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柔公子想骂阎王公子变态,张了张嘴道:“他丫的,你说的对。”
反驳不了,他们钰公子真的貌美又温柔。
而且一颦一笑间的风华都好似能悄悄钻进见者的骨髓,好似在下蛊。
谁能拒绝?就问谁能拒绝!!!
许钰林虽知晓如何最能将自己这容貌和皮囊发挥到最大化,但他从小到大都从不认为自己属于容貌出挑的。
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中人之姿,至多只能算得上是长相端正,因此如今听到两位公子如此评价倒是颇有几分啼笑皆非,只当他们是在嘴贫。
得亏众多公子和李婧冉听不到许钰林的想法,不然恐怕都会斥他完全没有一点准确的自我认知。
众多公子会反驳他的前半句。
许钰林若只是中人之姿,那他们大部分人又算是什么?女娲随手扔出来的泥点子吗?
而李婧冉会反驳他的后半句。
端正?就他那浑身上下从里到外自头发丝到指尖都布满了“引诱”二字的男狐狸精姿态,他跟她说端正?
至于阎王公子,他夸完许钰林的容貌后,十分坦率地祝贺他:“钰公子,生辰快乐!先前不知今日是你的生辰,我要不过几日给你绣个扇子吧。”
阴柔公子翻了个白眼:“你可省省吧,让钰公子在大冬天的用你那扇子扇扇扇吗?”
“嘿你这人!你前些时日生辰时我送你扇子时,你咋没说些什么呢?”
“我那还不是怕给你退回来后,你又半夜搁那儿哭哭哭,哭得我脑壳疼!”
他们俩忙着互怼时,其他公子纷纷撇开他们,挨个笑着祝福许钰林。
“钰公子生辰快乐,从今把定春风笑,且作人间长寿仙。”
“祝钰公子岁岁有今朝!”
“上天垂光兮熙予以青春,今日何日兮共此良辰。愿钰公子生辰快乐。”
许钰林起先一直都唇边含笑地颔首谢过,谁料他们的祝福却越听越变了味儿。
兴许是今日这冬风着实醉人,有些公子甚至都颇有几分感性。
最后一位吸了吸鼻子,望向宛若一对壁人的男女,真心诚意地祝福道:“愿殿下与钰公子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谐和愿百年。”
一直缩在后头的李婧冉措不及防被点了名,神情还有些茫然。
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祝许钰林生日快乐吗?怎么有种婚宴祝福的即视感?
许钰林却好似是听了太多祝福,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有任何不对劲,依旧温声笑应:“多谢钟公子。”
钟公子神色间还有些担忧,看了眼李婧冉,再次看向许钰林时,颇有几分欲言又止。
许钰林见状,主动接道:“钟公子还有何话,不妨直说。”
钟公子犹豫些许,只是看着李婧冉,随后深深叹了口气,对许钰林道:“我只是有些担心钰公子。”
他想到许钰林先前对他们的恩泽,纠结许久还是咬了咬牙,对李婧冉道:“殿下,钰公子体弱,经不住您太多折腾,还望殿下真心待他。”
许钰林哑然片刻,目光慢悠悠在诸多公子身上打了个转,在他们脸庞看到了相似的忧虑。
他不禁失笑,与他们解释道:“并非是你们想的那样,殿下方才只是随口的玩笑话罢了。”
“承蒙怜惜,殿下待我......”许钰林斟酌了下语言,强忍着在大庭广众下谈起这等事的羞赧,心中叹息着将剩下的三个字说出了口:“很温柔。”
他本意是想让他们别担心,谁料这些公子闻言,神情却更加痛心疾首了。
都带着一种“她都这么对你了,你竟还要为她遮掩”的痛心疾首。
“你敢说殿下未曾用绳子捆你?”
许钰林思及自己当时主动引诱李婧冉用红绳束住他双腕,哑口无言。
“你敢说殿下没能折腾得你整夜无法入眠?”
李婧冉想到之前让许钰林加班加点忙宴会策划的事情,也无法否认。
“你敢说你先前被弄得高烧,和殿下一丝关系都没有?”
为了色/诱李婧冉,主动洗冰水澡的许钰林:......
看着被他们诘问得语塞的两人,众公子面上露出了一种“果真如此”的神态。
李婧冉吸气,呼气,再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勉强笑着敷衍他们:“诸位是否对本宫的私人生活,太过关心了些?”
她刻意在“私人”二字上加重了些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