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懊恼地叹气——很明显,空间拓展咒不是吗?
卢修斯马上就把斯内普借走了,他和蔼又友善地跟女巫打了招呼:“你您的舞伴一会儿,女士——很快就归还。”
阿娜丝只好一个人坐在小角落里喝饮料,周围总有人盯着她窃窃私语。
终于到了午夜十二点,年轻的巫师们恋恋不舍地彼此告别,阿娜丝再一次披上大斗篷,和男伴一同穿过门厅,下了一层楼梯,穿过甬道。
他们的步伐很慢,主要是阿娜丝一个人待着喝了好几杯含酒精的饮料,她尽力保持稳定但还是有点摇晃,斯内普不得不抓住她的手臂,滚烫的温度从天鹅绒里透出来。
“你喝了多少?”像是没话找话,斯内普又这么问。
阿娜丝低着头数手指,“四杯,一杯接骨木,一杯火焰威士忌,一杯冰冻鸡尾酒,一杯黄金蜂蜜酒。”她准确的记下了自己喝掉的东西。
斯内普无言地带着她穿过甬道,停在自己的办公室门口。
“你需要一点魔药。”魔药大师这么说,“否则你明早会头疼的。”
阿娜丝有自己的想法,她可不想喝味道绝对不好的药水呢。“不要紧,我可以不醒——接下来是假期。”她笑嘻嘻地说,身体摇摇晃晃。
“我有点站不稳,”她说,“像是踩着高跷。”
斯内普就低头去看她的脚,被一片亮晶晶闪了一下,然后他把这双高得要命的鞋子变矮。
阿娜丝的视角范围突然就变成礼袍前胸了,她抬头看斯内普——
“你头顶上有东西。”她说。
第80章 槲寄生
第八十章
圣诞节这一天,霍格沃茨的天花板上到处都挂上了冰霜,在原本就阴冷的地窖里,冰霜冷凝的颜色反而带来了些许明亮。
斯内普身后的办公室大门上方,悄无声息的挂着一个由常青藤、槲寄生和玫瑰花编成的圆环,它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以至于阿娜丝一抬头就看见了。
“你头顶上有东西。”她仰着脑袋,专注地看着那个圆环,身体往后倾斜。
斯内普不得不拉着她一只手防止她后脑着地,一边像女巫一样仰起头看看是个什么东西叫她念念不忘。
但一个游走球打断他的动作,她重重地撞进黑色的怀抱像是要把他钉在厚重的大门上,斯内普感到后背又疼又麻,好在他还能在后脑勺撞上大门之前往前伸长了脖子——
也方便了游走球重重地咬他下巴来着。
“圣诞节快乐。”咬了他一口的人这么说,她推了正懵着的男巫一把——这下叫他的后脑勺真的撞到木门——然后她跌跌撞撞地跑远了。
斯内普终于能看见他之前位置的头顶有什么,得益于他现在正把脑袋磕在办公室的大门上——他甚至不用抬头,就能清楚地发现那个多出来的装饰。
是槲寄生。
阿娜丝敢用自己脖子上那条珍珠项链发誓:昨晚的一切并非出自本意。
当然了,她绝不会蓄意将自己的教授、伙伴或者其他什么关系的男巫扑到大门上叫他遭受重击,也不会蓄意像个游走球一样妄图把该男巫的肋骨撞断,更不会蓄意在上述事情发生后再给予该教授重重一击后逃离现场。
就连咬了男巫下巴都不是故意的——
一切都是酒精的错。
梅林作证她当时脑子绝不清醒,甚至走路都摇摇晃晃呢。她只是看见了槲寄生之后脑子里意识到该做点什么——否则梅林说不定要给她个诅咒什么的,正好斯内普抓着她的手腕,而她十厘米高的鞋跟又不见了,她只能稍微跳起来一点好方便自己行事——然后把人撞到门上去了。
原本打算的轻轻亲一下也因为跳起来用力过头变成重重的磕了一下——位置也不对,想要挣脱手腕上的手所以推了人一把结果又用力过猛——
“都是酒精的错。”阿娜丝把自己蒙在被子里,自欺欺人。
她决定这几天都不会离开宿舍了:妙就妙在接下来都是假期,如非必要,她也用不着出寝室。
但总会有人上门探听点什么消息——因为昨晚的圣诞舞会。
“我之前就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佩洛信誓旦旦地说,“绝对不对劲,阿娜,我敢用我的魔杖发誓。”
阿娜丝懒洋洋地看着那根倒霉的魔杖,佩洛正用它指着霍格沃茨的勇士呢,好像她能指望用自己的魔法能逼供出点什么似的。
“没什么不对劲,佩洛。”阿娜丝用一根手指把对着自己的魔杖移开,“别吵我,我有点头疼。”
佩洛绝不相信好友的借口。“别骗我,你刚刚把我放进来的——或许你可以找院长要点魔药,正好不是吗?”她不依不饶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