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兄应该可以对付他吧?”
“我怎么觉得这个人很强啊,看衣着像是南山门的人,他都不拿剑……凝气化剑……这招数好像有点耳熟。”
“……是玉峦仙人的招数吧?”
“玉峦仙人不是已经陨了吗?怎么会。”
“前几年我听闻过,玉峦仙人有徒弟,恐怕这位……”
管堕渐渐落了下风,南系玖也没有轻看他,但能明显感觉到,他比回命仙尊要强。
白榆也不觉得回命仙尊这么想杀了自己,会隐藏实力。
所以他真的不如自己的徒弟厉害,世人尊称他为仙尊,恐怕真的只是因为这“逆天改命”之事。
管堕也的确不好对付,和他僵持下去,调查的事情就要一拖再拖了,如果回命仙尊真的再过来就麻烦了。
白榆的视线落在围观的人当中,选择了其中修为最高的。
南系玖乍然感觉白榆的消失,心下一慌,被管堕打退了几步。
白榆附身那人,开口道:“我去帮他,你们先退到山下。”
几个弟子面面相觑,都有点犹豫。
“要是到时候殃及池鱼我可就不管了。”
白榆这话说完,其他人只好无奈的退下。
待他们走后,白榆的确加入了战场,不过他说的“帮”,是帮南系玖。
二打一的确不道德,但是这种时候讲不了武德了。
接了几招之后管堕便看出来:“是你,你们果然是一起来的。”
“虽然我们也算萍水相逢点头之交,”白榆拦在南系玖面前:“但是这事儿还真没办法念旧情。”
不管怎么说管堕帮过他,白榆不想和他打的太狠了。
管堕捂住被划上一丝伤口的手臂,道:“究竟为何阻拦天魁门办事。”
“那个血祭阵法,我们当然要查清楚,”白榆说:“要搞清楚那个回命仙尊到底什么目的。”
“血祭阵法?”管堕眼中掠过一丝茫然,被白榆给捕捉到了。
“你不知道?”白榆说:“回命仙尊交给你的任务,是什么?”
“……拿下这只妖兽。”
管堕和南系玖同时收起了剑,白榆当他是个能沟通的,接着说:“他从来没说过,凉州的阵法吗?”
看他表情白榆大概懂了,点点头说:“那好办,停战,眼见为实。”
他转身拉住南系玖的手,又对身后的管堕说:“跟我来。”
白榆牵着南系玖,领着管堕往之前的地点走去。
那片空地看起来还是什么都没有,南系玖照旧,施法令阵法现形。
管堕蹲下身子,查看一番,脸色越发沉重。
“我们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又一只妖兽被血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白榆抱臂道:“你现在还要帮那个回命仙尊办事吗?”
“……师尊不是那种人,”管堕说:“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也有道理,毕竟是养育你的师尊,”白榆说:“我也没想你‘叛变’,估计你也不会轻易相信一个外人,但是这血祭阵法是事实,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找个借口带着山下的弟子走吧。”
“不,”管堕当即道:“他们不能回去——你们要调查,我跟你们一起。”
南系玖和白榆又是默契的对望了一眼,前者终于开口:“我们和你们的掌门有过节,和我们为伍,可能会牵连你,劝这位小友还是离开为好。”
“管某认为,”管堕说:“真相比挨罚重要,管某只要一个公正,而且我相信师尊是无辜的。”
“好吧,”白榆摊手:“那我借你同门身体一用,你没意见吧?”
管堕沉默,片刻后说:“……这应当问他本人有没有意见。”
“无所谓了,都到这一步了,”反正回命仙尊都知道自己的存在了,白榆说:“查吧,查清楚这个阵法到底干什么的——在此之前,先稳定一下你山下的师兄弟,免得他们一个不小心,把那位‘好心’回命仙尊给请来了。”
管堕有些不满白榆对自己师尊的态度,但是血祭一事更大,之好配合白榆,告诉了山下的同门小留几日,不要随意出山。
南系玖说:“血祭阵法应当不止一个,只有一个很难看出具体,我们先把所有的阵法都找出来,以及……”
“小白。”
“你给我回来。”
“……”
白榆沉默片刻,摊手,说:“我也想,但是时间拖久了必定引来怀疑,你们两个人查的了这么大的凉州吗?”
南系玖道:“可是很危险。”
看来上次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白榆说:“我现在好歹是他弟子的身体,遇见了我直接回你识海就行,放心吧。”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管堕问:“你自己的身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