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死的那个人要是我?!”
“自晋阳起兵以来,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我想……”
李世民轻笑道:“血已经流够了,不过是为国破家罢了。”
话落,现场陷入了沉寂。
“今日多谢诸位愿意抽出时间来陪二郎过这个生辰,二郎醉了说了些胡话还望诸位不要放在心上,我便先带着二郎回去歇息了。”
长孙嘉卉的声音突兀响起,众人仿若被惊醒般纷纷笑着冲长孙嘉卉行礼。
虽然在场之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但是李世民方才的那番话却还是太露骨了一些,长孙嘉卉不得不隐晦地提醒几句。
显然众人也是明白长孙嘉卉的意思,他们纷纷表示了不在意之后便选择退了出去。
等人走完后,长孙嘉卉无奈地看向此刻正冲着她笑得灿烂的李世民。
长孙嘉卉走近:“你说说你,分明方才还是哭着的,怎么转眼便笑了,果真是醉了。”
李世民没有说话只是凑近长孙嘉卉蹭了蹭她的脖颈,长孙嘉卉的面颊迅速染上了层红:“行了,我带你回屋好好睡上一觉。”
到了屋内后,长孙嘉卉废了半天劲才将李世民给安置到了床榻上,可谁料方才一直冲她笑的李世民此刻又换了副神情,瞧着又是要哭的模样。
长孙嘉卉叫身边人下去后自己脱了鞋也一道上了床榻,她颇有些担忧地抚上了他的眉眼。
这又是怎么了?
李世民忽然伸出手,一把揽住长孙嘉卉的腰,翻身将人压在身下。
长孙嘉卉一惊:“二郎,你是酒醒了吗?”
李世民沉默地盯着她而后不管不顾一低头便吻了上去,手也不老实地扯开长孙嘉卉的衣襟,在她的锁骨处游走。
长孙嘉卉只觉得浑身颤栗了一下,她喘着气眼角渗出了泪水。
今日的李世民的动作格外粗鲁,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模模糊糊的,酒醒了吗?
应该是没有的,不然他怎么会什么都不想管,只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沉溺在独属于自己的温柔乡中。
可是他此刻好像又是清醒的,纵身情/欲分明是件快活的事情,不然他怎么会抑制不住地落着泪?
感受着肩膀处的温热的泪水,长孙嘉卉突然放松了身子,她微微仰头迎合着李世民轻声道:“我知晓二郎在难受什么,今日是二郎的生辰,我亦是想让二郎开心些的。”
长孙嘉卉的的指尖抚过李世民左臂上的一处疤痕,她凑上去轻轻吻着。
从前在战场上留下来的,可她却觉得好看极了。
湿热的呼吸打在李世民的左臂上,他的心跟着颤了颤。
李世民红着眼眶垂眸低声道:“陛下斥我狼子野心,东宫责我不孝不悌。”
“可我问心无愧,乘危济难霖雨苍生他们可曾做到分毫?”
李世民眼睫湿润,一双眸子湿漉漉的:“我渴求那个帝位,可我也渴求天下处处长安。”
“观音婢,我不想死,我不能死,所以……我会亲手杀了太子的,我会替陛下做出选择的。”
泪水落下,长孙嘉卉抬眸吻上了李世民的眼角:“我同你一起。”
“你要做明君,我便做贤后。”
“你要除掉太子,我便帮你出谋划策。”
长孙嘉卉吻去了李世民的泪水呢喃着:“我总是同你一道的。”
第98章 谋划
长安, 甘露殿。
“陛下,以臣来看,让秦王去洛阳就藩实在算不得一个明智的决定。”
听着李元吉恍若真心实意为他考虑的话语, 李渊嘲弄地笑了笑:“朕还以为你同太子该知道, 当日朕这么说是为了什么。”
“这才过去了一个月, 朕叫你好好反省反省, 不是为了让你在朕跟前搬弄是非的。”
李元吉一点都没有被李渊训斥的生气,他反倒又是上前了几步低声讨好道:“当日之事确实是臣的不对,明知大兄身边小人围绕,却没有及时提醒大兄, 所幸陛下英明, 那个任璨被流放了也是罪有应得。”
“可是任璨毕竟也是知情的,陛下看要不要……”
李渊表情不变冷淡回道:“他是任瑰的弟弟, 他究竟是为了谁要被流放,你心里清楚得很。”
“朕已经说了, 此事同你与建成都毫无干系,这个人要是在这个时候死了, 就是白白给人送把柄。”
李元吉瞬间皱眉,但很快便恢复了原样:“好, 这件事便暂且不提, 可秦王左右多东人陛下又不是不知道, 前几日是秦王的生辰,我听说弘义宫中可是请了不少人,瞧着一个两个都不知道在为什么高兴,恐怕陛下叫秦王去洛阳简单, 往后便不是轻易能叫回来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