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救世主开学第一节魔药课上并没有受到什么刁难,经典三问没有,故意扣分没有,课堂作业打分都是格兰芬多的常见p。
阿娜丝确定没发生,因为如果死多头在表弟眼皮子底下受挫,小马尔福能在公休室里嘲讽半个月。
万圣节前夜虽然有巨怪闯入地下室,但是第二天可没有院长受伤的消息传出——小蛇们可不会放过拉关系的好时机。
魁地奇比赛呢?
阿娜丝仔细的思索一会儿,发现那次比赛,院长没去。最后救下黄金男孩的,是在校长室的邓布利多——同样没去观赛的阿娜丝塔西夏就这样错过了一大线索。
阿娜丝怀疑院长有问题。她心里急匆匆地呼唤德拉玛却没有回应,接下来的几天同样没有得到德拉玛的只言片语。
阿娜丝一时之间只好悄悄的观察这位怪异的斯内普教授。
于是她听到了令人惊吓的一点。
“院长在看你。”早餐时候,佩洛说。
阿娜丝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是佩洛接着又说:“阿娜,最近你家和院长有什么合作吗?院长好像很关注你。”
阿娜丝感到有一股凉气冒了上来,她似乎真的感觉到教授席上有股视线落在这边,但一时之间她不敢抬头,只好用茫然的表情看室友,一边低声说:“为什么这么说,我可没觉得斯内普教授和以往对我有什么不同。”
佩洛只给了她一个“回头再说的眼神”,抄起一本厚厚的大部头离开了长桌。
阿娜丝早上没有课,她得以慢吞吞的品尝橙汁,举起杯子的时候仿佛不经意的抬眼。
斯内普教授正往侧门走。
阿娜丝轻轻舒了口气。
但没等她低头继续解决盘子剩的玉米粒,那道背影就转过身来,阿娜丝赶紧将眼睛挪开,对一壶牛奶很感兴趣的样子,余光关注到院长的目光直直地投到自己脸上。
一瞬间,阿娜丝简直想运用大脑封闭术了。
好在理智告诉她他们的视线没有相交,摄魂取念应该是用不了的。好在院长也似乎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真的走了。
阿娜丝目睹黑漆漆的身影消失,下一秒也不管早餐不早餐就拎起书包快速往门口冲,一路上撞到了几个低年级生,她不得不一边“借过借过”一边在脑子里疯狂呼唤德拉玛。
不出意外,无人回复。
阿娜丝塔西夏骂了句脏话。
漫不经心熬过上午的占卜课,阿娜丝简直是迫不及待,她快步疾走,将本院同学都甩在身后,等到了大厅,一屁股坐到佩洛身边。
“怎么说?”她低声问。
佩洛只是加了块小牛排身旁就凭空多了个人,她一脸吃惊:“什么怎么说?你从哪里冒出来的。”
阿娜丝坐下来之后才觉得饥肠辘辘,她指挥对面的低年级学弟把烤牛排端过来,抽出魔杖用了个四分五裂,满意地在室友震惊的视线中安抚自己痉挛的胃。
“就你早上说的,院长最近关注我。”
对面的低年级小学弟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什么消息。
佩洛也没想到自己室友这么勇,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了出来。不过她观察了四周,确定没什么斯内普忠实拥趸在,于是施了个说小话专用咒语,两个人的头瞬间挨到了一起。
“我从开学就发现了,”佩洛说,“魔药课上院长一直往我们的位置看,一开始我以为是在看我——你知道,去年我和托尼的事情闹的有点大。”她浅浅提了自己格兰芬多前男友,将两个人分手后决斗炸了一间教室这件事称为“有点大”,然后不得不在室友嘲笑的眼神里直奔主题。
“就上个月我迟到那次,你还记得吧?”佩洛询问,得到一个肯定的眼神,“那次德里安那个心机狗占了我的位置,我一个人坐在一群红袍子里,”她骂了句该死的梅林,接着说:“我一直关注院长的动态,本来是想看看他脸色怎么样,结果你猜猜我看到什么?”佩洛又开始故弄玄虚。
阿娜丝给了她一个威胁的眼神。
佩洛一秒认怂,“一节课他盯着你不下十二次,这只是我看到的次数。”
阿娜丝又感到了那股冷气,因为说实话她之前可从来没觉得院长看自己的次数有这么频繁,耳边佩洛还在说:“你猜怎么着,院长每次看你都不是瞥过去,而是······”
“我想两位小姐在用餐时应该没什么机密的魔法界要事要讨论。”头顶上传来了丝滑的声音,阿娜丝看见佩洛惊恐的瞪大了眼,她知道自己也是同样的表情。
那一瞬间,壁炉里魔法火焰的噼啪声,角落里小白鼠的吱吱叫声,冥想盆里银丝旋转的呼啸,办公室外隐约的谈笑,似乎都不见了。同时消失的还有太阳经黑湖透进的粼粼波光,炉子里的暖色似乎也消失殆尽,阿娜丝似乎进入了空茫的境地,她清晰的感知到这不是摄魂咒,而是另外一种奇特的心情,恍如梦游一般,她听见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