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祠说得没错,以宁清礼的才华如果参加科考,必定位极人臣。
但他不知道的是宁清礼的大多文章不是被宁远烧毁,就是被宁家两个庶出的儿子霸占。
他那篇名动京城的文章,只不过是他无数文章里幸免的一篇罢了。
以他这样的处境就算参加科考,也绝无可能出人头地。
何况,嫁给李瑜他心里并没有怨恨,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宁清礼到如今也依然深爱着李瑜。
“妾身如今已经是煜王府的王妃了,太子殿下说得这些已经和我没有关系了。”宁清礼说完便低下了头,害怕被太子看出他的从容只不过是一层伪装。
李祠没想到宁清礼会这样回答,本想趁机羞辱他,却没成想被他噎得说不出话。
再看李瑜却没有宁清礼那么从容,神情说不出是心疼还是烦闷。
宁瑶见机给李瑜倒了一杯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
“今日难得有这样的好天气,太子殿下也难得来府中。”
“咱们何必将气氛弄得如此尴尬,倒不如一起饮酒,倒也开心不是?”
说完有些殷勤的看向李瑜举起刚才那杯酒就往他唇边送去,李祠坐在一旁仔细看着宁瑶的动作眼神紧紧盯着那杯酒就连呼吸都一滞。
啪——
酒杯被宁清礼一掌打到了地上。
李瑜瞪大双眼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宁清礼。宁瑶和李祠显然没有想到宁清礼会这么做,神情由震惊变成了愤怒。
“你干什么!”李祠有些气急败坏,那酒里可是放了他费尽心血才得到的蛊虫,如今被宁清礼这样一闹,全都付之一炬。
“妾身知错。”宁清礼不敢和李祠硬碰硬,刚才那一下已经耗完了他所有地勇气,说完赶忙跪下认错。
往日一向温润如玉的太子殿下此时却好像变了个人一样。
“煜王妃竟如此无礼!”一旁的的宁瑶也附和道“哥哥这是作甚,白白坏了太子殿下的好心情。”
宁清礼无法反驳,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来人,将煜王妃给本王带下去好好管教!”
“住手!”李瑜一声呵斥,那几个冲上来要将宁清礼拖下去的小厮,定定站住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行动。
“这是本王的王妃,太子殿下没有资格管教。”说完不顾宁瑶的纠缠,直直冲到宁清礼身边将人扶了起来护在了身后。
“煜王妃身为皇室中人,既不知礼数,本王作为兄长自然有权管教。”
“六弟若觉得本王没有资格,那不如交给父皇定夺。”李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他料定李瑜和宁清礼绝不会将此事闹到皇上面前。
果然下一秒,宁清礼酒绕过了护在他面前的李瑜重新跪在李祠面前说:
“妾身知错,愿意受太子殿下管教。”
“这才对嘛。”
李祠得意地看向李瑜,随即示意那几个小厮将宁清礼仪押到院中。
宁清礼跪在院中,一个粗壮的汉子手里拿着马鞭沾了盐水,蓄力向宁清礼身上劈去。
“啊!”宁清礼痛呼出声,身体向地面栽去,背上留下了一道狰狞的伤痕。
李瑜想要上前却被关谊死死拦着,目眦欲裂地瞪着李祠,眼看着下一鞭就要打在宁清礼身上,李瑜发狠一般把推开关谊护在了宁清礼身上。
“嗯——”鞭子和着盐水在李瑜背上带出了一道伤痕,猛烈地刺痛让他闷哼一声。
“王爷……”
鞭子破开空气一下一下的落在李瑜背上,直至将他打得血肉模糊,但他还是避也不避地将宁清礼护在怀里。
“好了。”李祠示意那个壮汉停手顿了顿接着说“本王累了,打道回府吧。”
说完便带着人离开了,宁瑶害怕事情败露心虚地回了自己院子。
宁清礼急忙将李瑜抚稳,小心避开他背上地伤口,泪水夺眶而出,心疼地看着李瑜
“疼不疼?”李瑜轻柔地擦掉宁清礼脸颊上地泪水,轻柔地道。
宁清礼没有说话,撑着地面将人抚了起来。刚才被拦在门外的青荷蕊黄急忙跑了过来,青荷架住了李瑜。
蕊黄急切的想查看宁清礼的伤势,却被他避开。宁清礼上前跟青荷一起架着李瑜往回走
“快去请太医过来,蕊黄。”
“是。”
宁清礼和青荷两个人合力将李瑜抚回了卧房,失血过多导致李瑜的脸色看起来十分苍白,但他却一点也不关心自己的伤势,扯着宁清礼就要去看他背上的伤口。
“别动。”宁清礼想要制止他,却低估了李瑜的力气,被人一把拉近了怀里背上的伤痕暴露在他的眼前。
“我身子好,就算被人捅上两刀也能照样活蹦乱跳。”