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说：“想知道？查清楚阵法我就告诉你。”
南系玖闭了闭眼，只能权衡利弊同意下来。
留给他们调查阵法的时间不多了。
“所以，”管堕看了看南系玖：“从何找起。”
南系玖道：“这个范围的空地位置，记下来，范围是整个凉州。”
三个人兵分三路，凉州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只不过要特意找一个特定的环境，还是有些困难的。
白榆也觉得时间拖久了，回命仙尊必定怀疑，只好速战速决。
在这里只有南系玖懂得如何让阵法现形也是一大麻烦，比较浪费时间。
纵使快马加鞭，也足足花了半天的时间，排查清楚了整个凉州分布的阵法，足足有十六个那样的小阵。
小阵的坐落位置倒是没什么规律，但是相隔距离都不超过特定的限度，
三人围在画出来的图纸旁边，管堕道：“有什么头绪。”
南系玖只听形容，看不见样子，说：“在下虽看不见，但是的确也闻所未闻此阵法，但，需要满足小阵之间距离条件的，有可能是个召唤阵。”
“他想召什么？”白榆说：“这么大的规模，肯定不是个小东西啊。”
“……师尊未必是坏心，”管堕还是不愿轻易相信回命仙尊是故意的，说：“至少先知道这个阵法到底要召什么。”
白榆说：“其实我认为还有一个更严肃的问题。”
南系玖：“什么。”
“请问谁知道这是第几只血祭的妖兽了？”
管堕和南系玖都沉默了。
管堕随后开口，摇摇头道：“不知。”
南系玖：“阵法迹象也看不出来是否献祭过了。”
“所以说，”白榆提醒：“随时都有可能是最后一只，至少确定一点，这个阵法一定不是什么好的对吗？”
南系玖点头：“毁掉阵法也有风险，而且需要入手，南山门的弟子可以赶来帮忙，但需要时间。”
“那我们不能再让一只妖兽死在任何阵法上了，”管堕说：“可是阵法足足十六个……”
“只能等了，”南系玖说：“我去给师兄发信号。”
“现在我们再梳理清楚一个消息，”白榆转过身面对管堕，说：“你的仙尊，且不谈他知不知道这个阵法的后果，他早在几日前便来到了凉州，再除掉了当时的妖兽之后，还让你们来这里杀其他的，不觉得太巧了吗？”
“……”
“如果他真的不知道，你大可回去试试看，”白榆说：“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一切，看他是选择毁了这里的阵法呢，还是用别的说辞搪塞你。”
管堕握紧了拳头。
回命仙尊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大公无私的形象，八年前他被带回天魁门，八年来一直是如此，他实在难以相信回命仙尊会作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可是万一……管堕实在不愿承担风险，毕竟回命仙尊若是执意，告知此事不仅令他三观破灭，也会暴露南系玖和白榆查阵法的事情。
“还有一个事情，我想确认一下，”白榆目光灼灼：“十年前，凉州白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只是听闻一二，”管堕如实回答：“那时，管某还未踏入九原，年龄也不过少儿，之后也很少听人再提起……只知道凉州被天魁门肃清，是因为生出了祸端。”
“你不是要公正吗，”白榆微眯双眼看他：“凉州肃清真相的证据呢？”
第48章
管堕眼神微变，沉思起来。
白榆说的话一针见血，甚至是有点不留情面的，但是他说的很对。
凉州的那件事对于他来说印象很少，当时他年龄不大，只听闻坊间传说，肃清凉州之后，九原的夜空呈现出祥瑞之兆，而那之后整个修真界的确太平祥和了许久，便没人再提凉州的事情了。
管堕遗憾的发现，他无法找到什么其他的证据。
他摇摇头，说：“没有。”
“一个虚无缥缈的罪名做实，”白榆叹了口气，也是因为对方听得懂人话，才能心平气和的讲道理，换做回命仙尊，他早就和对方打起来了：“可是这对于凉州白家来说，只是一场飞来横祸。”
白榆语气带着轻易就能察觉的惋惜和悲怆：“他们可能曾经也很幸福，只是普通的修仙世家，却因为所谓的天道满门不存，你说天魁门信的是人定胜天，为何干出来的事情，在我看来全是忌惮天道，提防天道，以至于要通过伤害无辜来维护所谓的正道呢？”
管堕久久的沉默了，久到南山门的人都来了，他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知道南系玖和南尚朝交换了信息，管堕才抱拳道：“那接下来就交给各位，在下带着天魁门的弟子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