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论如何......许钰林的确是被她折腾得够呛,他手腕上的勒痕当真是触目惊心。
她发誓,她当真是想和许钰林谈正事的,但不知怎的就被他勾到床笫之间......
哦,不对,他们的第一次甚至是在那脚案上。
许钰林温顺地躺在她身下,脊背挨着那冰凉的黑檀木,嗓音喑哑地轻皱着眉道:“殿下,您能不能稍微......动一动。”
李婧冉都没脸回想那时候的事。
她哭丧着脸:“腰疼,腿软,我不行,动不了一点。”
不能怪她,要怪就怪古人真的太缺乏运动了。
许钰林隐忍阖眸,有些难以启齿道:“那殿下可否把我解开?在下......可以代劳。”
李婧冉当时定定看他半晌,看着他湿润的眼眸,恶劣地道:“可我不想诶。”
她凑近他耳畔,一字一顿道:“怎么办,我可太喜欢你这副欲/求不满的模样了,好漂亮。”
许钰林似是从没想过她会说出这种话,震惊地看她片刻,艰难应道:“殿下,你怎的如此.......如此坏呢。”
“唔。”李婧冉思索片刻,认真答道,“那你反省反省你自己吧。”
“许钰林,你真的很能勾出人心底的劣根性。”
再之后......
李婧冉清晨醒来,发现自己趴在许钰林身上,姿态分外暧昧。
她轻吸了口气,而后就听他沙哑着嗓子道:“殿下醒了?”
李婧冉:没醒也被吓醒了。
“我......你......”李婧冉难得词穷,她一句话都说不出,身下的男子却体贴地替她问出了口。
许钰里温声接道:“我们昨日怎么了?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李婧冉麻木地眨了下眼,轻轻点头。
许钰林脾气很好地朝她笑:“殿下若是想不起来,钰可以替您回忆一下。”
“殿下昨日应当是舒爽了。”他微笑着继而道,“钰不过是殿下的千分之一罢了,殿下自是不必对钰负责的。”
他语气平缓,措辞委婉,李婧冉却听得不能再明白了。
翻译过来就是:她昨天光顾着自己爽了,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感受,倒头大睡任由他欲/火/焚/身。
李婧冉嘴唇颤了下,她有心想狡辩几句,但许钰林却起身服侍她穿衣,不着痕迹地将淤青的手腕在她眼前晃了下。
他垂眼,温柔地道:“殿下喜欢什么,钰都会配合您。但钰有一事相求。”
若非被束缚了一整夜,他手腕上的勒痕不会如此醒目。
陈堂罪证都拿上来了,她百口莫辩啊。
李婧冉痛苦闭眼,开始在心中忏悔自己的恶劣行径,再睁眼,满怀愧疚道:“你说,但凡是本宫能做到的,都尽可能满足你。”
许钰林忽然凑近些许,李婧冉还以为他要来吻自己,当即闭了眼。
谁料,许钰林含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酥酥麻麻的:“劳烦殿下张开双臂,钰为您束腰带。”
李婧冉:羞耻,就好羞耻。
她浑浑噩噩地照做,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哪里的土地最适合用来钻地洞了。
许钰林不紧不慢地为她穿好了衣衫,随后才抬起眼,望向她。
他衣衫凌乱,乌发柔顺地披在身后,有几缕发丝还沾在他温润的脸庞。
许钰林昨晚的确被她折腾得不清,眼眸还带着些水光,浅色的唇也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一般,潋滟鲜红。
他弯唇,清清淡淡道:“钰愿意满足殿下的一些癖好。只是,殿下往后,能否多怜钰几分?”
许钰林似是有些无奈,又有些纵容,微红着耳尖道:“双腕被束一整夜......殿下,挺疼的。”
李婧冉,卒。
她冷静地心想:今晚就回去翻黄历。如果适合入土的话,收拾收拾,把她自己埋了吧。
如今,听着许钰林的轻咳声,李婧冉觉得自己也要负几分责任。
她纠结着,忍不住关怀了句:“你这病怎么拖了如此之久?”
许钰林动作微顿,光风霁月地看着她笑:“原本已经快好了。”
李婧冉直觉接下来的话不是她想听的,但她阻拦不及。
只见许钰林轻叹了口气,半真半假地暗示道:“黑檀木真的很凉。”
李婧冉:......
李婧冉入席后,出于美食爱好者的自我修养,她径直埋头苦吃,有人敬酒就给许钰林使个眼色,他自会帮她挡掉。
宴会过半时,她随意寻了个借口离席,去外边透了口气。
而李婧冉离开后,许钰林慢悠悠斟了杯茶,走到裴宁辞面前,微笑着道:“阿兄,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