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庚书嘴里在放着狠话之时,李婧冉却有些心不在焉,回过神后眼前蓦然看到了严庚书那张放大的俊脸,顿时被吓得下意识身子后仰。
然而李婧冉却忘了,她正坐在两楼高的镂空栏杆上,背后空荡荡的,跌下去就算摔不成肉泥,也会摔得半死不活。
「小黄!!!」在失重感传来的那一刻,李婧冉立刻反应过来,想喊小黄想想办法,却没听到小黄的答复。
......该死的,它早不去开会晚不去开会,怎么现在去开会了。
只是这种令人心惊的失重感几乎只维持了半秒不到,下一刻李婧冉便被大掌稳稳托住了后背,从栏杆处捞了回来。
她惊魂未定地紧紧搂着严庚书的脖颈,就像是往日被严庚书抱在怀中那样。
两人都有一瞬的怔愣,李婧冉是吓的,严庚书是恍惚。
好半晌后,严庚书才带着轻嘲开口:“长公主还想搂着臣多久?”
他口中如是说着,但抱着李婧冉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李婧冉只觉手脚都发软,大脑却清醒。
她都懒得揭穿严庚书这个傲娇的老男人,只是静静听着他的心跳,须臾蓦得开口:“这位自诩‘并非良善之辈’的摄政王。”
。"......嗯?。"
“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
“还有,劳烦摄政王控制下你自己,你硌着本宫了。”
严庚书横抱着李婧冉,一脚踹开寝殿门,把她贯到榻上便欺身压了下来。
李婧冉反应极快地就想往里缩,却被他圈着脚踝一把拉了出来,边低着头凶狠地吮她的脖颈,边恶狠狠地道:“继续说啊。”
李婧冉欲哭无泪,极力偏头避着,嘴里却不服输:“恼羞成怒了是吗?本宫又没说错,你就是......唔......”
被严庚书堵住嘴时,李婧冉都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
她说的都是大实话啊,怎么着,就允许他产生一些不可描述的反应,就不允许她说呗。
好一个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严庚书就像是被戳破了心思的人,原本强装的厌恶都因她的一句话无处可容。
前一秒还在气势汹汹地放狠话,下一秒却被对方发现动了情,并且还被无情嘲笑了一通。
纵然严庚书向来脸皮很厚,他都不由地感到一阵难掩的羞赧。
只好低下头专注地吻她,直到把她亲得舌根发麻再也说不出话来。
李婧冉被他纠缠着,不由狠狠对着严庚书舌尖咬了下去,被他困于头顶的双腕竭力挣了下,却完全挪不了。
她“呸呸呸”了好几声,怒气冲冲地瞪着严庚书,不可置信地问道:“严庚书你是禽兽吗?”
这就是他表达厌恶的方式吗?把她压着亲?
???
严庚书粗粝的指腹擦过她光亮的唇,看着李婧冉情绪激动的样子,他却觉得一阵畅意。
他喘了口气,劲劲地挑了下眉:“继续骂啊。”
“这些日子臣面前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殿下想必憋得不轻吧?可真是委屈您了。”严庚书边扯领口,边继续道:“臣倒是想见识见识,殿下都是如何在心里辱骂臣的。”
这种被完全欺压的感觉让李婧冉愤怒地屈膝想踹他,却又被严庚书以完全的武力优势镇压。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那本宫自是得满足摄政王。”
“你个浑身散发着恶臭的乌龟小饼干!王八蛋!混账!巴嘎!阿西!”
尾音变了调。
她认真地骂着他,被她骂的人却俯首在她锁骨留了个浅浅的印。
他偏又不是一鼓作气的那种,反而细细地反复用舌尖勾勒着那块薄薄的肌肤,极其暧昧,灼热的气息让李婧冉身子都克制不住地颤。
严庚书埋在她的肩颈,若有似无地啄吻着她雪白的颈子,用鼻音慵懒应声:“继续骂啊。”
他沉沉笑了两声,声线低磁性感,慢条斯理道:“你骂得我好爽。”
“.......”
李婧冉:不是,他变态吧。
她感觉严庚书此刻简直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了,俨然一副要先奸后杀的模样。
李婧冉深深吸了口气,冷静地不再挣扎,垂眸瞧着男子乌黑的长发:“严庚书,你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严庚书心不在焉地道:“谈什么?谈情说爱吗?在这儿谈不是最好?”
李婧冉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大悲咒,才勉强按耐下了把这个男人拎起来抖落一顿的冲动。
他脑子里除了精/虫还有什么!!!
李婧冉被他的气息撩得不上不下,却还在试图跟严庚书交流正事:“你不是想要扳倒裴宁辞吗?本宫可以继续帮你,只须你俯首称.......严庚书你手摸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