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这个问题阿娜丝仔细地思考过、盘算过,甚至还拉上西弗勒斯研究过西里斯·布莱克的私生活——可把西弗勒斯恶心地够呛——但还是得听女朋友的。
“卢平以为西里斯·布莱克的某一任女朋友瞒着他生下了孩子,”阿娜丝不情不愿地这么解释说,“而我正好年纪相仿——和西里斯·布莱克一个女朋友分手的时间能对上。”
佩洛再一次发出叽咕叽咕的笑声。“卢平连他朋友分手的时间都能记住。”她死死地捂住了肚子。“他不知道布莱克有个弟弟吗?”
阿娜丝的表情变得空白了。“他知道。”她干巴巴地说,“只是年纪有点离谱——我是一九七七年生的,那时候我爸爸——雷古勒斯·布莱克十六岁。”
佩洛张大了嘴巴。
关于身世这件事情还有下文。
阿娜丝一向会想多,在提到自己生父的当晚,她仔仔细细地思考了很久。
于是第二天晚上,西弗勒斯收到了一个来自女朋友的致命疑惑。
“你说,有没有可能,我的生父不是雷古勒斯·布莱克呢?”阿娜丝认真的、深思熟虑地提出疑问。
魔药教授的手一抖,把一碟毛毛虫的切片倒进了坩埚里。
他沉默了两秒钟,往里面加了几滴蟾蜍汁,马上坩埚里咕嘟咕嘟冒着不祥的泡泡。
“不会。”他斩钉截铁地说。
阿娜丝愁眉苦脸地看看坩埚里变了样的狼毒药剂,没当回事儿。
“但是沃尔布加——我奶奶一直描述雷古勒斯——腼腆、乖巧、听话、懂事——”布莱克小姐越数越忧愁,“我之前没想过这件事,但是你看——这样子的雷古勒斯会在没成年的时候就搞出个我来吗?”
“这是两码事。”西弗勒斯镇定地反驳,“有女朋友不能说明雷古勒斯出格——毕竟孩子这个东西——一不小心就会有。”
女巫幽幽的视线落在他脸上。“——所以你坚持要等到我身体成年。”她只说了这一句,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自己存疑的生父身上,“未成年性行为和有女朋友才是两码事。”
西弗勒斯关了火。
“年轻人——年轻气盛。”他说,“你也知道不是听话的学生就没有不听话的时候——”
阿娜丝叹了口气。
“好吧,好吧,都怪卢平。”她有气无力地抱怨,“要不是他胡说,我都想不起来这回事——我恨他。”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慢慢悠悠地出了办公室。
西弗勒斯站在坩埚前,余温使得了狼毒药剂还在冒泡。
“我也恨他。”他喃喃说,抹了把脸,心有余悸。
关于最后一个布莱克的狗血身世事件似乎已经告一段落,但当事人都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比如莱姆斯·卢平先生喝的能将狼人送走的狼毒药剂,比如西弗勒斯·斯内普先生开始不自觉仔细回想当年死对头历任女朋友具体情况,再比如阿娜丝·布莱克小姐依然能感受到的落在自己身上的关注视线——在户外的时候。
阿娜丝怎么也没发现又是谁在偷看自己——卢平教授那时候还有课,当然不会是他——但是不管怎么找都找不到那个人。
阿娜丝甚至怀疑到彼得·佩迪鲁,毕竟他的阿尼玛格斯够小,也怀疑过哈利·波特,因为他有隐形斗篷。
——当然这两个猜测还是被推翻了。
等到阿娜丝听说罗恩·韦斯莱先生鬼哭狼嚎地说西里斯·布莱克要杀他的消息时,西弗勒斯觉得时间差不多了。
他再一次趁着夜里进了校长办公室。
邓布利多穿着睡袍接待了他。
“晚上好,西弗勒斯。”老人打着哈欠,“这次是什么事情呢——其实你下次可以白天来。”
西弗勒斯精神抖擞,毕竟和邓布利多比起来,他正是巫师年轻力壮的时候——精力充沛。
“我尽量。”他完全没有诚意地敷衍,“今年会有一场国际盛事——不,两场。”
邓布利多开始擦眼镜。“是啊,你说得完全没错。”老人低着头仔细地观察半月形的镜片,“暑假的世界杯你会去吗?”
西弗勒斯撇嘴。“不去。”他说,“会有乱子。”
真是言简意赅——邓布利多已经开始瞪着自己的得力助手了。
“但是没什么大影响。”西弗勒斯勉强说,“重点在于下学年的三强争霸赛——伏地魔就在那时候复活。”
邓布利多张大了嘴。“啊,这么早。”他说,“我原本以为会在哈利成年之后呢——毕竟那时候血缘魔法已经失效——”
“恐怕不是。”西弗勒斯不耐烦地打断老巫师的话,“他会在第三场比赛时复活,用救世主的鲜血——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