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要去看常郎侍吗?”回了车里,冬雪问道。
“为什么要去看他?”
这话把两只丫鬟问懵了。
咦?难道刚才买的东西不是送常郎侍的吗?
可分明就是男子佩戴之物呀。
也许是等回桔园再送呢?
有道理,给郎侍一个惊喜。
回了侯府,徐知梦第一个跳下车,也不管两只丫鬟,急急奔向余锦的院子。
“你怎么又来了?”
余锦刚歇下,茶还没喝完就看到徐知梦噗噗地跑进来。
徐知梦献宝似的将东西放到桌上,“送你的。”
“送我?”
盒子里面是一对黑金白银而铸的耳扣。
余锦一整天的劳累一扫而光,笑得比那五月的太阳花都开。
“喜欢不?”
“喜欢。”
“喜欢就戴上。”徐知梦拿着耳扣替老父亲扣上,“嘿嘿,好看,更帅了。”
“就你嘴甜。”
老父亲忽觉眼睛干涩,用力眨了几下,“傻丫头,我故意诓你的,你还真买了。”
“买了就买了呗,我今日送了徐知浅和徐知婵,怎么着也得给爹送点礼物呀,要不然你又得说白养我了。”
余锦捏着女儿,疼道:“不白养、不白养。”
“那我回去了,您歇着。”
“去吧。”
事情搞定,徐知梦回房就躺了。
“唉……”
冬雪和知夏看着她一副腌黄瓜的样儿,憋着笑道:“小姐,您刚才付钱的样子可真是另奴婢们刮目相看呢。”
“可不,我和冬雪还说您这是突然想通了呢。”
“嘻嘻,不过我看小姐心疼样儿,怕是又后悔了。”
徐知梦抓起身边的枕头就往两丫鬟身上丢,“你们两个没心肺的,我心疼下不行吗?信不信这个月不给你们月例。”
两丫鬟故作害怕地捂着嘴,“奴婢们知错了,小姐心疼银子,奴婢们心疼小姐。”
“去去去,不要妨碍我怀念我的钱。”
冬雪将枕头放回床上,又替徐知梦盖好被子,“小姐小心别着凉,奴婢们就在外候着,有事您叫我们。”
“我现在就有事,本小姐破了财,你俩支援我点?”
冬雪和知夏默契地捂着耳朵齐齐往门口退,“哎呀,奴婢们聋了听不见啦啦啦啦。”
唉,两丫鬟一点儿都不心疼主子,白养了。
徐知梦掰着手指头开始数……
一个臂钏、一个簪子、两套衣裳、一对耳扣。
嗷,心好痛。
老板你一定要给我多多赚钱,把我这提前支出的都赚回来呀。
“阿嚏!”
安久忙将火盆放到常溪风腿边,“天儿又降温了,郎侍别冻着。”
潘掌柜看了看天,说道:“你们也累着了,要不在我这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多谢潘掌柜,家中还有事务处理,我们就先回去了。今日谈的事,请潘掌柜好好想想,后日我再来。”
“行,我送你们。”
今儿大清早就来客栈同潘掌柜商量开业的事,虽然比起股东大会简要得多,但这其中需要注意的问题和准备却是十分的复杂。
幸亏遇上了潘掌柜,这当中的某些事情竟连常溪风都没料想到。
马车一晃一晃的,让本昏昏欲睡的常溪风不知不觉睡着了。
“吁——”
听到车夫吆喝,常溪风伸了伸腰,打开车门一看顿时傻了眼。
第37章
“请郎侍下车。”
听到车夫冰冷的声音, 常溪风才惊觉这不是桔园的车夫。
见常溪风未动,下面的嬷嬷催促道:“请郎侍下车。”
安久害怕地拉了拉常溪风的袖子,“郎侍……”
忽地, 车夫一掌将安久推进车内, 接着又一掌将常溪风拍下车。
两位嬷嬷眼疾手快将常溪风稳稳接住, 一左一右握着他的手臂, 道:“请郎侍随我们来。”
就这样, 常溪风被半强迫式地带进府里,留下干着急的安久。
任由嬷嬷将自己推进房间,常溪风看清屋中的人, 叹了叹气, 这一天终是来了。
双手交握, 鞠躬九十度行礼,“参见皇太女。”
“起身吧。”
“谢太女。”
时隔多日, 终究再见, 只是人已非他。
常溪风暗想过雪静棠会是以什么样的情绪面对自己,但当他与雪静棠四目相对时他觉着是自己想多了。
雪静棠只是很平静地看着自己, 甚至还冲他笑了笑。
“刚刚可是吓着你了?”
常溪风摇头, “没。”
“没有就好, 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