了回去。
常溪风黑着脸将徐知梦推开,沉默不语地搭着安久继续走。
“老板你说话呀?你去哪里了?是谁劫走你的?对你劫财还是劫色了呀?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呀。”徐知梦在旁扶着他不停地追问着。
“吵死啦!”
徐知梦转头一看,“我去,怎么你也在?”
她刚刚眼里只有常溪风,这会儿才注意常钰风和唐捕快也在。
常溪风气得牙痒痒,要不是自己腿受了伤,他真想朝着女人的屁股踹一脚。
看着常钰风被鲜血浸染的左腿,徐知梦问向唐捕快和冬雪,“他怎么受伤了?”
常钰风回怼她:“你有时间问这些,就不能让我和我哥先回去医治?”
呃,好吧,治伤要紧。
将人扶回屋躺好,徐知梦命人给他俩做了积极处理,然后准备亲自去找陈太医。
还没出门呢,陈太医就提着药箱来了。
来不及问她怎么未卜先知的,先将人迎了进去。
陈太医先是对着常溪风的脚检查了一番,迅速拿出药膏敷在肿胀处,起身对徐知梦道:“小姐可放心,郎侍只是崴了脚,身上有些擦伤。脚上的药每两天更换一次,身上的伤就麻烦小姐帮忙涂抹了,这是药。”
徐知梦接过药瓶,问:“他这脚要多久能下地?”
陈太医:“郎侍这伤比较严重,快则十天,慢则一个月。”
看着那包成木乃伊般的脚脖子,徐知梦满眼心疼,他的老板不能出去工作了。
“听闻府上还有人受了伤?”
徐知婵嘴快,“恩恩,他就在隔壁院儿,流了好多血呢。”
“请带我去。”
“知夏,你带陈太医过去吧。”
“是。”
既然常溪风无碍,高玉丹也该回去了。
徐知梦亲自送她出门,拱手道:“表姐,今日谢谢你了,改日我请你吃饭呀。”
“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客气,爹还说想来桔园看你的。”
“欢迎小叔叔随时来。”
“行,那我就走了,有需要帮忙地方尽管来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