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草。”她念出口令,但是滴水石像纹丝不动——看来西弗勒斯把口令都给改了。
阿娜丝好好反思了自己做了什么能把男巫气成这样:她酒后说漏嘴的是佩洛说要给她介绍八块腹肌的意大利小伙子的事还是茜茜姑妈说的男人要好好收拾的事?总不能是当初佩洛说的入赘的事吧?
阿娜丝只好飞回了地窖。
结果院长办公室的口令也被改了。
她的地盘也被改了口令——阿娜丝生气了,她飞到城堡外面,飞到校长室窗户旁往里看。
里面空无一人,但是装饰大变。
好啊,这个男巫还有心情收拾自己的办公室。阿娜丝恼火地一道魔咒炸开了窗户。
一个人从更隐蔽的休息室里走出来。
“你不躲了?”阿娜丝愤怒地说,“你凭什么把我的——麦格教授?”
米勒娃·麦格严肃的看着她。“下午好,布莱克教授,你闯进校长室是有什么事情吗?”
阿娜丝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她猛地抬头,一幅穿衣镜那么大的画像就在正中央,里面一个白头发、白胡子、穿着星星袍子的巫师正好奇地看着她。“格兰芬多的胆量。”他笑眯眯地说。
他的旁边有一幅空画像,名牌上的字阿娜丝看不清。
阿娜丝回到了地窖。
她倚着办公室的门,抖着手查探自己的记忆,只用摄魂取念,这具身体的记忆无处——
——可逃。
迪戈里参加了三强争霸赛,老巴蒂·克劳奇死了,迪戈里死了,伏地魔复活,西里斯·布莱克死了,邓布利多死了——
关于西弗勒斯的记忆就像蒙着层雾一样看不清。
阿娜丝挥了挥魔杖,“呼神护卫。”她小声说。
但是没有守护神,不管是猎犬还是银蛇,连根银丝都没有。
阿娜丝感觉自己像是被摄魂怪包围了,她开始全身发冷,大口大口的呼吸都喘不上气,她像是再也不能快乐了。
她想念西弗勒斯的猎犬守护神。
她想念西弗勒斯。
她坐在这扇门前,想念那只槲寄生。
然而什么都没有,幸福就像是一场梦——她不幸地醒了过来。
她想要再次沉浸到梦里去,她闭上眼。
“西弗勒斯。”她在梦里念叨这个名字。“西弗勒斯,我的——猫胡子——”
她真的睡了过去,也或许是晕——所以她没发现,也没有人发现,深厚的大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道缝。
梦里一切都好。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