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尔福翻了个白眼。“不是。”他说,“但是你不好奇究竟是什么地方惹到了院长吗?”
“不好奇。”佩洛立马说。“我心知肚明怎么得罪院长了——但是你知道你的过错吗?”
小马尔福败退了,菲尔伯特小姐怨恨的眼神又放在了要离席的布莱克小姐身上。
“你好奇吗,阿娜?”佩洛的语气幽幽的,像是精神很不稳定。
阿娜丝谨慎地不敢说话。
“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心知肚明+一个斯莱特林的心肠有多狠毒——”女巫念念不休,“——啊哈,数罪并罚啊——”
对面的小学弟抓起一块面包,一眨眼就不见了影。
阿娜丝犹犹豫豫,拍拍好友的肩膀。“你要坚强——你知道他有多记仇,”她不无同情,“我也被折腾的没了半条命——你还好,马上就毕业了——”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地站在她们身后——阿娜丝汗毛竖了起来。
“——我还打算和他纠缠一辈子呢——”她立马改口了,“祝福我吧。”
西弗勒斯摸了摸女巫的脑袋,佩洛投以同情的眼神。
“你也不容易。”她慢吞吞地说。
很快又是一件大事吸引了所有人——学生、教授、来宾和魔法部的视线。
巴蒂·克劳奇死了,他一个人悄无声息地躺在禁林里,被发现的时候身体还温着。
康奈利·福吉不得不找邓布利多要个说法——魔法部的官员死在霍格沃茨,总要有个原因吧,
“他绝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可笑的神奇生物死的,邓布利多——你别忘了他对魔法生物不是没有研究,他会十几种语言呢!”
“他只能这么死,康奈利!”邓布利多说,“还是你希望公布他死于不可饶恕咒——顺便声称有食死徒潜伏在城堡里?”
康奈利·福吉哑口无言,他当然不希望老克劳奇真正的死因流传出去,否则丢脸就丢到国外去——几十个来宾在这呢。
“那就这么办。”部长干巴巴地说,“希望他真的是死在神奇动物嘴里。”
他一甩斗篷出了校长室,而办公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你还有什么事吗,阿拉斯托?”老者疲惫地问,“我一会儿还得出去一趟,说不定还要去趟别的国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阿拉斯托·穆迪表示理解,他一瘸一拐地出了校长室,依稀还能听见老校长喃喃。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当然不是一件小事。
西弗勒斯告诉阿娜丝,邓布利多连夜带着“死去的”老巴蒂·克劳奇去了瑞士,据说他在那有个老朋友——他在哪都有老朋友——这个老朋友会照看好脑子已经不好使的可怜先生。
“他还让我转告你,布莱克家的小魔法很好用。”西弗勒斯说。
的确好用——“我之前有一次也这么伪造老克劳奇的死亡,但是好像露了馅儿。”阿娜丝说,“邓布利多立马就怀疑上我了。”
“很正常。”西弗勒斯算是安慰女朋友,“毕竟邓布利多一向多疑。”
好吧好吧,这的确是不可忽略的一点,谁能瞒得过邓布利多的法眼呢?
阿娜丝释然了。“就这样吧——这样挺好。”她脸上露出点轻松的笑来,“有能力的人操心去吧——马上就是计划里的最后一件事了。”
是啊,还剩最后一场比赛——是成功还是再次循环,就看这场比赛了。
邓布利多陷入了显而易见的忙碌之中。
在最后一场比赛来临之前,他常常不见人影,偶尔会有学生看到他风尘仆仆地穿过廊厅,一转眼就不见人影。
霍格沃茨的学生、教授、来宾们觉察不到城堡外的细微动静,可能家长们传递进城堡的信件会透露出什么——但是收件人往往没有那份敏感度。
就像韦斯莱先生。他得知自己的父亲最近有点忙,不断外出——他不会知道亚瑟·韦斯莱先生接到了邓布利多的求助——或者下达的任务。
就像哈利·波特先生,他接到的来自伤风的信件里透露来信人正在一个偏僻的乡村——他同样不知道自己的教父离伏地魔不过隔着一个山谷。
谁都不知道邓布利多做了什么,包括阿娜丝和西弗勒斯也不能知道的更多。
他们静静地待在城堡里,待在安全的地窖里,等待着最后一场比赛的到来,等待最后的胜利的到来。
他们无心生日、节日,无心伊戈尔·卡卡罗夫的焦躁试探,只是会关注穆迪的动态来推测邓布利多是否打草惊蛇。
在度过了生日、复活节之后,天气一下子就热了。
魔药教授接到了邓布利多的任务。
“不是潜伏。”西弗勒斯捏着一张羊皮纸示意阿娜丝看,“是制作魔药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