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进来吧。”安阳公主在里屋说道。
吴之筱掀起下裳跨步入屋,周楚天正在给安阳公主整理领口,她对周楚天略作揖,并对公主说道:“公主,我想差遣你的近卫和随从去替我办一件事,还请公主允准。”
“你想差遣便差遣吧,还特地跑来求我允准做什么?”安阳公主偏过脸去看吴之筱,有些小脾气道:“我哪次驳过你的请求了?”
吴之筱轻笑道:“虽未驳过,但规矩还是得守着的。”
她自然不是因为守规矩才来求公主允准的,而是为了……看戏。
且看周楚天与安阳公主两人在她面前卿卿我我,你抱着我的腰,我搂着你的肩,你低声耳语,我低眉娇嗔,看得吴之筱忍不住暗暗偷笑——要不是周楚天的眼睛一直不敢往安阳公主的胸口看,她还真的信了这两人是难舍难分的一对眷侣了。
这两人明明床都上过了,衣服都脱了,周楚天居然还不敢直视安阳公主,真是有意思。
这一上午,吴之筱吃到了甜食看到了戏,过得很是充实。
她自公主的屋中出来,迎面便是初春晌午的日光,刺眼明晃。她抬袖遮额挡住日光,走到前院中来,对公主近卫之首躬身作揖,与他低声交代了几句,并说道:“佯装而已,切莫伤人。”
公主近卫首领道喏并说:“卑职明白。”
吴之筱再道:“明日早些起来,装扮好后便动手,届时我与你们一起混于其中。”
“是。”
“明日五更,江岸码头处见。”
“卑职定会准时至江岸码头。”
交代清楚之后,吴之筱从公主的小院回到客栈。客栈的堂倌早将清蒸好的鱼端了上来,吴之筱在公主处用过朝食,此时肚中还撑着,便道:“将这些鱼端到赵七郎君的客房里。”
“是。”
堂倌依她所言,将几条清蒸好的桃花鱼送至赵泠的客房。不一会儿,赵泠就从客房里出来,站在二楼的栏杆处,居高临下,望向楼下的吴之筱,眉间一凛,淡淡道:“吴之筱,上来。”
楼下的吴之筱正坐在一张临窗的松木靠背椅上,双腿搭着木椅扶手,优哉游哉晃荡着,听到赵泠的话,头也没回,一面喝着清茶,一面望向窗外的街景,颇为惬意。
赵泠下了楼,径直走到她身侧,道:“那些桃花鱼……”
“是我一大早去买的,可新鲜了,你尝了吗?好吃吗?”吴之筱并未移目看他,仍旧望着窗外街景,双腿还在晃晃荡荡。
“尝了。”
“味道如何?”
“娘子送的鱼自然鲜嫩可口,就是代价有点大。”赵泠摊开手,掌心处有一张小小的,黏黏糊糊的,有淡淡腥味的纸团,拨开纸团,里头写着几个字:“食吾之人必肾虚”。他将纸团塞到她手里,道:“你生我的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何苦要写这个东西祸及自身?”
祸及自身?
赵泠顿了顿,看着一脸疑惑的吴之筱,轻笑道:“你夫君肾虚对你没什么好处的,你个笨蛋。”
吴之筱将那湿哒哒的纸团重新塞回他手里,坐直起来说道:“你肾虚对我怎么就没好处了?至少我不用再受昨晚那些屈辱!”
昨晚的吴之筱实在是太憋屈了!
昨晚,吴之筱问赵泠怎么知道阿姊没事的,赵泠说:“你得先亲我,我再告诉你。”
吴之筱见他眉间倦意深浓,知他定是累着了,一时心疼,并未违拗他,顺着他的话照做了,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脸。赵泠并不满意,让她亲他的唇,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照做了。赵泠仍旧不满意,嫌她亲的时间太短了,吴之筱只好勉强自己多坚持了半晌,憋得都快喘不上气了。
赵泠总算满意了,对她说了一句:“我见到了你阿姊。”
吴之筱忙问他阿姊在哪里?赵泠又故技重施,让她扒开他衣服,趴在他身上,照着他的话去做。吴之筱带着满满的屈辱和怒火,一一照做了,沿着他的锁骨一路往下亲……
再然后,赵泠让她做了更过分的事情,吴之筱满腔怨愤,忍辱负重,还是咬着牙做了。
赵泠眼底猩红,哑着嗓子夸她:“真乖。”
真乖?去你大爷的真乖!
就因为这两个字,让吴之筱忍无可忍,怒掀被褥,起身要走,被赵泠一把拽住,压在身下动弹不得,还被他狠狠咬了耳朵!
赵泠捏捏她的脸,俯下身来,低声道:“就许你往日拨火,不许我昨晚灭火?”
吴之筱别过脸去,满脸烫红,咬着下唇道:“可你压疼我了!”
赵泠承认他昨晚过分了些,但谁让她昨晚那么听上官慕清的话,上官慕清让她上楼她就撇下赵泠跟着上官慕清上了楼,让她回客房休息她就回客房休息,还留那个上官慕清在客房门口说那么久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