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风向变了。
呼呼大睡的徐知梦直到太阳晒屁股才起床。
“老板你怎么不叫我?”
常溪风真的很自律,身体有了起色就早睡早起早锻炼。
“喊你也白搭,还有起床气。”
徐知梦揉着眼睛,吃着早中合一餐,“我有起床气,你就亲亲我呀,亲我就没气了。”
“把你亲死吗?”
“你这么爱我,怎么可能舍得亲死我。”
常溪风藏在发下的耳根子泛了红,“谁爱你了。”
徐知梦就知道他不好意思,“老板,咱们里里外外该做的、该看的,全都实行了,大方点哈。”
“吃你的饭。”
正打算陪着常溪风去看看潘掌柜,二人又被余锦叫了去。
“这几日你们两个先别出门了。”
“啊?咋了?”
余锦看了眼二人手牵着的手,说:“最近风头不对,你们两个在府中待着,安全。若是担心生意,让他们来府上汇报便是,不用亲自出去。”
常溪风点头,“我知道了。”
徐知梦歪着头看老父亲,“什么风头不对?”
“跟你没关系,如今常溪风刚好没多久,难不成你又希望遭遇些无妄之灾?”
“不不不,那我和溪风乖乖待府里。”
余锦:“回去吧。”
路上,徐知梦还是忍不住好奇,“我看我爹的样子好像挺严重的,感觉一出门就会被噶似的。”
常溪风捏捏她的手指,“徐知湘同你道歉了吗?”
“没呢,死丫头脾气倒是挺硬的。反正不道歉不放,我看她能坚持多久。”
有丫鬟跑了过来,“小姐,知湘小姐说她想明白了。”
徐知梦乐了,“哈,真是经不起说,我这就去。”
两日后,早上。
徐知梦被争吵声闹醒了,她没好气地冲出去,抬手就是一人一拳头,“吵死了,还让不让人睡了!”
徐知婵第一次挨拳头,哭唧唧道:“对不起知梦姐姐。”
常钰风倒是已经习惯了,他不在乎头上的包包,“我要见我哥。”
“要见你哥,等他睡醒了见,你再闹,我就把你丢出去。”
常钰风:“懒猪!我哥又不在你屋里。”
徐知梦这才反应过来,醒来的时候常溪风早就不在了。
“那你哥去哪里了?”
常钰风看白痴一样看她,“我要是知道,我会来这里吗?”
徐知梦看向安九,“郎侍呢?”
安九道:“一早就去余主那儿了。”
常钰风一把揪住他的领子,“那你怎么不早说?”
安九无辜,“我要说的时候,您根本就不听啊。”
常钰风只记得余锦不喜常溪风,便急着下结论,“肯定是在欺负我哥,我要去。”
徐知梦接着说道:“然后你就被我爹打出去了。”
“那你就忍心看我哥被你爹欺负?”
徐知梦觉得他真的好烦,“那你去吧,看最后谁吃亏。”
常钰风脚没停,但是他改变了方向。
徐知梦轻嗤,“辣鸡。”
常溪风回来时,身后跟了两个丫鬟,手里各自抱着两个箱子。
徐知梦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府中的账册、契约之类的。”
徐知梦搓搓手,“我爹这是要跟你交接了呀,恭喜老板升职。”
常钰风也跑了进来,“哥,我有话同你说。”
“说吧。”
见徐知梦不走,常钰风直接道,“你先出去,我要单独跟我哥说。”
“切,谁稀罕听。”徐知梦转身出去,然后趴在窗边偷听。
“哥,你真的要嫁她吗?”
“恩。”
“她那么好色,对你只是一时的新鲜感。咱们走吧,如今皇太女势弱,她已经无暇再管咱们了。”
常溪风摸着下巴道:“她只对我好色。”
“恩?”常钰风拍了拍耳朵,“哥,你疯了吗?”
常溪风问他:“你想离开京城吗?”
“我……”常钰风其实不想离开京城,他不想再过回曾经的苦日子。
常溪风又道:“你一直在府上待着也不是事,我会给你一笔钱,买套房子,自己做点小生意,也够你活了。”
“我不想离开你。”
“那就在京城安家吧。”
常钰风听岔了意思,以为常溪风要他嫁人。因为嫁了人,他整日里只能像只狗一样伺候妻主,这样就没时间再打扰他了。
“我才不要嫁人!女人都是狗东西!你就是嫌弃我吧,呵。”
“我不是……”
“常溪风你真恶心,自己过得好了就嫌弃我,嫌弃我给你丢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