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咕咕低头蹭了蹭常溪风的手指,舒服地闭上了眼。
安久道:“定是外面太冷了,想回来睡自己的窝了。”
书房角落的确放了个鸟笼,当时他还奇怪家里没鸟,怎么还放个笼子,现在知道了。
这只咕咕很乖,由着常溪风将它带回笼子里。
笼子是没有门的,这只咕咕可以随意飞进飞出。
“去拿些鸟食来。”
安久去了。
常溪风继续逗弄鸟儿。
“咕咕……”
它很喜欢常溪风戳它胸口的毛毛,咕咕叫了两声,高兴地展开了翅膀。
常溪风这才注意到被它脚上还帮着东西,取下来一看,是张纸条,上面写着:【明晚戌时月香楼】
常溪风将纸条收好,看着圆鼓鼓的咕咕,“你是谁家的?”
咕咕:“咕?”
常溪风:“要不还是把你烤了吧?”
咕咕:“咕!”
常溪风:“竟还有些灵性。那还是炖了吧,给我补补身体。”
咕咕冲出鸟笼,站在窗台上边咕边扇翅膀表示抗议。
常溪风观察着它,越看这鸟,脑子里的拼图画面逐渐聚拢,形成一幅完整的画。
他想起来了……
徐知梦都准备睡下了,又被常溪风叫了过去。
“老板你果然需要我陪着,来吧,一起躺。”
常溪风知她是在开玩笑,让她先跟自己去书房。
看到笼子里的肥鸟,徐知梦道:“哦~这小东西居然没死外边儿啊,还知道回来。”
“你记得它?”
徐知梦道:“看到它的时候我就想起来了,这是你、是之前的你让我买的,叫什么多更咕?结果买回来你说要给它自由,鸟笼的门都给卸了。这鸟也还算有点灵性,每次飞出去一段时间就会回来,吃饱喝足又飞去野了。我估计它已经下了好几窝蛋了吧?”
常溪风道:“它是母的。”
“哦,我说呢,羽毛颜色咋那么灰扑扑的。”
常溪风将纸条拿给她看。
徐知梦认真读了,评价道:“你的字怎么变丑了?”
“是皇太女,而且这也不是皇太女的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买这只鸟吗?这是皇太女与常溪风暗中联络的工具鸟。”
徐知梦恍然大悟,“怪不得呢,你突然说要养宠物,经过鸟店时你不去,非要那个村妇从山里抓来的。原来她也是你们一伙儿的啊。”
常溪风点头,“这叫拓艮鸟,虽有灵性却极难驯服,算是不起眼中却最实用的吧。”
“那你明天要去见皇太女吗?”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商量,我现在是……”常溪风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视线,“你知道的,我这两天不方便,能不见她最好。”
“老板,首先我们要想想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你?”
“恩……也许是因为上次见你从青楼出来,她以为我失宠了,想找我确认下。”
“可是我这趟回老家也是带着你的诶,她肯定也是知道的。”
常溪风凝眉,“总之我不想这个时候见她。”
“好办呀,我就放出你生病的消息呗。”徐知梦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老板,你说我这府上除了你之外,还有别的眼线吗?”
“……我不知道。”
“嗐,不管了,防不胜防,我娘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就算是圣上派的人也不怕。”
而此时御书房内,恒帝握笔的手微微顿了下,身边的老嬷嬷问道:“圣上可是要歇息了?”
恒帝将笔放于笔托上,“快过年了吧?”
“回圣上,还有两个月。”
“凤君身体不适,不宜操劳,今年的团年宴就交由……”恒帝抬头望向某个地方,片刻后才决定,“就交由瑾瑜与怀书两位皇贵君吧。”
老嬷嬷弯腰领命,“是。”
恒帝又道:“说起来,那丫头最近过得如何?”
老嬷嬷布满褶子的眼睛眯了眯,“姑娘好得很,开怀了许多,只是……”
小心觑了眼恒帝的表情,继续道:“姑娘去了两次青楼。”
“青楼?”
“是。不过只是去喝喝酒,并未做其余的事儿。”
恒帝笑了下,宠溺如星划过双眸,起身道:“今夜去玉堂殿。”
“是。”
“你说什么?常溪风病了?”雪静棠盯着手下,“什么病?”
手下单膝跪在地上,“昨夜常溪风受了噩梦惊扰,发起了高烧,徐小姐叫了好几位大夫看诊,后半夜才退了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