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捏着他的下颌,转而用指骨轻滑过他无暇的脸庞,在他唇角的淤青处顿了片刻,假意喟叹:“摄政王还真是冲动呢,对着这张脸都能下得了狠手。”
“暴殄天物。”她如是道。
裴宁辞没应,因为他知晓,她的这番话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果不其然,下一刻,李婧冉便妩媚地笑了下,桃花眼多情,对他缓声道:“自己张开。”
口中的涎液愈积愈多,裴宁辞艰难地咽了下,随即闭着眼,难堪地轻启了唇。
李婧冉打量着他的模样,却仍是不太满意,轻啧了声:“张大。”
坦白说,裴宁辞的容貌着实是万里挑一,李婧冉甚至可以说她还从未见过比他更完美的相貌。
精致的眉眼冷淡又勾人,挺鼻薄唇,就连唇边的淤青都无损他半分的绝色,反而和凌乱的发丝一样,添了几分战损之美。
......不得不说,被许钰林轻巧扔掉的发冠,着实是点睛之笔,让裴宁辞本就清绝的容貌更添几分凌/虐美。
如今他难堪地仰脸闭眼,眼尾都羞得微微薄红,唇也红润。
李婧冉的目光就这么漫不经心的寸寸扫视着他的唇齿,扫视着这片从未被他人侵略过的地方。
越靠近喉口的地方就越湿艳,玉球被他含在柔软的舌与上鄂之间,位置并不靠后。
李婧冉纤细的指尖就这么探入,感受着他呼吸间的颤潮,毫不怜惜地贴着那玉球,轻压。
愈往后,所遇到的阻碍便愈大,裴宁辞先前还能隐忍着,眼眸却很快泛湿。
他虚握着她的手腕,睁眼,眼中是一片湿漉漉的浅金,像是被淋湿的太阳,因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目光祈求她。
李婧冉却只朝他笑,语气不容置喙:“松手。”
裴宁辞与她对视片刻,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李婧冉态度的强硬,颓然地松了指尖。
他这番意外的顺从倒是让李婧冉挑了下眉,没想到裴宁辞居然这么识时务。
她指骨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上鄂,立刻引来了裴宁辞微乱的呼吸声。
“感受到了吗?玉球的形态。”李婧冉敛着眸子,嗓音轻缓地道。
裴宁辞却俨然不像她那么轻松,脆弱的喉管被用到了极致,被沉沉贴着。
太......太古怪了。
裴宁辞甚至克制不住地感受到喉口因受到侵/犯后引来的阵阵不适,让他几欲干呕。
而就在此刻,李元牧的嗓音却在屏风外响起,散漫中又含着一丝郁气:“阿姊,朕敬你一杯。”
裴宁辞顿时浑身一颤,李婧冉却只嗓音含笑地扬声应道:“陛下稍候片刻。”
李婧冉淡淡扫了他一眼,饶有深意道:“本宫这里头......略微有些狼藉。”
她边云淡风轻地应着李元牧,边用指尖在裴宁辞口中轻搅了下,还恶劣地当着他的面抽回手,让他看到她指尖的亮泽。
像是完完全全地把当朝祭司作为了取悦她的玩物。
丝毫不顾及他的感受。
她是如此的......美艳,却又冷情。
李婧冉笑了下,退后半步轻拭着指尖,继续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本宫方才弄翻了果盆,如今还没来得及收拾,待收拾好后自是会撤去屏风。”
外头顿了片刻。
随后,李元牧的声音再次传来,微低了几分,倒似是别有含义:“那阿姊可要快些了。朕的耐心,恐怕没那么好。”
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当儿,裴宁辞见李婧冉对他的性质似是也告一段落,默默地偏过头吐了玉球,轻咳了几声才勉强压下那阵难受的感觉。
玉球在口腔内待了太久,如今就算拿了出来,那种异物感仍是没那么容易消失,让他还觉得好像含着些什么似的,唇齿下意识微启,唇齿间露出些许艳红色泽。
他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强行逼迫自己尽快恢复过来,恢复成往日孤高淡漠的模样。
可裴宁辞薄红的眼尾却说明了一切。
他不论如何努力,都不过是徒劳,欲盖弥彰罢了。
因为这种生理性的原因,裴宁辞脑中思绪难得慢了半拍,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李婧冉和李元牧对话间揭露的信息。
——倘若屏风外的人能看到里头的一切,李婧冉为何还需要和李元牧解释,屏风里发生了什么?
李婧冉只扫他一眼,下颌微抬,双臂抱胸一副用完就丢的模样:“整理好你自己后,就出去。”
裴宁辞静默片刻,好半晌后才缓过心神,慢慢自桌案撑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