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她的神色变淡了几分,李元牧轻轻垂下眼,再次软了语气,装成委屈巴巴的模样,重新埋下头用脸庞蹭她。
他轻声和她撒娇道:“姊姊,姊姊,可我真的好想要。”
像是个粘着主人撒娇的金毛狗狗。
李元牧如是说着,还自下而上用那双水汪汪的杏眸注视着她。
又乖又纯,肤色雪白,唇色却是潋滟的微红,全然是一副想要求她垂怜的模样。
不论是谁被他这么注视着,哪怕李元牧想要天上的星星,想必都会给他去摘。
李婧冉无法,她只能妥协。
可李元牧虽然口中说着想要,但李婧冉却从他的肢体语言间感受到李元牧其实对这些事并不热衷。
对这些事有些下意识的抵触,嘴上说着“想要”,但李婧冉却感觉欢愉不过是他缠住她独占她的手段罢了。
两人原本都没有那个意思,李婧冉纯粹是半推半就地顺应着他,结果到了后边就变了味。
事实证明,勤能补拙。
李元牧当真是非常聪明,而这份聪明劲用到床笫之间也格外成效显著。
他学得很快,也学得很坏。
先前跟严庚书时,他先前是很蛮横的,后来看着她满身痕迹后自闭地忏悔了一晚上。
再之后严庚书就成了个纸老虎,不论是吻她还是其他,动作都越来越温柔,温柔到了小心翼翼的地步。
李婧冉只要哼唧一声,他都会放轻力道,尽管缱绻但却有些.....嗯......反正李婧冉不太好意思和他说。
李元牧却不一样,他一开始有多小心,后来就有多狠。
他敏锐地发现了李婧冉是个多么矛盾的人后,便自动忽略了她所有口是心非的哼哼唧唧,纯粹靠她的轻颤和呼吸频率来判断。
毕竟李元牧从中获得的大多是心理畅意,在生理层面是彻头彻尾的利她主义者,因此往往在李婧冉被他弄得眼眸微润失神时,李元牧还能非常冷静又仔细地观摩着她的表情,从中获得更真实的反馈。
李婧冉察觉到李元牧这种抽离的冷静感后,被他端详的目光折腾得羞愤欲死。
她还带着些轻喘,脸庞绯色未消,抬手去捂他的眼睛,嗔道:“不许这么看我!”
总觉得她就好像是科学家手中一丝不.挂的小白鼠。
李元牧纤长的睫毛轻轻划过她的掌心,他被她捂着眼,只露出了殷红湿润的唇。
他思索着和她确认道:“李婧冉,你是不是喜欢我......粗暴一点?”
李元牧沉吟片刻,结合了下先前的经验,又补充道:“动作粗暴,但嘴里带着哭腔唤你‘姊姊’?”
李婧冉:?????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李婧冉原本已经没那么烫的脸庞顿时又烧了起来,火辣辣的。
李元牧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她片刻,苍白的指尖自床头罐中挑了些清凉的薄荷绿药膏,末入被褥,微凉的温度冰得她浑身一颤。
李婧冉下意识合拢双膝,他却不容她躲闪。
“上药罢了。”李元牧如是道,神情分外正人君子。
李婧冉信了,谁知李元牧却无辜了她的信任。
清凉的薄荷味消融,成了他的帮凶,他修长的指尖格外冰凉。
他上着药,动作深了些,便感受到她的呼吸轻了几分,侧眸看去才发现李婧冉眼眸微润地偏过头去不看他,落着几个吻痕的颈子微微泛红。
她咬唇强忍着,李元牧倒也不急,只加重了几分力道,如愿听到了她呼吸声随之变得急促。
他心下了然,记了下位置,随后蓦得唤了她一句:“姊姊。”
铺天盖地的背德感让李婧冉浑身发紧,只是她这反应却被李元牧误会成了另一种。
李元牧笑了下,施施然地继续侍奉她,一口一个“姊姊”,喊得愈发甜腻。
李婧冉羞耻得脚趾都蜷起,忍不住睁开眼望着神色乖巧的李元牧:“......你脸呢?”
以前那个纯情害羞的弟弟哪儿去了?!
先前死活不愿她在床上叫他“弟弟”的人也是他,如今故意用这些奇奇怪怪的称呼让她倍感羞赧的人也是他。
呵,善变的男人。
李元牧却只慢条斯理地观察着他的行为带给她的神色,看着她忍不住微蹙了下眉,却不像是难受。
他边探索着,边不紧不慢地对她道:“无妨,左右这里只有你我二人。”
“姊姊喜欢什么,我自然都会尽力满足。”
李婧冉呼吸都颤了几分,想拒绝他但又被李元牧折腾得没了脾气,只能偏过头不搭理他,羞耻地任由他以一种比做科学实验还要严谨的态度,用目光解剖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